她憨憨的嬌態讓冷霄覺得好可愛,恨不能馬上抱在懷裡疼一疼。可憐她被人明貶暗諷了一頓,居然都不生氣。
「夫君,好不好?」雪柳也想示好於她們,以求別再狠瞪著她了。
「我總不會拒絕妳的。」冷霄深沉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心想這樣的結果也好。「就把蘭玉派到香霓房中,我另外再買個丫頭給妳。」
「不用啦!有春月、夏竹服侍我就夠了。」
「暫且如此吧!」忠心的好丫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場鴻門宴總算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各人散去,冷霄至書房聽展榮報告北方牧場最近的營運狀況。
月已深,人已靜。
雪柳回房沐浴更衣,任由丫頭為她梳理長髮。想到初為女人的那一夜,夫君也為她梳發……以後怕是難再期待了。
今夜,他會睡在席香霓房中還是岳天慈房裡?畢竟,他們分開了好幾個月。
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注意到,幫他把袖口縫好?
雪柳的情緒亂成一團,心情挺矛盾的。怕她們沒有伺候好他,又伯她們伺候得太好使丈夫從此忘了她,那股子不安強烈到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與別的女人共享丈夫,說心裡不酸是騙人的;然而,她們伺候冷霄多年,於情於理,冷霄也無法拋棄她們,自己也不敢如此奢想。
雪柳咬了咬下唇,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唯一能做的是學一學自己的親娘,好好的、專心一意的愛著丈夫,其餘皆不足為懼。
「怎麼還沒睡?」冷霄回房來。
「夫君!」雪柳訝異極了。
冷霄揮手要丫頭下去,再一次問:「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還不累。」她真的滿意外的。
「不累?」他的聲音突然降得好低,原來含笑的眼驟然轉為侵略。「在等我是嗎?還是怕我不回房,妳一個人睡不著?」
她好難為情,彷彿被瞧穿心事。
「你本來……就該去陪一陪席姊姊或岳姊姊。」
「真心話?」
「難道……你沒去她們房裡?」她轉而狐疑地問他。
「我在書房和展榮談生意上的事。」他先滿足她,再抓住老問題不放,「妳在乎我去她們房裡過夜而冷落妳?」他的眼神好讓人害怕。
「我我我……怕!」雪柳忍住淚,可憐兮兮道:「可是,她們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嗎?美麗又成熟,又比較懂得伺候你,我根本比不上……」
「別說了!」他喝道,將她抱進淒裡,好好疼著。「別再說出貶低自己的話,我不喜歡。想想,我冷霄的眼光有那麼差嗎?大紅花轎迎娶妳為妻,不是光為了賭氣,我相信妳擁有美麗、純潔又善良的一面。」
「我不美呀!」竊喜的眼眸緊睇著他,深怕一眨眼老公就不見了。
「才剛說不許貶低自己,妳又犯規!小美人兒,我要罰妳……」他勾起她的下顎,旋即俯首封住她的朱唇,侵佔她的唇瓣。
在他唇片貼上的一剎那,雪柳真正的安心了。
他沒有不要她!在雙美環伺之下。
冷霄含吮著她的唇瓣,一步一步吞噬著她,吻得越來越深,下腹也快速燃起一波波的燥熱感……
雪柳的心兒撲通撲通地劇烈狂跳,但心念一轉,又想到自己懸念至今的問題。
「等……等一下。」她突然推開丈夫,「我要看看你的袖子……果然沒有縫好,線綻開了……你等等,我馬上幫你縫。」忙去拿針線匣。
冷霄挫敗的苦笑一下,不知該不該生氣?
不過,她能注意到別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小問題,可見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忙著跟其它女人一別苗頭。他的心頭感到一陣溫暖。
「夫君,請你坐下來。」
雪柳取來燭檯在窗邊的茶几上,因為冷霄就坐在那裡,她習慣性的蹲跪在地板上為他縫衣,一邊與他聊天。
「夫君,她們……她們剛來,你真的可以不用去陪她們嗎?」她微透羞紅,「我、我不是在吃醋喔!只是擔心你被人罵薄倖。」
他忍俊不住。「妳叫我馬上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他作勢要起身。
「別、別急,還沒縫好呢!」她嘟一下嘴。「而且,她們旅途勞累,說不定睡著了。」
他放聲大笑。
女人啊,妳的名字叫矛盾!
她低了頭。「你笑什麼?」
「沒有。」他放她一馬,「其實,她們很忙,根本不需要我陪。」
「忙?忙什麼?」單純的眸子填滿疑惑。她們也曾在冷家堡生活過,沒有適應上的問題才對呀!
忙著計畫如何對付妳呀!小傻蛋。
冷霄含笑帶過,問道:「別管她們的事,我問妳,妳幫我縫衣服為什麼不坐著而要跪著?」
雪柳一怔,繼而傻笑。「我忘了,縫衣袖應該可以坐著縫喔!可能是太習慣了,以前大小姐……就是我大姊,每回衣服綻線或裙襬要繡花,都叫我一腳蹲一腳跪著縫,生氣時則要我雙膝跪著幫她做,我……習慣了。」剪斷線頭,把針插好,掩飾突湧的心酸。
「腳不痛嗎?」他忙將她拉起來,坐在他大腿上,一手從背後環抱著她,一手撫揉著她可憐的膝蓋,心裡則充滿了對風梅姿的痛恨。
「現在不痛了。」依在他懷裡,她低低柔柔的說。
他憐著、疼著、親著,真令人心疼的小傢伙!
一吻再吻,三吻、四吻……怎麼會呢?他怎麼會覺得怎麼吻都吻不夠?都怪她,都怪她不曉得自己現在這模樣有多迷人,玉立娉婷卻又嬌憐楚楚,雖非絕艷,可一身的柔軟甜蜜,會令人失足的,沉溺在她的馨甜與溫雅中。
冷霄的嘴角下自覺地勾揚,抱起懷中輕盈的嬌軀登床入帳,縱情勾引……
甜蜜呀甜蜜!他的小美人兒!溺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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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偏院含珠院的雙美,難得聚在一起共商大計。
席香霓顰蹙著柳眉,咬著艷唇,又快又急道:「看見了嗎?堡主對那個小丫頭的態度完全不同於對待別人,我從來不知道他也可以變成溫柔體貼的男人呢!本來還想給那丫頭下馬威,教她不敢擺出正室夫人的威風,最好是嚇得屁滾尿流,誰知,堡主竟處處護著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那丫頭的美甚至不到我的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