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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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不許!」

  「我家於臣不好啊,配詠春正好!」

  「我就是不許!」胡媽堅決反對。

  「為什麼不許?」嚴爸也動起氣來了,「我家於臣哪點不好了?」

  「他們是兄妹啊,這是亂倫!」胡媽理直氣壯的說。

  「他們還不是兄妹!」

  「如果我們不結婚,他們當然就不是兄妹!」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阻撓他們?」嚴爸的臉色凝了。

  「難道我們結婚之後,他們也要跟著結婚嗎?這會讓人看笑話的!」

  「雙喜臨門,有什麼不好?」嚴爸不以為然。

  「如果他們結婚,我們就不結婚!」

  「你在威脅我?」嚴爸跳了起來。

  「我就是在威脅你!」

  兩位老人家的戰火正式展開,這使得被晾在一旁的主角胡詠春抱著頭,疼痛不已。

  她知道她母親為什麼反對,這也是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兩人關係洩漏出來的原因,可是在場的人——包括嚴爸,都沒有人懂為什麼胡媽反對,因為他不知道胡媽是怎麼走過來的。

  她可是怕死了人們的合音間諳。

  等一下她還要去安撫嚴於臣,還要擺平這兩個老的,喔……頭痛啊!為什麼她沒有支魔棒可以在瞬間將這些煩人的事給消解呢?

  那廂愈吵愈激烈,最後胡媽丟下一句,「我不結了!」

  「不結就不結!」嚴爸也回了這麼一句。

  兩人互瞪一眼,一人走向樓下客廳,一人走向樓上房間,冷戰了。

  「不結最好。」胡冰玹眉開眼笑。

  「你夠了!」頭超痛的,這死女人還要落井下石。

  「說你媽沒節操,少不了男人;想不到女兒也是,連窩邊草都吃!」

  「十六歲就跟男人上床的你懂個屁!」

  胡冰玹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才不像你一樣老處女,沒行情!」

  「胡冰玹!」胡詠春「唬」的一聲站起,雙拳緊握。

  「你敢打我?」胡冰玹揚高頭,「你不怕再傷你媽的心,再讓她動手打你?」

  胡詠春嘴角抽搐,冷笑兩聲,「現在她沒空管我們!」

  「是喔,你信不信我大喊兩聲她就會衝下來?」

  「你喊啊!」

  「胡詠春又打人啦!」胡冰玹扯開嗓子鬼吼鬼叫,「救命啊!嗚嗚……」假哭兩聲,「救命啊!」

  一室靜悄悄。

  胡冰玹不放棄的又喊了兩聲,終於有人注意她了。

  嚴於臣拉開門大吼:「閉嘴!八婆!」又是「砰」的一聲,牆壁幾乎龜裂。

  完了!她孤立無援。她可能被打死了,才會有人出來收屍,把她丟進垃圾焚化爐燒掉。

  胡冰玹瑟縮在椅子裡,雙目怯怯的看著胡詠春,「我收回剛剛的話。」

  「我手很癢。」她摩拳擦掌。

  「二十五歲的人了,別老做小孩子般的行為好嗎?」

  「老處女總是比較變態。」吹一口氣在拳頭上,擦亮。

  「我知道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她嘿嘿笑,卻不瞭解她說這句話更是找死。「所以你會很正常的以大人行為判斷暴力是不對的。」

  「暴力是不對的。」拇指藏進拳頭裡。

  「對吧!」胡冰玹放鬆了坐姿,恢復討人厭的嘴臉,「你的心智是該跟著年齡增長了。」

  「可是我就是想揍你!」

  又是一陣混亂。

  第八章

  剛從學校回來的胡詠春手握著嚴家大門欄杆,將頭黏在欄杆上。她實在是不想踏入一片低氣壓的嚴家。

  嚴爸已經跟嚴於臣擠了三天床了,胡詠春跟嚴於臣也已經三天沒說話了。

  胡詠春知道嚴於臣很生氣,今天易地而處,恐怕她不只是生氣,還會氣得扭斷對方的頭……可是當下的情況,她就是脫口而出了嘛,她又不是存心故意的,好歹也給她個解釋的機會啊!

  可嚴於臣壓根不理她,每次都對她視而不見,被刻意冷落的胡詠春心底難受得要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該死的胡冰玹還老三不五時捕風點火、挑撥離間,要胡媽教女兒就要身教言教並用,理應當機立斷搬離嚴家才是。

  這女的根本是為反對而反對,壓根兒沒想到她現在吃的、喝的都是嚴家出的。

  胡媽早就辭掉了工作,胡冰玹是米蟲一隻,而她還在讀研究所,根本就沒有生產能力的三個人,在短時間之內要怎麼活下去!

  她已經是氣到連動手扁她都懶了。

  她竟然跟這個沒大腦的女人邁斗多年,想想,還真的是好笑。

  「詠春!紀詠春!」

  該死的,是誰把她的名字喊得這麼大聲?

  正想回頭給對方狠狠一瞪,濃厚的殺氣在瞧見對方的臉時,整個消失殆盡。

  「你黏在門上的樣子能看嗎?」喚她的是一個外表嚴肅、難以親近的老太太,「快給我站好!」

  老太太的命令一下達,胡詠春忙不迭地右腳往後移一步,原地向後轉,兩腳併攏,雙手貼在大腿旁。

  被強迫養成的習慣,即使過了多年,她仍會在她的命令之下,肢體不由自主的憶起該有的動作。

  當眼睛觸及老太太勉強滿意的表情時,她倏忽想起她已經可以不用去在乎她的命令與想法了。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胡詠春放鬆了自己的動作,手環胸,目光帶著敵意與防備。

  老太太沒理會她的問題,冷眼掃了大門旁的「嚴寓」一眼,「你母親又要改嫁了?」

  「那應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誰准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老太太的枴杖往上一揚,胡詠春心頭一個震顫,別過了頭,卻不閃避。枴杖無情的落在素白小手上,烙下紅痕。

  握著紅腫發疼的右手,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動輒得咎、做得再好仍得不到任何讚許的紀詠春。

  「我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你當初趕我們出去所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即使被打,胡詠春嘴上仍不認輸。

  老太太的枴杖再次揚起,她身後的男人連忙勸阻,「老太太,您不能隨意動怒,對身體不好。」

  「這伶牙利齒的小鬼,不教訓怎行!」老太太氣得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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