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咱倆到一邊『溝通』一下。」她粲笑開來。
「怕你不成!」
於是大明郡主和苗族公主趁著大夥兒亢奮的當兒,往旮旯兒走去。
「拿來!」冷小良的右手掌心朝向前。
「拿啥?」
「屈更非的頭髮!」
「我哪有!況且我要他的頭髮有何用。要嘛,就要他的人和他的感情。」
「你想用蠱,讓屈更非昏昧心智,讓他不由自主的喜愛你,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的確是想要用『情蠱』邪術的……」啊,說溜嘴了。
「拿來!不然我把你的頭髮全都拔光。」
「哼!你以為我邢羌娃是被嚇大的啊!何況就算沒有毛髮又如何,隨便一樣東西我也可以使蠱。反正我已經養了五種劇毒的毒蟲,喂以我的血,再加上日月精華,哼哈,不必多少時日,屈更非就是我的入幕之賓了。」
「為什麼你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屈更非?」
「因為他太迷人了!他的冷酷強烈吸引著我,他愈是對我不假辭色,我就愈是要他不可。」
「可是你不是放棄了嗎?不然這四年的時間難道你每天每夜都哭泣?」
「原本是放棄了!」邢羌娃心頭微酸,但仍強打起精神來,瞳目喊嚷著,「但是他到了我的地盤,這就表示我和他之間的緣份冥冥之中注定好了,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我怎麼能夠輕易放掉。」
「屈更非和我已經有了口頭婚約,而且是皇帝舅舅允的婚,如果你用邪魔歪道的方法把屈更非搶走,你便是犯了欺君大罪,這個罪是要魂飛魄散的。」
「我不怕!」好歹她是個小藩屬的公主。
「皇帝舅舅會派兵把你們族裡的人全都殺光光……」
「我們可以先逃啊!難道愚蠢得等人拿刀砍?冷小良,你真笨!」少唬弄她了。
氣死人!為什麼非要跟她搶奪未婚夫呢。
「對了,我們明天就打道回京。」那就不用擔心了。冷小良盈盈甜笑。
「『情蠱』可是可以千里追魂唷!」
哇!這番婆怎麼一副誓在必得的盛氣凌人!
然而冷小良靈光乍現——
「刑羌娃,你呢?人美、位尊,肯定有許多優秀的男子渴望你做他們的美嬌娘對不?」
「廢話!」她可是天之驕女。
「可是你卻要用蠱讓一個男人喜愛你,這樣不是辱沒了你的美好?難道你對自己存疑,因為恐懼沒有人是發自內心的愛你,所以才……」
「閉嘴!」
「心虛了?呵。沒有自信的姑娘才要用盡心機地掠奪愛情!」
「胡扯!」人人吹捧她,疼愛她!她是苗族的第一絕艷!
「其實,就算屈更非和你婚配,你也不會真正開心的,因為那不是純粹的感情嘛!你要委屈你自個兒嗎?」冷小良擺出替她不值的表情。
霍地,邢羌娃把暗袋裡的一根長髮丟放到冷小良一直攤平的手掌心,她挺有骨氣的宣誓道:「不用毒、不用蠱,我要用我自己去讓屈更非心動!」
嘻,魚兒上鉤了。「這怎麼著,我幫你一個忙,給你一次良機,如果屈更非對你不軌,我冷小良就不要他了,把他讓給你好不好?」
「好!」哼,誰怕誰啊!
「不可以反悔哦!」冷小良怕她的「情蠱」!
「我們苗人從不做後悔的事!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絕不毀約。」
「達成協議!」好笨的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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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薄醉的屈更非被攙扶著進房,他半躺於床側,閉起星眸。
聽聞一陣躡步聲,他的唇角暗勾笑意,直到一雙手碰上他的面頰……
感覺不對!
他突睜開眼,驚詫地望著床榻前已然半裸酥胸的女子。
「請自重!」
「你們明日要回北京去了,這一別,即是千山萬水,我是想把我自己送給你,留給彼此一個足以回味的記憶。」
「出去。」他的容顏極冷,眼神更是冰凍到駭人。
「我長得醜嗎?我的身材比冷小良好上幾倍。」邢羌娃媚笑著,感覺到屏風之後有一雙亮眸正盯著她。
「出去。」屈更非依然狠絕,連個迂迴的含蓄婉拒也不肯。邢羌娃的神情一僵,她都已經像個妓女般使勁地誘惑,他怎麼一點兒慾望也沒有?
太丟她的顏面了!她撩起裙擺一衝,往他身上趴俯去,預備來個投懷送抱,以身相許。
但是他卻將她猛力推開……
呼!邢羌娃跌了個四腳朝天,脊骨彷彿要斷裂了似的疼痛。
然她的心更疼、更痛。
「你真的連一丁點的心都不給我!」她痛心不已,掛念他四年竟還是得此下場。
屈更非冷著聲,「出去!」
「不用你趕!我邢羌娃對天對地發誓,如果我再對你念念不忘,我就不是苗族大公主!」
最叫她恨火狂燒的是屏風後的那一個女娃兒。「冷小良,你贏了!從這一刻起我和你們老死不相往來,趕快滾回北京,做你的新嫁娘去!」她要回村寨裡去好好的痛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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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忍著薄怒,屈更非瞇起深眸,危險地凝睇著。
屏風之後暗影飄動,半晌,冷小良從屏風後緩緩步出,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用可憐的眼光對著榻側。
「你和邢羌娃之間玩什麼遊戲?」而且玩到他的身上!
「人家是……是想一勞永逸,就賭這一次嘛!」雖然害怕他的怒氣,可是心眼裡卻是雀躍的歡喜。她已經解決了一個情敵!
「還不認錯?」就會用一張無辜的小臉蛋來對付他,而他又偏偏吃她這一套。唉,夫權不張!
「屈更非,你別生氣了好不?而且經過方纔的考驗,我才曉得你是個深情厚愛,有所為,有所不為,光明加磊落,頂天又立地,癡心又重恩的大男人嘛。」
向他戴高帽子?他輕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