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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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書槐,她會傷人,你小心點。』周氏不放心的叮嚀。

  『我會注意。』葛書槐轉身對婢女小藍道:『小藍,你扶我娘先回房去,我自己會小心。』情兒一定是毒性發作才會這樣。噢!他可憐的情兒。

  『你們大伙全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他交代其他奴僕。為了保護情兒,顧全她的面子,他絕不讓人看笑話。葛書槐看僕人全退下後,才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真情因服了安神藥,正熟睡著。

  『情兒,我回來太遲,讓你受苦了。』葛書槐執起她的手腕把脈,神情悲傷不已。他該怎麼治療情兒呢?有十幾種藥材在他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但他不確定哪種才是有效的。

  『情兒,讓我們一樣一樣試,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一連十餘日,葛書槐試遍他所有能運用的藥方,真情的病卻絲毫未見起色。為了怕安神藥服用太多,會讓真情神志不清,葛書槐不准家裡的人再為她灌食安神湯藥。因此真情醒來的時間,多半由葛書槐陪伴,而葛書槐都會抱住她,然後在其耳邊低語——『我愛你,情兒,我愛你。我回來了,不要怕,有我陪你。』葛書槐不斷的喃喃訴說自己的情意。而真情則會在葛書槐溫柔的懷抱裡、充滿愛戀的聲息中,漸漸睡著。

  這天,賀天揚得知真情生病,特地趕來慰問葛書槐。

  『書槐,弟妹好些了嗎?』葛書槐搖搖頭,臉上滿是哀傷。他將妻子抱起放上床榻,替她蓋好被。

  『我們出去談。』葛書槐告知賀天揚,真情是中了魔堡的毒,而且此毒只有魔堡的人能解。

  『魔堡已經沒有人了,而且尚依依又身繫囹圄,那該怎麼辦?』賀天揚替葛書槐著急。

  『魔堡還有個人在,我會去找他。』葛書槐說。

  『誰?那天不是都讓官府的人帶走了嗎?』

  『蔡鴻還在,那天官差將所有魔堡的人帶定時,蔡鴻並不在裡面。我想,可能他當天回到魔堡時,剛好看到大批官兵前來,而躲了起來。』

  『但你現在又不知蔡鴻會躲到哪裡去,怎麼找?』賀天揚憂心的說。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隔天,葛書槐依直覺判斷,上魔堡找蔡鴻,因為只有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十章

  葛書槐走進魔堡,到處尋找蔡鴻的蹤跡,正當他屏住氣息,仔細聆聽四周的動靜時,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突然迴盪在空氣中。

  『閣下這麼晚,闖進魔堡,不是在找解藥吧?』那個男人道。

  『是蔡堡主嗎?可否現身一見?』葛書槐朝空氣喊著。

  突然,一陣風襲來,蔡鴻緊接著現身。他的神情憔悴許多,臉上佈滿鬍渣。

  『人稱神醫的葛大夫,竟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蔡鴻冷冷的笑了一聲。

  『沒錯,內人身中魔堡之毒,在下請求堡主慷慨賜予解藥。』

  『哼!天下沒有如此便宜的事,拿你的神醫藥典來換。』他恨葛書槐將尚依依送入官府,雖然他和葛書槐並無過節,但尚依依是他的最愛,害了她就等於和他作對。他要報復,但不會殺他。他要用比殺掉他還令他痛苦的方式報仇。他要葛書槐的神醫藥典,將他的畢生心血拱手送人,這比傷害他更甚。

  『好,只要我的妻子能康復,拿什麼換我都願意。』之前,蔡鴻曾向他要藥典,今天他已有所準備,也將藥典隨身帶來。他將藥典取出,換回蔡鴻的解藥,就馬上趕回家救人。

  回到家,欲給真情服下解藥,他才發現瓶子裡競空無一物。

  『可惡!這瓶子是空的!』葛書槐把瓷瓶摔在地上咆哮著。沒想到他竟上當了!

  自那日起,葛書槐便不眠不休的試遍各種藥材,又跑了雲峰頂一趟,採了幾朵千年牛樟靈芝做藥引,期望能有奇跡出現。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真情在服下靈芝後的第三天,醒來時不再瘋癲。

  『書槐……』躺在床上的真情叫著他的名,想坐起身,但身子卻虛軟的無法撐起。葛書槐忙扶住她。

  『你躺著,別起來。』

  『我怎麼了?怎會這樣?』她又躺了回去。

  『你喝多了安神湯,又沒好好的吃下幾頓飯,所以身子有些虛弱。』葛書槐滿含溫柔的說。

  『我生病了嗎?』真情眨著大眼努力的回想。

  『你中了魔堡的毒,好幾天不省人事。』他不便說她瘋了好幾天。

  魔堡?她匆地想起來了,尚依依不是告訴她,要與書槐共度春宵,換回自己的自由嗎?真情只知道賀天揚拿到鑰匙救出了她,卻不知道真正的過程。此時,她心裡湧上了一股醋意。書槐一定和尚依依親熱過了,否則她如何能離開那密室、離開魔堡。

  看真情半天不說話,彷彿有心事般,葛書槐端起事先準備好的補品說:『情兒,先喝些粥吧,補補元氣。』補元氣?不必了,她現在倒有一肚子怨氣。真情瞧了一眼書槐手中的粥品,隨即側過身不看他。

  『我不想吃東西,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待會兒再叫人煮新的,這粥要熱才好暍。』葛書槐寵溺的順從她的意思。放下碗後,葛書槐坐回床沿,靜靜的守著真情。

  片刻之後,真情轉身朝他說:『我說要一個人靜靜,一、個、人!』

  真情的冷淡語氣,讓書槐心口掹地一揪。她怎麼了?為什麼對他如此冷漠?這段日子,他朝盼夜望妻子能夠快點清醒,但她醒來之後,不僅沒有和他相擁相偎,反而一臉冷漠。或許是她病太久了吧!他該體諒她的。

  『好,我走。』葛書槐黯然的說。

  『有什麼事讓小藍來喊我,我就在書齋。』真情只是木然的望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書齋裡,葛書槐梢梢沉澱了心緒,便拿起紙筆,憑印象把神醫藥典重新記錄一次。

  時間悄悄流逝,葛書槐關在書齋已經一整天了,直到夜深才想到該回房休息。真情一整天都沒讓人來找他,不知道她吃下補品沒有?對她,他總忍不住有滿滿的掛念。走回屬於他倆的寢居,幸福的情愫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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