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逗美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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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嚴霜般的神情漫上了岳天慈的臉,酸沉悲意則沉在心田。

  為什麼?為什麼?

  倘使真去問冷霄,他說得清為什麼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岳天慈的炯炯眸光裡淨是恨意。

  如果連風雪柳都消失了,堡主就只能獨寵她一人了,不是嗎?

  新月,明輝清皎。

  就在此時,倏地一道人影自屋頂飛下,二話不說便發招想擒拿住岳天慈。

  突發狀況固然措手不及,但岳天慈也不是省油的燈,那蒙面黑衣人沒辦法一招便拿下她,顯然很驚訝,沉聲道:「妳會武功?」

  郡故作低沉的聲音分明是個女人。

  「妳以為冷家堡只有男人才會武功?」岳天慈氣定神閒,「看得出來妳的目的不在殺人,而是想抓住一個人……問話?」

  「妳不喊救兵?」

  「我尚能自保。」眼眸稍露了興味兒。「妳想問什麼?」

  這麼多年來,沒聽過有賊人敢擅闖冷家堡,岳天慈突然覺得英雌有用武之地了。

  「告訴我,風雪柳的房間在哪裡?」

  「妳找堡主夫人?」岳天慈一字一字緩慢道出,是出乎意外。

  「說不說?」

  岳天慈依舊微微帶笑,眼底卻是凝肅。這一刻,她腦裡閃過千百種想法,待她看清黑衣人眼底藏的竟也是恨意時,她下定了決心。

  「告訴我,妳是誰?妳也恨著風雪柳嗎?那麼,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妳又是誰?」黑衣人微瞇起眼。

  「我啊……只是被風雪柳搶去丈夫的可憐女子。」

  「哦!妳便是岳天慈,冷霄的妾之一……不!是唯一的妾,另一個被趕走了。」

  「可憐的席姊姊,被風雪柳害慘了。」

  「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可以合作、合作。」

  蒙面黑衣人慢慢解下蒙面巾,露出一張略帶風霜的美婦面容。

  「妳是誰?」

  「風雪柳的大娘,風夫人,石敏。」

  第七章

  她不甘心!絕不能這樣就甘心!

  岳天慈婀娜的英姿出現在風雪柳房中,瞧她依然嬌憨得像個可人兒,皙白的臉頰上猶有病容,顯然身體尚未完全康復,雖能下床,但很少走出她和堡主所居住的院子。岳天慈不禁浮現一抹詭異的笑。

  「夫人,天慈來向妳問安。」她盈盈一福,刻意向雪柳示好,即使心底不甘願極了,卻得忍耐著。

  「岳姊姊快別多禮,我們好些天沒見面,不曉得妳過得好不好?」

  怎麼會好?妳一個人霸住丈夫,誰跟妳共事一夫誰倒霉!

  岳天慈的眼睛閃爍著冷酷光芒,笑道:「今天特地來跟夫人聊天……」

  這一聊,聊到近黃昏,她曉得堡主會親自來盯著雪柳吃下補品,便告辭了。

  雪柳沒有留她,她需要消化剛才所聽到的那些話,越想,心裡越是悶悶的。

  清眸轉憂,雪柳斜倚床柱,不禁悄然歎了口氣。「我果然是自私的吧?竟沒有察覺夫君都沒到含珠院去,但願岳姊姊別恨死我才好。」

  因為落水產生的恐懼心理,在水中掙扎快滅頂的那一剎那,眼前一片漆黑,使她近來很怕黑,不時作噩夢,總要窩在冷霄懷裡才睡得安穩,自然地,冷霄也總是放心不下她,夜夜擁她入眠。

  「也難為夫君了,抱著我睡覺卻什麼事都不敢做。」雪頰倏地竄紅,把臉埋在膝上。「我真是太自私了,既沒考慮到岳姊姊,也沒考慮到夫君。」

  思緒晃漾。「至少岳姊姊很明理,她會來找我『聊一聊』,不像席姊姊直接推我落水……」雪柳打了個寒顫,搖搖頭,想把恐懼搖走.「嫉妒生怨恨,怨恨則不擇手段,太可怕了!」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輕喚,「柳兒!」

  她立刻抬頭,恐懼遁逃了。「夫君,你來了!」

  在她眼前的,正是冷霄,身後跟著端來補品的牛媽。

  他微微一哂,「妳喃喃自語些什麼?」

  雪柳想到:不能讓岳姊姊變戍第二個席香霓!

  「夫君,你今晚不用陪我,去含珠院陪伴岳姊姊,好不好?」盈盈笑著的美麗鳳眸裡,隱約透了絲倜悵。

  冷霄頗感意外的怔住,心思一轉,接過牛媽手中的補品,並朝牛媽使了個眼色,牛媽會意而去。

  「來,把它喝完。」

  「夫君——」

  「先喝完它再說話。」他霸道的命令。

  雪柳乖乖的接過碗,一飲而盡,因為她發覺慢慢的喝更難喝。

  「夫君,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喝了?」她吐吐小舌。

  冷霄詭笑。「別問我,問妳自個兒的氣色如何?等所有的人一見到妳,都誇妳氣色很好,紅潤又健康,妳自然可以不喝。」

  香肩微垮。那還要喝多久啊?

  「柳兒,有件事我一直沒跟妳說。今天看妳的身於骨比上個月好很多,我想還是坦誠相告,讓妳心裡有個數。」他面色沉凝。

  「什麼事?」她眨了個眼,心下忐忑。

  「妳記不記得,上個月我告訴妳,妳大娘回來了。」提到那個女人,他語氣轉冷。

  「記得。」她更惶恐了。「我是不是該回門拜見大娘,求她諒解?」

  「我不准妳回去。」森厲的目光一閃而收,他沉嗓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妳,不只妳大娘回來了,連風梅姿也一起回來了。」

  雪柳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身不敢動,氣不敢喘,只有眼珠子滴溜溜地朝丈夫看,看他是不是在說笑話哪?

  「是真的。」他捺著性子溫聲道:「風梅姿沒有如願當上靖遠侯的世子夫人,灰頭土臉的回靈石鎮來。」

  「怎麼會?」她瞪大眼睛,震驚極了。

  天曉得!她們是那麼意氣風發的大肆宣揚,敲鑼打鼓的就怕有人不知道,一旦事與願違,不只是鬧了個大笑話,還是絕大的醜聞。

  「我早知道她沒那個命!」冷霄毫不同情的往下說:「我們成親一個月,我都不在堡內,就是上京城調查安君業和風梅姿的事,那個月我住在段必武府裡,他是一位世襲侯爵,對京城裡的皇親貴胄均十分瞭解,據他告訴我,安君業只是靖遠侯的『四子』,妾生的第四個兒子,而非『世子』。而且,即使是妾生的小兒子,也早已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小老婆也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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