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那狗皇帝會倚重他?會把十多萬的將士兵卒交由他率領出征?」
「但是他身披貂毛衣啊……」但是仔細一瞧,倒在地上暈睡的小小人怎麼好像是男人女相?未免太過秀麗了。
「劈醒他!」靳傀孱低喝。
肩頭吃痛的溫小良嚶嚀了會兒,睜開惺忪睡眼,陡然一嚇。
「你們是誰?這兒不是……」她狠狠地抽口冷氣。天呀!
四周全是虎背熊腰的大個頭,而且個個奇裝異服,居然還有人穿著豹皮、蛇皮和虎皮裁製而成的衣服。
「我一定是在做夢……」她連忙自我安慰。
「你是屈更非?屈罡昊的二兒子?」八成不是!
「嗯你……嗯你……」溫小良結巴了,她呆呆地瞪著蹲在她面前的大鬍子。
半晌,她直接地說道:「你的眼睛好大、好凸,像戲班子的角色。」
萬萬料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率真無畏地.對他調侃,靳傀孱的面子一時掛不住,原欲一掌擊碎她的五臟六腑,但是她的輕笑使他收了掌風。
「笑什麼鬼!」
「我在想,你的下巴和臉頰都是鬍鬚,你的人中處也蓄了胡碴,這個樣子怎麼吃肉吃飯。?不是很麻煩嗎?」
「你!」「他」是真的無邪到不知自己身處危險?靳傀孱起了興致。
「這兒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在這兒?」
「這是我的軍機營,金國的地盤!」
「就是那個金銀鋼鐵的邊疆野邦呀!」揉揉依然泛疼的肩頸,溫小良皺著鼻尖,怨罵道:「下手這麼重!小心我以後的相公揍你,他的劍術和箭術都很了得,是皇帝爺的什麼……什麼御行的哦。」嚇唬一下,否則她會被虐待的。
「你的相公?」橫眼一飆,一旁的兩個矮傢伙立刻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靳傀孱笑咧開大嘴,問道:「你的相公何許人也?」
「他叫屈更非,他的阿爹是大明皇朝的破破大將軍,他是天上人間第一流的人!」
她可得意哩,但是又有點兒害臊著道:「他對我好像挺好,只是我不曉得他願不願意娶我做他的娘子。不過我呢,只要他當我的相公,其他人都不要!」
「是嗎?」這漢女的嬌俏竟使他情思一動,他掩飾住,淡漠問道:「你的閨名?」
「溫小良。」小小的善良啦o
「你不害怕嗎?」
「怕?怕啥?」
「或許我會殺了你!」原本他已決定送她上西天,但是他改變心意了。他不但不殺她,他還要她的身子。
溫小良絲毫不覺身處險境,她一臉的嗔氣,「我溫小良可沒得罪你,你幹嘛無端要我的小命!」
「你怕不怕我?」幾年了,除了他的元配之外,所有的女人都忌憚他,彷彿他是野獸變身,魔降肉胎的恐怖男人。
而這名漢女居然坐在地上和他說了一大串話語,真是稀奇!
他的慾望更加堅定了。
「我怕你做啥?不過我不想待在這兒,你叫人把我送回大明的軍營。」屈更非肯定會緊張她的,他一定誤以為她不乖,貪玩的把自己給弄丟了。
「我不會傷你,但是你必須在敝國『做客』一些時日……」
「不要。」她想念屈更非的懷抱,這一陣子他都是抱著她睡覺的,她已經習慣了。
靳傀孱一手抓捧她的腦袋,粗暴地喝斥,「由不得你要不要!」
「放手啦!很痛。」沒教養的野蠻人!
「溫姑娘,只要你聽話,上好的食衣住我都不會吝嗇,但是你最好記牢,我是金國的大元帥,任何人都不可觸犯我的威嚴。」他的面色冷肅。
「你們把我抓來,是要拿我當人質是不是?」天!她現在才感到恐懼和不安。
「算是我們有緣,我本來所要挾持的人質應該是屈更非,但陰錯陽差之下卻逮到你,只好用你來當人質了。」
「可是我不是營裡的將官,我也不懂兵法和什麼對陣的呀。」一定是野蠻人太笨,才會抓到她這個沒有用處的人質。
靳傀孱卻是仰天大笑,笑聲猶如狂獅猛虎的嘶吼。
「如果屈更非對你有情,那麼你這個人質比得上十萬兵馬!」
「你這大鬍子,可惡!」他要用她威脅屈更非?
死鬍子別想!
大不了她咬舌自盡,屈更非就不必受人箝制了。她絕不讓人欺負屈更非。
可是她要是死了,不就再也見不著她的心上人了嗎?她捨不得屈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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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良大概是世界上過得最優渥、最舒適的人質了。
她被安排在一間以奇石異壁所堆砌而成的屋舍,四周是一大片的花海,美不勝收。
但是至少有一百個人看守,她只能在屋舍裡頭和花圃走動。
這天,靳傀孱「又」來了。
「溫姑娘,安好?」摒退左右,他人高馬大的霸佔了半個空間。
呃。「安好!大元帥,你今天已經問了第五次。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你要不要一口氣問十次,免得煩心。」
瞧著她嘟嘴的模樣,靳傀孱由衷的龍心大悅。他的婚姻是一場兵權籌碼的犧牲晶,他和元配之間不但無關情愛,甚至是心力交瘁的角力戰。
然而這小漢女莫名的使他噬血的心柔軟不少,面對她的純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喂,你多少歲了?」一臉的鬍子,委實瞧不出他的面孔。
「三十八。」
「哇!大我二十三哩。」溫小良驚了下,輕叫,「好老哦你!真可憐,老成這樣還得上沙場斯殺。
氣笑不得!靳傀孱搖頭,一哂。「屈罡昊四十二歲,和我相當,他不也常年征戰,操兵練將的奔波嗎?」
溫小良沒留意他的話,兀自想起屈更非的英姿,「屈更非二十歲!他穿起戰袍來英氣颯爽,不曉得有多麼迷人呢。」
言下之意即是他靳傀孱比不上姓屈的小毛頭!他道:「假若你有一個可能成為大金國元帥夫人的機會,你高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