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逗美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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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燭光之下,岳天慈姣美的側臉,顯得神秘難測。

  「妳怎麼都不說話?」

  「生氣有何用?事實明擺著,堡主厭倦我們了!」

  「不可能的!」席香霓從齒縫中迸出她的怒氣。

  「美人多驕傲,驕傲則易怒,妳也改改妳的性子,行不行?」岳天慈仍不知死活地招惹著她。聯手抗敵是一回事,仍不忘要殺殺對方的銳氣。「任妳儀態萬千,嫵媚多嬌,也只能蒙蔽堡主一時而非一世,別當男人是瞎子。」

  敢說我?席香霓氣極反笑。

  「那妳呢?俠女多傲骨,傲骨則自負,自負則放不下身段,也難為妳在堡主面前肯做一個忍氣吞聲的柔順女人,妳忍得很辛苦吧?嘖嘖!何必呢?聽說妳表哥這對妳十分癡情,去年喪偶,一直希望妳改嫁給他,妳又何苦在這兒做小伏低一輩子?」

  「想趕我走?可惜呀!我岳天慈不曾朝秦暮楚過。」

  死丫頭!話中有話,分明在諷刺她出身青樓。

  席香霓當然不會對號入座,不過,青樓出身的她確實能在必要的時候放下身段,她格格嬌笑道:「幹嘛?我們都還沒扳倒主要敵人,自己先自相殘殺,豈不是教那臭丫頭漁翁得利?」

  「那妳有何高見?」

  「妳不覺得奇怪嗎?我以為蘭玉跟她是同一國的,所以向堡主撒嬌著硬把蘭玉弄過來,原以為臭丫頭會很緊張,沒料到她竟大方相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還用問嗎?」岳天慈冷笑道:「我們會裝,她就不會裝?」

  「對啊!」席香霓恍然大悟.「她故作大方,在堡主面前顯出她身為『大婦』的心胸氣度,不與『小妾』爭一個丫頭。真夠陰險了!」

  「看她個頭嬌小,挺直腰桿也不及堡主肩頭,玲瓏小巧,像個香扇墜兒,這種女人不用裝就顯得柔弱如水,最容易抓住堡主那種大男人的心!要是再故作可憐兮兮,真可以將我們兩個踢到一旁去。」

  「這……這可怎麼辦?」席香霓有點慌。「莫非堡主就看不穿她的伎倆?」善使小手段的女人,總不相信別人不用使手段就能迷住男人。

  「誰知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首先我們必須先掌握風雪柳的來歷身份,心裡先有個底,再想因應對策。」岳天慈轉而問道:「妳那個新丫頭呢?」

  「在幫我收拾衣物呢!現在要叫她過來問嗎?」

  「我看玉蘭那個丫頭不似一般丫頭,好像不甘心做奴才似的,也對啦!以她的美貌做丫頭是有些委屈。所以,妳不妨先許她一點好處。」

  「我懂了!畫一塊大餅給她,只要她肯效忠於我,我可以勸堡主將她收房。」

  兩女互視一眼,陰惻地勾了抹笑,兩張艷紅的唇畔,上揚出來的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想跟她們搶男人?等到頭髮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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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遠處峰脈相連,一片蒼翠。

  冷家的游舫馳騁在平靜的湖上,可以傲視環湖的群山,淡淡的嵐霧浮游於頂峰之上,時而濃,時而稀,甚是縹緲。

  冷霄帶著妻妾、展榮一起遊湖,展榮很想不要去,但冷霄這位向來以壓搾他為樂的主人,突然體恤起下人來。

  雪柳樂得像個孩子,她從來不曾坐船遊湖,俯視湖面,一圈圈的波紋,一陣陣的漣漪,一串串的水泡,都令她十分新奇。

  「危險,別把頭伸得太出去,掉下去不是好玩的。」冷霄把她抓回來坐好。

  雪柳嘟嘴說湖好美。湖水好清涼,她多想親手摸一摸……冷霄將他手中那一杯茶直接餵她喝下。

  展榮力持冷然的心,因為老大貼心的舉動而差點瞪出眼珠子。

  席香霓與岳天慈極力裝出平靜的臉色,不露出一絲吃醋的樣子。

  「夫人真像個小孩子,天真無邪,挺惹人憐的。」席香霓輕笑著說:「聽說夫人身世可憐,當然從未遊山玩水,有那種反應也是自然的。」

  意思是說風雪柳沒見過世面啦!土包子。

  雪柳沒聽懂,其它人全懂;冷霄面無表情,他不想在雪柳面前發火,隱忍著;展榮在心底哎呀呀歎氣,怎麼這些女人總不開眼呢?多虧他曾好心提醒她們,「堡主對夫人是十分憐愛的。」那麼天真好相處的夫人,她們不去努力結交,反而要來挑戰堡主的耐性?

  也不是說男人都不專情,而是還沒遇到願意共度一生一世的對象。當冷霄需要女人暖床的時候,有女人自願委身做姬妾,那麼,他只是取他所需要的,但絕不是愛,有自知之明的姬妾是有福的,否則便是自尋苦惱了。

  展榮很想這麼告訴她們,但也知道她們不會相信,因為她們不是男人。

  他甚至敢預言,讓冷霄願意專情以待的女人出現了。

  雪柳著迷地欣賞湖光山色。「是啊!這是我第一次坐船遊湖,心裡好感動。」

  小笨蛋!蘭玉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小笨蛋。

  文武雙全、聰明睿智的冷霄堡主,哪有可能愛上一個小笨蛋?

  岳天慈展開第二波攻擊,一雙水眸閃現疑惑。「回來好幾天了,都沒遇到二少,只聽說他離家遠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席香霓好整以暇道:「妳連這個都不曉得?我早就聽蘭玉講過了,說二少被傾城美人風梅姿拋棄,就在這面湖上,發生二少被打落湖中的慘事,所以……傷心得離鄉他去,可憐喲……姓風的女人真壞!」

  眼前驀然一黑,雪柳的身子晃了晃後,便直挺挺往後倒去,冷霄迅速接住她軟倒的身子,讓她躺在他懷裡。

  她怕死了!從岳天慈一提起二少,就恐懼著不可避免的要重提風家有多麼對不起冷家堡,而她正是風家的一分子,她怕冷霄回憶起那件令他深感羞怒的事,重燃憤恨之火,她該怎麼辦?

  而席香霓與岳天慈的目的也在此——堡主沒理由寵愛仇人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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