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兄妹一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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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將桌上的書本收進大背包裡,她才站起身,去路就被擋住。

  「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汪雪蓁熱絡的向她提出邀請。

  「抱歉,我……」

  門口突然傳來的尖叫聲打斷了她的拒絕。

  「你不是廣電系的攝影學客座講師嗎?」

  「你好帥喔,我們好崇拜你喔!」

  「你去年的展覽我們有去看喔!」

  教室門口擠了一堆三姑六婆,臉上發出的光彩好似見著了心目中的偶像。

  「誰啊?」汪雪蓁問坐在她旁邊,與她高中就同班的好朋友。

  叫元之瑤的同學想了下,「這學期廣電系請了一位客座講師,聽說長得高大帥氣,一堆女生迷他迷得要死,會不會是他啊?」

  汪雪蓁一臉莫名其妙,「廣電系的講師來我們教室幹嘛?」經濟系又沒有上攝影學。

  不管是誰都跟她沒關係。傅意湖只想趕到校門口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會遵守約定幫她帶便當。

  「我先走了。」將大背包背在肩上,傅意湖選擇從沒人擋路的後門出去。

  甫出後門,左肩突然被扯,她詫異地回頭,意外見著了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教室在這?」她好驚訝。

  左廷蔚尚未回答,後頭就有人嚷嚷。

  「你們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係?」

  「不會是男女朋友吧?」問話的人似乎快要昏倒了。

  為什麼三姑六婆改跑到這來了?傅意湖腦中靈光一閃。

  「你不會是廣電系的那個攝影學講師吧?」她一臉恐懼的望著他。

  左廷蔚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一副踐樣的將手上便當拿給她。

  他的態度讓她想起他們初相識的那一天,那有點欠揍的樣子。

  「那是什麼?便當?」

  「為什麼你會送便當給她?」

  「你們不會是男女朋友吧?」問話的人真的快昏倒了。

  三姑六婆的問題齊朝兩人開轟,傅意湖頓時被炸得頭昏腦脹。

  這種情形好久以前曾經過過一次。那一陣子,他們家的人一直被鄰居以異樣眼神對待,每個人張口問的問題都跟那個人有關,從此以後,她好伯好怕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左廷蔚薄唇微啟,「她是我……」

  「叔叔!」傅意湖搶白。「謝謝你幫我送便當。」

  叔……叔?!左廷蔚嘴角抽搐。她竟然又叫他叔叔,而且是在外人面前。

  原來只是親戚關係引三姑六婆眼神一亮,精神又回來了。

  「你們是親戚啊?」

  「為什麼之前都沒聽說過?」

  「是爸爸那邊的還是媽媽那邊的?」

  嗚……為什麼問題會這麼多?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這群女同學幹嘛一定要問個徹底明白呢?難得被這麼多人包圍的傅意湖只覺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下意識只想找空隙鑽出去。

  可她還沒找到逃亡的出口,左邊臉頰突然感到一陣痛楚,一張猙獰的臉在她眼前晃動。

  「誰是你叔叔?啊?」左廷蔚用力拉她的臉頰,「我有那麼老嗎?輩分有那麼高嗎?」

  他已經快三十了不是嗎?都快變歐吉桑了,她喊他叔叔哪裡有錯?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一旁的仰慕者皆不約而同大喘口氣,好希望那手是落在她們臉上。

  她們可以接受這樣的蹂躪,非常願意。

  「你給我講清楚!」他不由分說地揪著她的領子,往樓梯方向移動。

  他要把她帶去哪裡啊?

  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的傅意湖連忙往跑出來看熱鬧的汪雪蓁投以求救眼神,可汪雪蓁渾然未覺,僅用那雙大眼好奇的看著他們倆,嘴角噙著笑意。

  「我男朋友有時也會這樣拉我的領子走。」汪雪蓁呵呵笑。

  「全世界也只有他敢這樣做。」元之瑤雙手抱胸,一臉似笑非笑。

  「他們是男女朋友?」三姑六婆又開始鼓噪。

  「怎麼可能……」果然有人昏倒了。

  不是啊……傅意湖有一種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預感。

  第四章

  「放開我!」傅意湖掙扎著,只差沒將便當盒丟到他臉上。

  一路上,好多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也有人前來跟左廷蔚講話,但他都相應不理,執著得好似她犯了什麼重大罪行,他非給她好看不可。

  這人有毛病啊!她剛又沒說錯什麼,幹嘛像提犯人似的將她拉著四處走?

  掙扎無用,難堪得只想挖個洞鑽進去的傅意湖只好把便當盒擋在臉前,當只自欺欺人的鴕鳥。

  左廷蔚一直將她拉到一間奇怪的房間裡才鬆開她。

  房間裡頭燈光昏暗,四處掛著照片。牆上的櫃子放著瓶瓶罐罐,看起來詭異極了。

  「這是哪?」看起來好有鬼屋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

  「廣電系的暗房。」他拉過來兩張板凳,其中一張給她。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吃飯。」

  吃個飯需要繞校園一大圈嗎?況且他還用那種可笑的姿態扯著她走,現在她一定變成校園名人了,尤其班上那群三姑六婆一定等著她回教室之後開堂審問。

  她不想去應付那樣的場面,她下要過吵吵鬧鬧的校園生活,她只要將書讀好,一路順遂的考上研究所,拿到博士學位,進入研究單位,平平凡凡的過一生。

  想到乎靜校園生活已毀於一旦,她頓時覺得毫無食慾,一點都不想打開眼前的便當盒。

  「你沒告訴過我,你在這裡教書。」而且沒告訴她,他是個名人,要不然她打死也不會讓他幫她帶便當。

  「我只教三個月,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是恩師親口拜託,他不會答應從事將他泰半時間束縛住的講師工作。

  冷淡的態度讓她心頭有些不滿。

  「你很紅。」連她班上都有一堆崇拜者,廣電系的恐怕更恐怖。

  「但沒紅到連你也知道。」左廷蔚解開便當盒的扣子,將兩層高的便當盒分開來。

  很抱歉,她連最近最新流行的偶像是哪些人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是沒在電視上出現的攝影師。攝影師不就是在雜誌、電視幫人拍照、攝影的嗎,為什麼他可以紅成這副德行呢?不解的傅意湖自眼睫下偷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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