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溫柔又漂亮,不像她是只全身豎毛刺的刺蝟。
一個自制力嚴密到固若金湯的男人會在一個女人面前醉倒,韓映禧還真是信任她,是否也不在乎酣醉後的酒後亂性?
「咦?」
「算了,你不懂啦!」樂禕越過她往二樓走,走了幾階又駐足,沒有回頭。「今的事……謝謝你。」
「沒什麼,應該的。」
經過韓映禧的臥房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走進去,進了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就是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隱約聽到杯子摔裂的聲音,她才起身。
樓上只住她和韓映禧,他怎麼了嗎?原本不想理他的,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來。
躡手躡腳的來到他房門口,悄俏的旋轉門把推出門縫往裡頭瞧——
水杯果然是砸在地上。他想喝水嗎?
大著膽子走了進去,大理石地板、冷硬的裝潢風格,偌大的房間中東西還是這麼少。
這房間她有多久沒進來過了?打從她給專機遣美吧!這回回來後,在此刻之前她都沒有進來過。
加加減減四、五年沒進來的房間還是幾乎什麼都沒變,牆上的畫、落地窗前的鐵線蕨……一切的一切都沒變。
他這人生活的空間還真是和他一致,冷冰冰沒啥感情,擺設有條不紊、一絲不苟。而他越是這樣就越把她天生的劣根性給刨出來,想把他的一切弄得亂糟糟的,讓他再也板不起那張面無表情的閻王臉。
她真的是想這麼做,可好像什麼也沒弄亂吧?就連她「換了張臉」的去誘惑他,他也一眼看出,把原本預計的浪漫一夜情弄成了搞笑肥皂劇。
心寒吶!他對她還真可以坐懷不亂,對他而言,她可能真的毫無魅力可言。
張婷芝就不同了,他願意找她一塊去喝酒,甚至拋棄他原本的沉穩自制,喝得酩酊大醉。
她呀,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即使是這樣,我……我還是很愛你!」公開式的「暗戀」他多年了,真能放棄她早鬆手,對於感情,她還真是執著到像個傻瓜。
坐在床沿看著他熟睡的臉,樂禕難過得想哭。然而一想到他和張婷芝的曖昧,她就覺得很不爽!
她這個人太不適合當失戀的苦旦了,天生的頑皮性子又起——
她湊近他耳邊,「喂,我要吻你了喔!」
「嗯……」
突來的回應令她嚇了一跳,馬上坐直身子。「原來是呻吟聲,嚇人一跳。」吁了口氣,但心跳的速度仍是平息不下來。
偷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真的熟睡了,她又想繼續她的惡作劇——在他身上,尤其是脖子,種滿「草莓」,讓他即使穿襯衫、打上領帶,還是遮不去被「侵害」過的痕跡。
哼哼,女人的心思是異常縝密的,她倒要看看,明天他怎麼去面對他的張秘書。
「我這回真的要吻你嘍!」嗯嗯,反正只是惡作劇,她今天不要接吻。理由一,聽說他喝醉且吐過,她沒有什麼特殊癖好,敬謝不敏;理由二,她可不要自己第一次舌吻就落個對方沒記憶的下場。
哇!只是個惡作劇,哪來那麼多規矩!想了半天,她還真覺得自己很無聊。
不過,即使是要開惡質的玩笑,面對自己喜歡到無以復加的男人毫無防備的熟睡模樣,她還是……心跳如擂鼓啊!
說好只是種草莓的,可忍不住的,她吻上了他令她百看不厭的眉、眼、鼻尖、唇辦,堅毅有型的下顎……
解去他睡袍上的繫帶,春光乍現,即使上一回自己已見識過,她還是訝異他的好身材。現在,她就要這樣的好身材上種草莓。
哎呀呀……想到就心癢難耐。
她靠近他耳邊,像詢問意見,「我要種嘍,沒意見喔?」嘴角揚起惡作劇的笑,「不說話就表示默許。」第一口吻在他的脖子上,一路下來又吮又嚙的,成功的種出瑰色曖昧的紅痕。
吻痕最瞹昧、容易讓人光是看就想入非非的地方就是在衣領外,於是她很用力、很認真的給他吻下去……
啵啵啵……啵啵……她在他脖子吻出了個心型吻痕,完成後抬起身子看著自己的傑作。
喔喔,光是看都覺得很桃色喲!明天這玫瑰色的吻痕只怕會變紫青,你呀你,到時候你可真的會紅到發「紫」了。
想到他那張閻王臉將會端不住,她就覺得很爽。
惡整完成,可她還吻他吻得不過癮吶!反正這時候他什麼也不知道,要揩油、要SM可是任她自由選擇的,機會難得,要為所欲為可得趁現在。
樂禕俯在他胸口努力的施加「侵害」時,韓映禧無預警的翻身,原本跨騎在他腰上放肆的她這下反而給壓在床上,兩人姿勢十分曖昧,他的一隻腳還插在她雙腿之間。
呃……他、他不是喝醉、睡死了嗎?她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偷偷的抬眼看他,眼睛是閉上的沒錯。他應該是在作夢吧,夢見他壓住一個女人?
慢慢的將身子往後抽,想脫離這尷尬的姿勢……上蒼保佑啊,千萬別驚動他,否則他就知道脖子上的愛心是怎麼來的了。她是夠厚臉皮,可此舉好像也太過了。
一寸寸、一寸寸的往後挪……再挪……快抽離時身子卻驀地給他一把抱住,在她又嚇得連呼吸都忘了時,他又一寸寸的纏了上來。
原以為他纏上來後大概只是維持原狀,可抱住她的大手卻精準無誤的由她衣服下擺探入,緩緩的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
「你……」他……他在摸她?她簡直緊張到不能呼吸,心跳又像剛跑完百米,感覺像是快掛了。
他……他是睡著的吧?怎麼他的動作還這麼……這麼的令人意亂情迷?樂禕口乾舌燥的咬著唇,生怕一個不小心春音外洩令人難為情。
「我愛你……」
低啞而磁性的嗓音在低語之際最為性感,說出的又是任何女人對於心愛的男人最渴望的一句承諾,尤其這句話又是從韓映禧這個嚴肅得從不說愛的男人口中說出。她的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