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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輕啜了口服務生端來的檸檬水,美人表面上依舊笑吟吟,而隔著一層皮的心中卻是怒火延燒。

  去死吧,王八蛋!

  也不想想本小姐頂著一個活似粉刷上漆過的妝,蹂躪虐待粉嫩嫩的皮膚,照鏡子還會把自己嚇了一跳,想說鏡子中出現的女人是誰,現在跑來這裡卯足了勁的勾引你,你還一臉道貌岸然?!

  嘖嘖嘖,看了真是火大,看來不撩得你上火,就實在太對不起我今天的精心策畫了。

  原來,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是幾個小時前才步出潘朵拉婚紗會館的樂禕。

  呵呵呵……Wind功力之高果真不含糊,他真的很厲害耶!整形醫師有什麼了不起,女人要變臉得經歷「流血革命」,挨完刀還得等復元,最最可怕的是風險問題,一個不小心,臉斜嘴歪,弄得不好還會顏面神經失調。

  Wind式的整形可就什麼風險也沒有了,不滿意可以重來,而且還有多款選擇。

  她的妝化得很濃,可卻沒有一般濃妝下的俗艷感,恰到好處的呈現了成熟和風韻。剛開始看鏡子時,她老覺得自己像誰,直到Wind最後把一顆痣黏上,她才發覺味道是像極了美國人心中永遠的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

  喔,老天!她原本長得一點都不像她的說,Wind竟然能辦到!

  今天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而說到Wind的神奇,那個神算香景幽可就有辱盛名了。

  Wind幫她化完妝之後,她也去香景幽那裡抽了張牌,聽說這是進潘朵拉的規矩,可她抽了後,那算命的什麼也沒說。

  這種人八成是其實什麼也不知道的故做神秘,才閉嘴不說,反正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沒錯了。

  而似乎看出她的不屑,香景幽淡笑的開口,「年紀輕輕,裝得再成熟,小孩心性仍在。」

  小孩?樂禕瞇了瞇眼,這可惡的江湖術士,他難道不知道她最痛恨別人當她是小孩嗎?「我不小了,已經大學畢業。」

  他看了她一眼,溫吞的說:「美國資優學生教育制度健全,十來歲大學畢業不是件難事。」

  露……露餡了嗎?她呆了呆。「你……」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就中國人的觀念呢,只要是未出嫁的丫頭都是孩子,十七歲的丫頭絕對稱不上大人。」

  她聽得目瞪口呆的呼吸窒了窒。「你、你、你……你養小鬼調查我!」

  旁邊又忍不住嘴饞的吃起東西的施薇仙插口,「他沒有養小鬼,他根本不是人。」神得不像人。

  咦,為什麼每一次都是由她來否定這事?該不該向老香要助理費啊?

  我的媽呀!「他……他是鬼?」再刁鑽的人一想到鬼字還是忍不住的發毛。

  「是啊!討厭鬼。」Wind一面收拾化妝箱,忍不住的發聲咕噥。

  華傾容的設計稿修飾得差不多了,她溫柔優雅的開口,「Wind是開玩笑的,老香可是很有口碑的神算喲,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

  怎麼……怎麼大夥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啊?樂禕尷尬的看了一眼同來的滕櫛。

  呃?他算完命後怎麼一臉魂遊太虛的呆樣?這算命的跟他說了什麼嗎?

  算了、算了,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一堆人注意著她隱私的感覺真是奇怪,就像在台灣夏季的海灘上裸奔一樣。

  「我……我不信算命的這一套,不過,我可以給這個叫老香的一個機會。」這個算命的氣質很正,不像是一般的「邊仙仔」,也許還可以信他一信。「我想問……有關姻緣。」

  香景幽要了一些資料,拿出平時擦得發亮的龜甲和銅板,從龜甲中倒了幾次銅板,說了一堆文縐縐又奇奇怪怪的話。他看出她一臉「你是在說什麼碗糕」,於是拿了張紙,寫了八個字後,樂禕一看就滿臉通紅、很不高興的走人了。

  狗屎!根本不准,虧她之前還有些相信呢!

  什麼叫「野合姻緣,與子偕老」?!

  野合?他就是說,她要和男人在野外嘿咻之後,才能與那個人一起到老?!這……這是什麼話?

  真是有夠&@★*……

  此際,樂禕在面對冷冰冰的韓映禧時,很難不想起那算命仔的屁話。

  她想把韓映禧拐上床就很不容易了,以他這種古怪又八股的「控固力」腦袋,要他在野外做愛做的事,即使不把他打昏,起碼要下個藥讓他無法反抗。

  「你……不寂寞嗎?」手輕攏了一下波浪鬈發(當然是假的),她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眼珠子要往上一些些,不能太有神,據說這種樣子叫傭懶,對男人最具魅惑力。

  韓映禧啜了口酒。「寂寞的人是你吧。」

  「你看得出來?!」見他似乎有興趣了,她演得更賣力,連瑪麗蓮夢露的招牌笑容都出來了。

  「不寂寞,不會有女人這麼無聊。」

  無聊?!她這麼賣力演出,他居然說她無聊?!樂禕的手撐在桌沿,差一些就給他翻桌洩恨,勉強咬著牙忍了忍。

  深呼吸……微笑,她現在是尋找一夜情的勾魂女,勾魂女不會有翻桌的舉動,當然,更不會有想拿刀捅人一刀的暴行。

  「那也要有男人瞭解我的寂寞吶!」幽幽怨怨的歎氣,她的樣子多了幾分楚然,惹人憐惜。

  她賣力的演出,卯足力氣的賣弄風騷,可……老天,Wind是用什麼把那顆性感黑痣黏在她臉上的?

  好……好癢,好想抓!她現在好像可以體會得香港腳的人在公共場合發癢的痛苦。

  「你認為我是那個瞭解你的人?」深沉冷漠的眸子半闔,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勾引成功了嗎?「可以這麼說。」

  「在你的想法中,瞭解兩字不需要時間做基礎?」薄唇沾上杯沿,今夜的酒有些辣口。

  「這不是鐵則。」美眸秋波微送,第一次這樣勾引男人,可她發現這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難,也許因為勾引的對象是她早想勾引的男人,她只是把平時的壓抑表現出來而已,因此還挺上手的。「不過,我卻知道,快樂的夜需要刺激。」對上了他依舊將情緒深藏的冷眸,她的話別有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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