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進入書房,敏感地察覺一些不對勁之處。
一切的物品都這麼乾淨,這麼的完美無缺;太過完美的東西往往透露著詭異。
看來湮滅證據的人已經來「清理」過羅賓的書房了,想必所有不合法或相關的文件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可惡,兩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把一切都擦乾淨!
不過霍斯不死心,他還是仔細地搜索著,他絕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線索。
包括外頭的諾許太太,她一定在無意中知曉一些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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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帶著從諾許太太那裡知道的一些訊息,回到了投宿的飯店。一走進房間,他便拿起話筒打電話給桑桑。
「桑桑,從我的戶頭裡提出一萬美金匯人這個賬號內……」他說了賬戶號碼。
「沒問題,但是要做什麼?」
「買消息用的。」
「原來如此。」桑桑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說道:「你的賬戶已經兩年沒有人動用了,向來只有存進沒有提出,現在突然要提款,豈不是會啟人疑寶?萬一有人一直在監這個賬戶的話,那不就被發現了嗎?」
「不會的。」他自信滿滿地笑道。
「聽我說,不如從我的戶頭或者公司的戶頭裡提出這筆錢,這樣比較安全些。」桑桑提議道。
「甜心,瑞士銀行沒有人能夠從那裡頭查到什麼的,他們的保密工夫是出了名的,我在瑞士的GAR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我給你密碼提領裡頭的錢。」
「莫氏在瑞士銀行內也有存款,你忘了?」她咕噥道,「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還是尊重你的決定吧。密碼是多少?」
霍斯說了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現在住在亞特蘭大的克萊頓飯店,有事可以打電話過來。」
「不用擔心會被竊聽嗎?」
「我裝了反竊聽的設備。」他微笑道:「還有,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人很好。」
「還是要小心啊!」她柔聲地叮嚀。
「好的。」他溫和地說:「甜心,我愛你」
「我也愛你。」桑桑輕歎一聲,「對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或許我可以到調查局去探探口風。」
霍斯立刻反對道:「不,這樣太明顯了,你只要乖乖地在公司上班,然後隨時等著我的消息就好了。」
「瞧瞧,又來了,我該說你是霸道還是大男人主義?」桑桑不甚滿意地說。
「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是,瞭解,探員先生,去做憂國憂民建設國家的大事吧!」
「別說笑了,我只是照著良心做事。」
「那麼你下一站是哪裡?」
「我要到契爾化工去看看,不過我想他們的計算機數據這次可不會那麼好竊取了。」
「我對你有信心,加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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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查局大樓的某間辦公室裡,一名頭髮斑白的老人,短胖的手指頭在計算機鍵盤上靈活地移動著。
再過一年,他就可以退休了。
離加勒比海的夢想,就只剩下一步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身為屬下的莫霍斯只能乖乖地聽命消失,從他的地盤旁離開,並且永遠不構成威脅。
其實如果不是顧慮他龐大財勢和……的份上,他早就把莫霍斯給除掉了。
但是莫霍斯不能死,莫氏是塊肥肉,或許以後他還可以找個機會咬一口。
他快樂地笑了起來,誰能聰明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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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契爾愉快地周旋在衣香鬢影之間;今天是契爾化工成立三週年紀念。
在慶祝宴上,有不少的富商名流來參加,顯然是給足了柯契爾面子,他打從宴會一開始就笑得合不攏嘴。
同時今天也是他宣佈在亞拉巴馬州設新廠的日子;最近這兩年,幸運女神可說是一直都站在他身邊。
霍斯遠遠地隱在角落裡,拿著一杯雞尾酒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柯契爾這兩年來可是發福不少,不過他還是相當注重自己的儀容,禮服的鑲邊腰帶緊緊地束著略微凸出的小腹,胸前口袋有條純白絲巾。
想必他還是動不動就拿出絲巾來擦手擦嘴吧!
霍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並且警覺地搜索著四周的狀況,他在注意有無調查局的人員出現。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一臉志得意滿的柯契爾已經被這樣的氣氛給醺醉了,於是他緩緩地走近他,唇上掛著一抹笑。
「柯先生。」
「呃,你是?」柯契爾打量面前金髮藍眼的陌生男子,有些訝然地問。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化工業鉅子柯契爾先生,你好,我叫費湯米,是從倫敦來的。」
「費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呢?」
「柯先生在商業界十分有名,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瞞你說,我打從以前就很欣賞你,一直很想要到契爾化工來,只可惜我的職業性質不太適合,所以沒法子成為貴公司的一份子。」霍斯恰到好處地捧著。 柯契爾聞言,不禁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連倫敦方面都久仰他的名聲,看來他真的是越來越發達了。
「感謝你對敝公司的讚美和厚愛,不知道費先生是從事哪方面的工作?也許有機會可以到敝公司來走走看看。」他用著施恩的口吻說道。
「我是律師。」霍斯以濃濃的英國腔調謙卑地回答。
「律師?」柯契爾側著頭想了想,「剛好我的法律顧問在上個月退休了,我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人選來接替他的職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就到我的公司來吧。」
「真的?」霍斯裝出一臉驚喜的模樣。
其實他早就打聽出契爾化工的法律顧問在不久前就已經退休了,而柯契爾又不想隨隨便便找一個他不喜歡的律師,因此法律顧問一職就一直懸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