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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他盯著她,又靠了過來。

  「你再過來,這一次砸在你頭上的可是這個花瓶嘍!」她想要他,非常想要,可她絕對不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中沒有溫柔,只有玉石俱焚的絕望。「你說滕櫛會使我失身,我看你才是危險人物。」

  韓映禧眼中掠過一絲受傷,輕輕的、淡淡的,像縷白煙,飄在空中很快就消逝。「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小子?」開口滕櫛、閉口滕櫛,那個名字每由她口中喚出一次,就像是拿刀劃了他一道傷口似的。

  如果她真的那麼喜歡他、那麼非他不可,那麼他,會努力說服自己放手。

  「我也很想問,你就那麼喜歡那女人?」

  「誰?」

  雖然很不想想起那件事,她還是冷冷的開口,「能讓你不顧形象的就在辦公室玩起親親,一把將她撲倒的還會有誰?」嘶……好濃好重的醋味呀!

  張婷芝?「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都親眼目睹了還說沒什麼!「我和滕櫛也沒什麼。」她臉揚得高高的,一臉倔強。

  「樂禕!」

  「真的沒什麼,看到我很難過的轉身就走,你為什麼不追上來?不想解釋的原因是什麼?因為是事實、百口莫辯?還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我,解不解釋都無所謂?」她越想越難過,連珠炮似的將心裡的不滿說出。

  「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根本管不著你的私事嘛!」她在發什麼飆啊!根本沒立場,更何況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養大的孩子,親生女兒都不見得管得了父親的感情私事,

  「反正當初你會要阿公收養我,也是因為我長得像我媽,現在好了,我長得越來越不像,可那張秘書卻是幾可亂真。」說到激動處,她的淚就開始掉個沒完。

  就是傷心難過嘛!她一直覺得韓映禧只能是屬於她的,而她也只屬於他,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韓映禧深深的看著她,「你的確不像你媽。」她投給他一個責怪的眼神,淚掉得更凶了。「你的眼睛比她大而有神,唇也比她豐腴,眉不若她的溫婉而顯得飛揚……你和她真的差很多。」

  樂禕大聲的說:「而張秘書就和她像極了,是不是這樣?」

  「的確。」

  她咬了咬牙,放下了花瓶跳下床,她不要待在這裡聽他說她和媽媽差多少,更不想聽到他終於承認移情張秘書的事。

  一雙有力的手由身後環住她,把打算離開的她給留住了。她被這突來的親密溫柔給震懾得愣在原地動不了。

  埋首在她散發著幽香的頸窩,他聲音低啞的說:「在我開始清楚明白的注意到你和你母親的差異時,你不再是我尋找她影子的替代品,你是完全獨立出來的,而我竟然還是把那份眷戀留在你身上。」他很深很深的歎息,「也許從那時起,我的心就陷落了。」

  樂禕在發抖,分不清是激動抑或是別的。「你騙人!」她還是不願轉身。「你和張秘書的事,你還是沒有交代。」

  「有人告訴我,看到你和滕櫛到婚紗店試婚紗,在那種情況下,我實在不覺得有必要追上你解釋什麼。」

  「你……」回過身去瞪住他。滕櫛陪她到婚紗店試婚紗的事被熟人看到了?這世界還真小。

  韓映禧一臉認真而嚴肅,「樂禕,關於滕櫛,你欠我很多解釋。」他愛她並不表示可以完全的縱容,感情世界裡若不是一對一,他選擇放棄。

  「有一個秘密你得答應我守住,只聽不說,要不,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什麼,只能請你相信,我和她只是朋友,而且她真的很照顧我。」事關重大,她不能不幫滕櫛設想。

  「我答應你。」

  「發誓。」她十分慎重,即使對象是他。

  「我發誓。」

  猶豫了一下,她開口道:「其實……那個……滕櫛是女的。」

  他抿直嘴,不發一語。

  他幹啥什麼反應都沒有?「我說,滕櫛是女的。」

  木頭人總算有反應了。「是女的?!」

  這人的反應有夠令人失望,一般人聽了這麼勁爆的事不該很錯愕,要不音調也揚高幾度嘛。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的模樣像是聽到「今天天氣很好」這樣稀鬆平常的事一樣。

  「嗯。她的事有機會再詳細告訴你。」頓了一下她補充,「她是女的,而且沒有蕾絲邊傾向,這樣你還要我解釋方纔的失身事件,還有一同去試婚紗的事了嗎?」

  「藍月說,你去試的是新娘婚紗,不是禮服。」

  她就知道八成是被那長舌公看到了!她的臉有些紅。「女孩子……女孩子一生當中總會穿上一次嘛!試新娘婚紗又沒什麼大不了的。」穿上它把自己打包給韓映禧,那可是她的終極目標呢!

  韓映禧靜靜的凝視住她,沒說什麼。

  她給瞧得不好意思,忙找話題化解尷尬。一旦知道原來她的感情不是單向的,他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教她心跳如擂鼓。

  嗤!還真沒用!當初想把他拐上床的勇氣到哪裡去了。「我……我說完了,現在……換你解釋張秘書的事了吧?」那個疙瘩像根刺一樣紮在身上,老讓她覺得不舒坦。

  韓映禧發揮前所未有的耐心,把她想知道的事全說了一遞。

  解釋完和張婷芝在公司的「香艷」鏡頭,樂禕還是不放過他。「你從來不主動找我去喝酒,卻和她去喝得酩酊大醉回來,你就不怕喝醉後會亂了性,得負起不該負的責任?」

  「那天其實是受人之托要湊合藍月和張秘書的,席間藍月提起看到你去試婚紗的事,我心情一壞就貪杯了。後來我和藍月喝醉了,張秘書送我們回家,她送我進門時,藍月是醉醺醺的倒在外頭的車上。」

  放心了,一切的誤會都解開,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多咕噥兩句,「總之呢,男人多喝酒總是不好的,即使在現實生活中沒亂性,也許在夢中……也會和楚王一樣來段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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