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於薄海發覺了齊妃舫口氣不佳,他挑了眉,「吃醋了嗎?」
「誰要吃醋,我是想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什麼人而已,這個權利我總有吧?」她噘了嘴,揚起下巴。
於薄海揉揉她的頭髮,「她是我媽。」
猶如變色龍似的,下一秒,齊妃舫笑了臉,口氣之溫柔難以想像,「原來是伯母啊,她的聲音好年輕喔,還很耳熟呢!」
「你是該覺得很熟,因為你也認識她。」
「我認識?」
「碧海的大老闆。」謎底揭開。
「張姐?」這事實夠教人震驚了。
「上次我跟你提過的,我爸死後,是我媽一手撐起碧海的事務。」對母親,他又敬又愛。
齊妃舫差點落了下巴,「她那麼年輕……」
「以我的年紀來看,她當母親的確很年輕。」
齊妃舫隨後又怪著一張臉打量於薄海,邊瞧邊偷笑「看什麼?」
「哈哈哈,原來你還比我小一歲,「弟弟」。」發現這點,齊妃舫樂不可支。平時在她面前總是一副成熟的模樣,原來是在彌補不是。
於薄海捉了她,哈她癢,「不行嗎?誰規定我不能比你小的?」
「哈哈……不要!我怕癢……哈……救命啊!」
一陣笑鬧之後,兩人又靠在一塊享受午後的優閒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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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截稿期前,齊妃舫也不會拒絕嚴似絮的邀約。
帶著手提電腦提早前往咖啡店,點了飲料,齊妃舫開始她的苦戰,大姐沒來之前,時間都是她的。
三個鐘頭過去,咖啡喝了幾口,文章順手,已完成一章。
齊妃舫吸了口氣,合上計算機後,赫然發現嚴似絮已坐在對面,點的飲料也喝了大半。
「你什麼時候來的?」
嚴似絮輕笑,低啜一口花茶,「就在你邊打字邊皺眉的時候。」
「來了也不喊我一聲。」
「見你打得認真嘛!有時間了?」
「為你空下的,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我知道你認識的男性朋友不少,可不可以借一個給我?」嚴似絮慎重地把自己的問題說出。
齊妃舫聽了,差點把入嘴的咖啡吐出來,「你……你說什麼?借一個男人?」
嚴似絮表情再嚴肅不過,「嗯,我要請他幫忙演我的男朋友,他必須出身、背景都能與嚴家匹配得上,借此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妃舫,你認識這樣的朋友嗎?」
「為什麼?」
「因為……若不這麼做,我大概年底就要嫁給陳議員了。」這是她父親的決定,誰都無法不從。
「你自己應該認識得比我多吧?」不是她不幫,而是泰半都久未聯絡,她一時也難有人選。
「我認識的人父親哪一個不清楚?妃舫,幫幫我吧!」嚴似絮動之以情。
「我……回家幫你想想好了。」
一句承諾造成此刻齊妃舫正坐在床上,檢閱過去的交友名單。
「蕭宇言,剛新婚不久,第一個就淘汰。桑佾群,最近猛追情人,不可依賴!方彥豪,去年才參加過他的婚禮。劉念祖,去美國念博士,不知道回來沒有……」
剛洗完澡的於薄海便聽見她對著一本簿子喃喃自語,他上床,看了一會兒之後,壓低聲音說:「好像是一本花名冊嘛!」口氣酸酸地。
「你什麼時候洗好的?」
「夠把你這一面的名字全記下了。做什麼?」
齊妃舫立即把簿子合上。她清楚有些人是會翻舊帳的,雖然名冊上的男人都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但還是小心點好。
「沒什麼,早睡早起。」她翻身,拉上棉被。準備當一天乖寶寶。
沒弄清楚答案,於薄海不會讓她睡,雙手硬是探入她的衣服裡。
「幹什麼啦?不要動手動腳的。」於薄海冰涼的手害她打了冷顫。
「說不說?」貼著她的耳,他非要到解答不可。
「好啦,我說!我大姐需要一個假的男朋友,問我有沒有認識這樣的男人……」
盯著於薄海,齊妃舫的唇愈來愈彎,表情一轉,立刻趴上他身子,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這樣看著我,害我心底發毛。」於薄海老實說,那種感覺猶如一隻被貓看上了的老鼠。
「薄海,我問你,伯母除了碧海,還有沒有其它產業?」
於薄海黝黑的眸子一瞟,決心先順著她的問題回答。
「有啊,還有輪船業、銀行,說實在的,于氏企業跨足很廣,有很多,大概要問我媽才清楚吧!既然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是不是輪到你提供我所需的答案?」
「當然,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齊妃舫跟他敘述下午與大姐會面的結果。
於薄海表情愈來愈沉,因為他已猜出她想要他做什麼了。
「所以,我想問問你——」
「不行!」於薄海簡單兩個字打了回票,連讓齊妃舫把困難說完的時間也沒。
「我什麼都還沒說。」
「就是不行。」
不和他拐彎,直接說道:「她是我大姐,你幫她等於幫我。」
於薄海怒瞪著她,這種話她竟然說得出口。
「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她的。」
「所以才說是幫忙,又不是永遠。」她覺得事情很簡單,就是個忙而已,於薄海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於薄海吞了口氣,緩緩說道:「假使今天換作是我,我要把你外借幫我朋友,你肯嗎?」
現不是要央求於薄海幫忙,他說什麼她都肯的。
齊妃舫猛點頭,「一個忙而已,沒什麼。再說,我大姐很漂亮,你一定不會後悔。」
於薄海臉色糟得彷彿受到極大的刺激。
「妃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他的觀念裡,男女朋友絕沒有假的這一回事。
即使他們感情基礎已很穩當,他也不樂見自己的女人偎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更何況當下他們的感情還談不上穩固。
「幫我大姐啊!」她卻認為理所當然、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