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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在夢中說著愛語,是對她說的嗎?

  「那句我愛你是對我說的嗎?」她輕輕的問,沉溺於夢中雲雨的韓映禧自然不會回答她。「如果不是,那人又會是誰?」

  她捧起他的臉,阻止他的邪恣。「我是誰?」如果對象是他,她一點不在乎提前發生關係,可她無法忍受他連和她交歡的時候都不記得。

  她要他記得她,他抱著的人是樂禕,他吻著的人是樂禕……她不是別人,不要他醒來時後悔,更不要她只是別人的替身。

  「我愛你……好愛……」他的聲音像在撒嬌又像在請求,唇再度往下印下吻痕,挑逗的火焰像野火,蔓延了……

  他根本不知道懷中的女人是誰!

  樂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中多了層霧氣,心中有苦被他挑起的情慾、有著不悅,還有著因為不知道他夢中雲雨對象是誰而生起的妒意。

  她很在意!他那句我愛你究竟是對誰說的?

  第八章

  「男人有些毛病……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藍月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他呀,今天早上根本沒去上班。

  沒辦法,宿醉得嚴重,好久沒這麼放縱了,也不能怪他不濟事,兩個人三瓶XO,普天之下大概沒幾個人喝了後講話不大舌頭、走路腳不打架的吧?

  比起他,韓映禧也沒好多少,黑咖啡一早就喝了兩杯,精神到現在還有些渾噩。不過,他比他堅強一些,即使腦袋裡像有鐵鑽在打地基似的,他還是準時上班。

  剛吃過中餐,他又要了杯濃縮咖啡。「你是外星人嗎?」

  「什麼?」藍月有些愕然。

  「你從方才到現在說的話,我每一句都聽懂,可不明白你要表達什麼。」

  「你昨天喝醉了,不是嗎?」

  「嗯哼!然後呢?」不但喝醉,還醉得不省人事,而且……脖子上還佈滿了許許多鄉不明可疑的瘀痕。

  要是平常時候韓映禧一定早發現了,可因為宿醉的關係,他沒注意那麼多,淋浴盥洗後穿上衣服,他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上班了。

  一進公司,他顯然成為眾所矚目的目標,一直到後來,他實在覺得奇怪,為什麼大家老往他脖子上瞧,之後還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到洗手間一看……

  天!那是被什麼咬的?!

  「你……沒發生什麼事嗎?」

  他眼神有些閃爍。「什麼事?」他作了個夢……既綺麗又夢幻。都已經脫離血氣方剛的年紀了還會作這種夢,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藍月一向粗心,也可能因為心裡有事,所以還沒注意到韓映禧脖子上的曖昧。

  「喝到茫酥酥的時候,你難道不會特別的有生理需求嗎?」哎,果然吶!酒能亂性,人一旦沒了理智,就回復原始的獸性了。

  怪不得有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韓映禧沉默了,一張俊臉也染上了紅霞。那絕對不是因為藍月的話,而是心虛。

  藍月沒捕捉到精采的畫面,自顧說自己的。「我啊我,很少喝成這樣,醉了就很自然的想找女人,反正女友多嘛!可昨天旁邊沒有對象,所以……」

  「幹啥這樣看我?」一副要向他懺悔的樣子。

  「放心,我沒對你怎麼樣,我只是……」他一臉頭大的樣子。「只是把張秘書給吃了。」昨晚是她和司機送他回去的,誰知道他會順手把她吞了,雖然她早上起來也沒說什麼。

  韓映禧揚了揚眉,「動作會不會太快了?」

  「是快了些,她沒跟你告狀?」

  「她為什麼要跟我告狀?那是你們倆的私事,不在公事範圍。張秘書是個不錯的女人,即使你們進行的順序先後有些錯亂,還是認真交往看看吧!」

  她倒是和他之前交往過的女人很不同。他以為她會向他要什麼「遮羞費」,甚至哭哭啼啼的向韓映禧哭訴,要他主持公道呢!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交代他早上多喝些熱牛奶溫溫胃。

  「我想啊,可昨天好像有點對不住人家。」

  「那就約會補償吧!」

  藍月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對別人的事倒決定得挺快的。「你這人……還真是夠可怕的了。」他真正想問的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即使在喝得醉醺醺的情況下,腦袋都還能照常運轉,連些小失誤都沒有,現代柳下惠大概就是像你這種人。」

  柳下惠?他要是的話,那位古早人八成要哭了。韓映禧沒有搭腔的繼續沉默。

  「要是我啊,即使再醉都要摸上那位性感尤物的床,乾柴烈火想必一定是燒得劈哩咱啦響!」

  無預警的,韓映禧的心跳又加速了,臉上有心虛的狼狽。和藍月說話,他第一次有這種像是老被說中心事、赤裸裸無所遁形的感覺。

  他在夢中的確是和某個女人上演了十八禁的限制級鏡頭,現在他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些畫面都還可以在腦海中重播。

  一切是那麼的真實,無論是激渴的索吻、熱情的愛撫,抑或是身下女子春音低吟……真實到即使一覺醒來,他身邊多了個人他都不訝異。

  老天!他是怎麼了,烈酒喝太多而上火了嗎?

  最最要命的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身下的女孩不是別人,而是樂禕。

  那種像要將愛火付諸一炬的渴求、忘情的交歡……光是回想身體仍不由得發燙起來。

  「映禧,你的臉好紅,發燒了嗎?」怎麼忽然臉紅成這樣?

  「沒……沒事。」

  「咦,你脖子上……」藍月瞇了瞇眼,不可置信的驀地瞪大!God!他敢保證,以他花花公子之名起誓,他脖子上的那些瘀青絕對不是血路不通,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胎記,而是……

  「你脖子上有一堆吻痕!咻——」口哨一吹,「老兄,你這柳下惠也未免太稱職了,給人種了一堆草莓還能坐懷不亂,嗯……哎呀呀,還有一個心型哩!那個女人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被她種了草莓嗎?」那麼大一顆愛心,方纔他是瞎了嗎?竟沒發覺這樣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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