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長髮,身上黏膩的不適感,早已在浴室用溫水沖定了,現在她是一身的清爽。
在廚房恩愛過後,他又拉她回房裡溫存了一番。
現在他犯了煙癮,正半躺在床上抽著煙。
她被他弄糊塗了,她不懂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他有許多女伴,可是他們在做愛時,他投入的程度幾乎要讓她以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她已經答應他要留下,雖然是在那種情況下答應的,可是他的態度是那麼強勢……她瞭解他,在他的堅持之下,她是走不了的。
為什麼不讓她走呢?難不成他對她是有愛的?
不,不可能的,他應該只是不習慣女人先提出分手罷了,他是個驕傲的男人,自然不容許有女人敢甩他的事實存在,所以才不讓她走。
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她逃不開他,卻又無法繼續過以前那種任他流連眾家美女之中,而自己只能等他偶爾垂憐的生活……
可是她有選擇的餘地嗎?答案是沒有。
腦子裡想著他的事,手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打開抽屜,拿出藥丸。
就在她要把藥放人嘴裡時,她手上的藥丸被打掉了。她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阻止她吃藥?
「我才想問你在做什麼!你吃的是什麼藥?」看她拿著藥丸服下,不知為什麼,他為此深感不悅,就是想阻止她。
「避孕藥啊!」有什麼問題嗎?在他面前吃了三年多的避孕藥,他都不覺有什麼,為什麼今天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當然知道她吃的是避孕藥,她就這麼不想要他的孩子嗎c: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就連我的孩子也不想要?」他狂怒的大吼。
「你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當初要她吃藥的人可是他!
「為什麼要吃避孕藥?」緩下怒氣,他壓根忘了以前自己說過的話。
「為了避孕呀。」他問的什麼問題?他以為她是吃好玩的嗎?
「我知道,我問的是為什麼要避孕?」
「難不成你想要有孩子嗎?」她會這麼問,有一部分是想嚇嚇他,她就不相信愛好自由的他,會想要有個孩子絆住自己!
「沒錯,我就是想要有孩子。」他從沒想過要有孩子,可是如果對象是她的話,有個孩子似乎也是不錯的。
「你瘋了!」她直覺的認為。
「我沒瘋,我就是要你為我生個孩子。」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拿出她放在抽屜裡所有的藥丸,把它們全丟進馬桶,一個沖水,那些礙他眼的藥丸,全被他給衝到太平洋去了。
「別怪我沒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吃避孕藥,後果自負。」他怕她再犯,所以出言恐嚇。
她錯愕,覺得他莫名其妙極了,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該不會真的要她幫他生個小孩吧!
第五章
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了一個月。
這個月的日子,該怎麼說呢?妤柔思索著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這個月以來的生活。
幸福!這兩個字突然跳進她的腦海。
妤柔笑了,沒錯,這段時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而這一切全都是來自他的改變。
他變了,雖然現在他仍和不同的女人約會,可是不管多晚,他都一定會回她住的地方,躺在她身邊,擁著她人眠。
早上通常是他喚醒她的,用他的吻。吻醒她後,他會咧嘴笑著對她說:「早安,寶貝。」
這一切美好得彷彿在作夢,唯獨讓她覺得不滿的,就是他強行捫住她所有的證件,只留一張金卡和少許的現金給她。
他們的關係改善了,不過在人前,他們還是維持疏遠的老闆和員工之間的關係,他們的事仍舊是個秘密。
這也為她帶來莫大的困擾。
自從上次劉佩珊那麼一鬧之後,現在整棟大樓的人都以為她和廖裕傑有曖昧。
而由於大家看她身邊沒有親密往來的男性友人,廖裕傑對她又展開熱烈追求,以致現在流言滿天飛。
上次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她不希望又有什麼耳語傳到他那裡,她得小心處理。所以她答應了廖裕傑中午的邀請,想和他說清楚,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她刻意和他約在離公司三條街以外的餐廳碰面,在那比較不會遇到熟人。
妤柔坐在餐廳裡,見他走進來,立即朝他招手。
待他坐定後,她立刻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也有話想對你說,沒想到我們這麼有默契。」他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繼續往下接著說:「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沒想到你會願意答應我的追求!」他有說不出的興奮,熱切的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握住的力氣太大,她無法順利掙脫。「其實我是想告訴你……」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個突來插入的聲音打斷了。
「廖經理這麼巧,中午出來約會呀。」
妤柔聞言,驚訝的看著來人。
雷宣承雖然是對著廖裕傑說話,可燃著憤怒的眼睛卻是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忘了手裡還挽著另一個女人。
注意到他視線停留的地方,她快速的抽回被緊握的手。
廖裕傑把她的舉動,解釋為怕羞,所以也不以為意。
「總裁你也來這用餐。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也是公司的同事,她叫妤柔。」廖裕傑站起身和宣承打招呼,為他們介紹彼此,話裡有難掩的興奮。
「女朋友?」宣承的眼神掃向妤柔,眼底的怒焰更熾了。
「我不是……總裁你好。」她也跟著站起來,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
她想向他解釋,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再說,現在還有外人在場。
算了,晚上再向他解釋吧!
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宣承和妤柔之間的眼波交會,只可惜廖裕傑被喜悅沖昏頭了,沒留意週遭的事,倒是站在一旁的雪兒看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