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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滕……滕櫛,你還好吧?」她拍著她的臉,只見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沒睜開眼。

  噢!老天!是正面一拳款!韓映禧的拳頭大,受力面積也大,滕櫛除了流鼻血外,連右邊眼眶都紅了一圈,明天鐵定轉瘀青變賤狗!

  嗚嗚……人家好好的一張臉變這樣,都是她害的啦!

  惡狠狠的瞪著打人的未進化人類。「你……你這土人!你野蠻、未進化……你幹啥打人,男人打……」她原本想說男人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卻發現滕家的傭人就在門外,個個嚇得面色鐵青,只得硬生生的把女人兩個字吞回去。

  韓映禧額上的青筋未消,他一步步的逼近她,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

  「你……你要幹啥?」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往後退。

  光是憑感覺,都可以發現他現在正處於狂怒中,如果這時候他也給她一拳,她也不會意外,即使從小到大他從沒打過她,可凡事總有第一次……

  一陣懼意湧起,但就算她怕得要命她也不能退縮,她根本沒做錯什麼事。

  拜託!做錯事的是他好不好。

  你……咦?」他脫下的外套就罩在她身上。

  「回去。」

  可怕的男人,打了人還能這麼若無事然。「不要,我不要回去!」滕櫛還倒在那裡,她怎能這樣就回去,她要是怎麼了,她會自責一輩子。

  「回去。」這次的語氣陰森多了。

  「就跟你說我不……」身子匆地給人往上一拋,她竟像米袋一樣被他扛上肩。「喂!我不要回去!」她又是尖叫又是拳打腳踢。「我不要回去!」

  韓映禧面無表情、無動於衷,見步出和室屋她還吵鬧個沒完,他冷冷的開口,「你真的要我再回去補那小子幾拳?」

  她臉色一白,幾乎尖叫。「不要!」不用幾拳,依現在韓映禧的狠勁,也許再補一拳滕櫛就回天乏術了。「你、你……你要是敢再揍她,我……我……」

  「你只要安靜,他就沒事。」

  樂禕只好乖乖的不敢再說不回去,可一路上低低的咒罵聲還是不斷。「野蠻人、沙文豬、女性公敵……」

  第十章

  韓家今晚的氣氛特別詭異。

  打從十一點多韓映禧鐵青著臉把樂禕扛回家後,氣溫彷彿驟降,一室的冷空氣幾乎教人窒息。

  樂禕在自己房間和韓映禧對峙,火藥味極濃。

  「為什麼要搬到滕櫛家去?」韓映禧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可聽得出來他在壓抑。「你知不知那個地方很危險?」

  「會嗎?真正危險的人是你,一拳把人家打暈了,你覺得自己這樣很神勇嗎?」一想到滕櫛的慘狀,她還是很生氣。

  「我如果不這樣,天曉得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還能發生什麼事?」頂多也不過內褲真的被剝了下來,換上那條性感內褲而已。

  火氣一上來,她根本就忘了,她無所謂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滕櫛是假男人,可一般人絕沒料到,這年頭還有女扮男裝這種事。

  咬牙切齒!咬牙切齒!「你腦袋裡裝的是什麼?!那傢伙在脫你的衣服款!你知不知道,方纔那種情況要不是我,你……你早失身了!」光是想到她半裸的給男人壓在地上,他就火大的直想殺人。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臉紅,然後想笑。「不可能啦!」

  「男人的深沉不是你看得透的。」

  「我的確沒那能力看得透,可滕櫛不同,我清楚她不會對我怎樣,就算怎樣,我也認了。」氣死你!看著韓映禧又冷又臭的臉色,真的好痛快!

  她好像有些明白他揍滕櫛的原因了。

  韓映禧的性子一向冷漠,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他就當路人甲乙丙,情緒少有波動,因此要惹毛他還真的是不容易。

  連發怒都不容易的人會動手打人,可見她在他心中份量一定不少,只是她又有多重要?

  「你如果這麼相信他,你的那句不要幹啥喊得那麼大聲?」

  好……好想笑!不能笑、不能笑,現在一笑就沒效果了。「你沒看過A片嗎?片中的女優不也這麼欲拒還迎的呼天搶地?還有更勁爆的,可是有女人在高潮的時候叫『我快死了』、『誰來救救我』之類的。」

  有人的臉很不自然的紅了,血管爆破的那種紅,就不知道是因為她講得太露骨了呢,還是氣紅的?

  韓映禧突然站起來走向她,他來到她面前冷著聲音說:「今天我打擾了你的興致了。」

  他幹啥用一種老鷹看到小雞的眼神看著她?他以為這樣就能嚇著她嗎?「沒錯。」

  她的答案讓韓映禧的理智喪失了。

  沒錯?!也就是說,她是心甘情願的和滕櫛上床?呵……也難怪,小倆口都可以一起去試婚紗了,上床有啥大不了的。

  內心嘲諷的聲音掀起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咬著牙他說:「那我來補償你。」

  出其不意的他傾身向前,穩住她要別開的臉,發狠的就是一陣吻。

  舌……舌吻?丁香小舌給侵入的靈巧挑逗得軟弱無力,甚至開始回應的交纏互動,樂禕有些迷眩,可韓映禧的動作太霸氣,游移在她身上的手精準的逗弄她的敏感,那種感覺像是因性而性,甚至像發洩、像懲罰!

  她是渴望他吻她、抱她,甚至更進一步,但絕對不要是這種感覺。

  想用力的推開他,伸出的手卻被他反壓住,她試著挪動身子拒絕,可男人的力氣真的很可怕,尤其當他執意要這麼做的時候。

  放鬆身子假意配合他的索求,被壓制住的手才得到自由,身子往後挪、再挪……她的手摸到床頭插著紅玫瑰的花瓶……

  嘩啦一聲,整瓶水盡數傾倒在他頭上、身上。

  「你幹什麼?」韓映禧忙坐了起來,甩開一身的水和玫瑰花。

  樂禕有了喘息的空間,她手上仍抱著花瓶。「你發情的慾火焚身,我在幫你滅火。」見他衣衫不整,絲質襯衫還因水而變得服貼,老實說,即使是這個非常時期,她還是覺得他看起來很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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