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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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今後,他不會再離家了,更不會拋下她獨守空閨了,真情可以夜夜膩在他的懷裡,他們可以永遠甜蜜的生活在一塊。房裡燭火全熄了,真情早已睡下了吧!葛書槐心想。他得輕手輕腳些,免得驚擾了她。但當他想推開門時,卻發現房門似乎被從裡頭拴住了,計算他用力也推不開,遑論輕手輕腳了。

  『情兒,你睡下了嗎?』推不開門,葛書槐只好叫她。叫了兩聲沒人應答,他又朝門板上拍了拍。葛書槐原想放棄,心想,若是再喊下去,恐怕全府的人都醒了。誰知道在他欲轉身走向書齋時,門開了——『書槐。』真情跨出門檻,出聲叫他。葛書槐欣然旋身與妻子相對。

  『吵醒你了。』真情不語,只是搖搖頭。

  『我們進房裡吧,更深露重的容易著涼。』葛書槐執起她的手,體貼的說。兩個人進了房裡,葛書槐便著手除去外衣準備就寢。

  『書槐。』隨著聲音落下,真情出手制止他扯開衣帶的動作。

  『恩?』葛書槐不解的看她。

  『我們……我們分房睡吧。』她困難的說出來。

  『為什麼?』葛書槐驚訝的問。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是愛。』真情撇過頭不想看他。

  『你還在執著那句「我愛你」嗎?』葛書槐在暗室中擁住她嬌小的身軀。

  『我現在可以說給你聽啊。』那些尋遍藥方救她的日子,這句話早讓他不知在心裡說過幾萬遍了。

  『不要碰我。』真情扭動身子,掙脫了葛書槐的懷抱。

  『為什麼不能碰你?我們是夫妻呀!』葛書槐頹喪的垂下手。

  『記得離家以前,你一直纏著我呀。』

  為什麼他的妻子在清醒之後,卻和他劃清了界線?他為她做的,難道她全無感覺?『現在不一樣了。』

  真情在黑暗中仍能感覺葛書槐灼熱的目光。

  『我不要再當那個傻氣的蕭真情了。』

  『告訴我原因,我就不會再勉強你。』一顆熾熱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因為我覺得你髒,我不要你用碰過尚依依的手又來碰我的。』她知道他看不見她浮上眼眶的淚水。

  葛書槐沒有答腔,只是搖頭苦笑,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原來她對他的信任是這麼薄弱!他該告訴她,他沒有碰過尚依依嗎?唉!不必了吧,既然如此不信任他,說了她也不會信的。他會讓她知道,愛不是掛在嘴上就成的,他要她看到,真正的愛是包容她的一切。他會等她親口要他回來同床共眠。

  『好,我去書齋睡。』葛書槐將衣帶全繫好,大步離開。

  看著葛書毫不多言的離開,真情伏在桌上淒切地哭了起來。他……真的碰了尚依依,為什麼、為什麼……就算她會死,也不要讓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呀。真情就這樣伏在桌上哭著,直到累了,才疲憊的慢慢睡去。

  接連幾日,兩人都沒有再見面。

  葛書槐這邊是書齋的房門緊閉了二天三夜,為的是趁記憶猶在,趕緊重纂神醫藥典,讓它再現救人的功能。蕭真情則是整日悶悶不樂,茶飯不思,心事重重,原本嬌小的身軀更形消瘦。而葛書槐的拜把兄弟賀天揚,在他們夫妻倆分房的第四天突然來訪。

  葛書槐和賀天揚會晤許久之後,走向多日未曾再至的房門口。他敲著門板喊:『情兒。』他渴望見到妻子的嬌顏,卻又有些情怯。

  『有事?』門沒多久便開了,她斂下思念的情潮,換上冷淡面容。他——瘦了。

  她——有著濃濃的憂愁。忍下憐惜之情,葛書槐說:『天揚來了,想看看你。』

  『在哪兒?』她晶瑩的黑眸往他眼中瞧,期望能尋到尚存的愛意。

  『在大廳。』他也在她面容上找尋一絲絲熱情。

  『你……自己去吧,我回書齋,不打擾你們談話。』他想,他該盡量配合她的心意,少在她面前出現,免得真情心裡不舒坦。葛書槐簡短說完話便轉身離去,而真情卻呆立在那兒,她誤認為書槐不想和自己多說話,心裡禁不住一陣悵惘。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為何心中卻湧上難過?

  獨自走向大廳,大廳裡只有賀天揚一個人在。

  『賀大哥。』

  『弟妹,我就要離開此地到外地定居,特地來同你們夫妻倆辭行。』

  『以後要見面的機會不多了,賀大哥要多保重。』

  『你和書槐也請多保重。』賀天揚以兄長關心的口吻又問:『書槐和你之間是怎麼了?』

  『賀大哥知道?』真情訝異的問。『書槐告訴你了?』

  『不,是我看出來你們夫妻有些不對勁。』賀天揚進一步試探她。

  『能告訴我嗎?』

  『我怨書槐不夠愛我。』真情羞怯的說。

  『怎麼會?光憑他在魔堡運用機智和不顧自身安危救你,就足以證明他有多在乎你了。』

  『但……也不能如尚依依的意,和她共度春宵呀,他不能為我守身,就是不夠愛我。』

  『哎呀!你根本就誤會了嘛!』賀天揚把那天在魔堡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為什麼不明白地告訴我呢?』真情懊惱的說。

  『可能……他也在生氣,氣你不信任他吧。』

  原來不只她生氣而已,他也生氣啊!真情心間有著無比的歉意。

  看她垂下頭深思,賀天揚又說:『書槐還把他的寶貝藥典拿去換你的解藥呢!只是……蔡鴻騙了他,給了一個空瓶子。』

  『我……』真情感動的快要哭了。

  『我居然那樣對待他,我真不應該。』

  『情人眼裡總是容不下一粒細砂,你也別太自責。』賀天揚心情大好,因為在臨走以前,還促成人家夫妻和好,也算善事一樁。

  『我該告辭了,等來年再聚時,希望能看到你們身邊多了個胖娃娃。』

  賀天揚一走,真情就想去找葛書槐。只是……才走到書齋外,她便卻步不前。他會不會用冷面孔對她?那……她該怎麼辦?還是回屋去吧!再怎麼說,她是個女人哪,臉皮比紙還薄呢。才一旋身要回房去,她的心又猶豫了起來。可萬一,書槐從此不理她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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