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聽話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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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又敷衍我。」

  他一手翻著書頁,一手打算去拿塊餅乾,身後的裴君右也正巧把手伸到餅乾袋裡,兩人的手不約而同的摸上那最後的一塊餅乾。

  知道她想逃,他搶先一步把她的手壓住。

  「你又違規!」她」羞的指正。

  然而心裡卻為他溫熱的掌心觸碰而暖著,感覺他的手掌心有結繭的粗糙,並極具安全感。

  「你的手軟軟的,像是沒骨頭。」他輕輕捏起她的手。

  「胡說廠她笑著頂了他一下。

  樊孝昀側過臉,看見裴君右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像蘋果似的,他竟忘情的癡望著她,握著她的手不肯放。

  「阿樊……」他的注視讓她有些尷尬,臉上的紅彩更是久久不離。

  下一秒,兩人已經面對面的凝望著彼此,時間彷彿在此時停住。

  突然間,石椅後方傳出一個令人驚悚的聲音。

  「小兔惠子,叫你不准牽手,你還敢逾矩!下一秒該不會要親君右了吧?」馮欣的聲音自兩人頭上落下,震得兩人趕忙鬆開緊握的手。

  「上來!」話一落下,馮欣率先上樓去了。

  第七章

  裴家客廳,馮欣陰沉的看著樊孝昀,這次果然被她逮到小辮子了!

  「說,你犯了哪些規定?」她威嚴的坐在沙發上,冷聲問。

  「牽手。」背!竟然被逮到。幸好她沒看見方才騎車時他親君右的手。

  「只有牽手?」

  「當然,你看我們衣衫不整嗎?」

  「阿樊,不知者不罪,你明知故犯,這在法律上的刑責應該不輕,得加重刑責吧?」馮欣從容的坐在沙發上喝茶,涼涼的問著話。

  「是該加重。」他扁著嘴回答。

  「那好,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嘍!」馮欣突然漾出欣喜的笑容。

  「但為什麼不准牽手?」他還想為他和君右兩人爭取些什麼。

  「因為牽了手就會想要更多。人是貪心的動物,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心不足,得隴望蜀,這就是人性最寫實的說法。」

  「伯母指的是什麼更多?」他就不信她能撤出什麼鬼東西來,君右可還坐在客廳裡呢!

  「牽手、摟摟抱抱、親嘴,再來不就是上床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就是想著這些?我也年輕過,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既然情侶想親近是很自然的,為什麼你老愛禁止我跟君右?」樊孝昀有如吃了熊心豹子膽拚命問,因為他知道,這次再不爭取,以後就無翻身之日。

  「我生個女兒可是希望找個人好好呵護疼她,不是隨便交個男朋友讓人摸手、親嘴的!你希望以後你的老婆是這樣隨便的人嗎?」馮欣心裡咒罵著,這個愣小子,我可是在幫你養老婆,不知道感激。

  「裴媽媽,我當然是不希望,可是我只是希望跟她出去玩玩,年輕人總要多交交朋友,拓展生活空間啊!你也不可能把君右綁在褲腰帶上一輩子。而且你更應該瞭解年輕人的心理,絕不是一味的用禁止的嚴格手段。」樊孝昀積極的爭取,「不然,你年輕時怎麼跟裴爸爸交往的?」

  「少爺,我跟你裴爸爸的事你少管,我可是『亂世用重典』的信徒,我威嚇你都阻止不了你偷跑,若是再放寬規定,你該不會就把君右給吃了吧廠馮欣皮笑向不笑的看著一臉著急的樊孝昀,心想,當然不可以跟你這愣小於說,當年你裴媽媽我是主動追老公的人!

  「伯母——」

  「你是誰啊?」馮欣揚高音調問,「哪根蔥、哪根蒜?」

  「我是君右的男朋友,那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愛人同志!」他存心跟她抬槓。

  「開口閉口全是你的、你的,別忘了我才是她的媽,她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女兒,少在我面前用什麼了不起的所有格,我們母女倆手牽手逛市場的時候,你這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的』,害不害臊?」

  「伯母,好漢不提當年勇,早八百年前的事兒了,還拿出來說,羞不羞啊廠樊孝昀難得佔了上風有機會反擊,莫不得意揚揚的。

  「很抱歉,偏偏你伯母我就不是個好漢,而是孔子口中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女人!」

  樊孝昀看著她囂張跋扈的模樣,竟然一時語塞。

  裴媽媽分明像是個水晶肥皂——有夠「南僑」!

  她接著慵懶的揮揮手,「該交的朋友交一個就夠了,不成才的朋友交了一拖拉庫只是浪費生命,況且為了拓展生活空間,去交一些不清楚底細的朋友,屆時出了事得不償失,划不來。

  「你們年輕人只是想一些眼前的好,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想過前因後果,虧你還想念法律,以後怎麼說服法官相信你的立場,接受你的辯駁呢?況且我讓君右跟你單獨出去玩,你能二十四小時幫我看著她,確保她的安全嗎?」她停頓了一下,「你以後說話利索些,東拉西扯的,聽得我耳朵都累了。」

  利索?我看你是「大宅門」看太多,樊孝昀在心中嘟嚷。

  「可是我們也只是牽手啊!」看來裴媽媽的腦袋固執得像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決定采哀兵政策。

  「總而言之,你們的約會將無限期的停止,你的身份證依舊扣留,服刑期間視表現情況予以減刑。」馮欣懶得多費唇舌。

  「裴媽媽……」看著馮欣遠去的身影,他的哀求絲毫不見奏效。

  裴君右只能在一旁搖搖頭,看來他又得被迫接受這不人道的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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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身份證一扣,就整整扣了大學四年外加研究所兩年,要不是有學生證來證明他的身份,樊孝昀倒真的成了沒身份的人。

  狡詐的馮欣詭辯的說詞是:學生只要學生證就夠了,扣住你的身份證是為了嚴格禁止你出入不正當的場所。

  他常想,若不是有裴君右在一旁安撫他,他一定會抓狂,因為她總有一種魔力,不斷的說服他臣服在她母親的規範、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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