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老虎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她聽話的低下頭。
「二拜高堂!」撥尖的嗓子繼續喊。
「低頭。」老虎的聲音又傳進她耳朵。
她聽話的再度低下頭,可是想偷偷看她拜的高堂是什麼人,總不會是老虎的親生父母吧?想必只是寨裡年紀比較大的長輩罷了。
「夫妻交拜!」
這回老虎沒有說話了,他大手定住她後腦勺,直接把額頭撞上她額頭,喀地一聲,她額心痛了一下,她與他已經變成夫妻了。
***
回到房間之後,新娘子反而不想睡了。
「夫人,我服侍你吃東西。」女婢月香伶俐地說。
「不必了,我自己吃就行,你去休息吧。」
夏妤火遣走了女婢,看著滿桌佳餚美酒,昨天在雪谷中餓了一天,現在她該好好補一補。
吃完飯,她原以為了不起一個時辰老虎就會進來,沒想到三、四個時辰過去,直到月亮都出來了,老虎還不見蹤影。
看來她不必對她的新婚之夜有所期待了,想必新郎已經變成一頭醉虎,他只要不發酒瘋就不錯了,她還能盼望什麼新婚的浪漫?
他該不會今晚不進來了吧?
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想他,這算是好現象嗎?
她打開房門偷看,發現大家都還在前廳喝喜酒,南院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月牙和星星在空中閃爍。
她悄悄推門而出,靜靜地溜回她原本的房間,又手忙腳亂的關上門。
翻啊翻,在枕頭下翻出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裡面的東西讓她一陣臉紅心跳,一咬牙,她脫掉了喜服。
***
夏妤火把自己密密實實的藏在喜被之中,枕頭上繡著戲水鴛鴦的圖案,錦帳放了下來,房裡只有微亮火光,喜燭燒著,幽幽謐謐。
她一直警覺地睜大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漸漸沉重,經過她再三的努力,仍抵擋不住周公的招換,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夫人。」
「有人在叫她,在她耳邊輕叫,而且那人還抱著她,一副結實有力的身軀緊壓著她苗條的身子,溫存的摟著、廝磨著、愛撫著,一邊正解著她的衣服。
她睜開眼睛,看見老虎炯亮的黑眸在黑暗中閃著光,他熱切的貼上她的唇,與她唇舌交纏、氣息交疊。
她的胸口一陣熱,心臟怦然跳動,忘了要責怪他這麼晚才進新房來,害她一個人無聊的都睡著了。
熱吻引起兩人的慾望,他陽剛的男子氣息令她呼吸急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火辣而熱燙。
早在昨夜於洞穴之中,他霸道的一再愛撫她時,她就發現老虎對她有深深的吸引力,他的每一個觸碰都可以令她快要融化、血脈沸騰,輕易就撩撥起她生澀的慾念。
他吻著她,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喜服。
不知名的騷動開始在她體內竄走著,當他灼熱的氣息從耳垂一路吻到她雪白的胸口時,她的雙頰已染上緋紅,雙瞳一片沉醉迷濛。
「你——」他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她這才想到自己做的好事,原想給他一個驚喜的,可是他好像沒有她預期中那麼高興,困為他不再碰她了。
老虎黑眸如炬地盯著眼前美麗撩人的胴體,飽滿豐潤的雙峰被包裹住,她女性最私密之處也被包裹住,製造出來的效果該死的令他口乾舌燥。
「你不喜歡嗎?」她有點煩惱了。
看來老虎並不太欣賞她穿著性感內衣褲的模樣,她還以為他會喜歡,所以特地跑回房換上,準備在他脫她衣服的時候,好好勾引他一下。
這套內衣是她和羽馨在情人節特價時一起去買的,名為「維多利亞的秘密」,其性感精緻的設計令許多艷麗名模愛不釋手。
她買的顏色是葡萄酒紅,這原本是成熟女性才會購買的系列,她和羽馨很無聊的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小女孩,已經是大女人了,所以特別買了這款。
這款內衣穿起來不但胸部形狀飽滿漂亮,還會擠出深深的乳溝,令男人看了血脈僨張,女人看了迷戀自己。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穿了。」她懊惱的說。
「我要你每天都穿!」他粗嘎地命令。
她兩眼發愣地眨了眨,她沒聽錯吧?
接著,她證實了自己並沒聽錯,因為惡虎已經急切的撲上了她的身子,熾熱的四片嘴唇膠著著,她陷入了從未體驗過的歡愉。
第七章
當上他的妻子,有一種甜甜的感覺。
老虎在新婚的隔天一大早就和權豐換等人出寨去了,一整天,夏妤火的嘴角都帶著微笑。
她好像真的長大了,從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嫵媚的小女人,那種奇怪的轉變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難怪歌手梁靜茹有首歌叫「一夜長大」,心態有所不同,叫她嗲聲嗲氣地向男人撒嬌還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好兒,既然你現在已經和寨主成親了,那你應該知道寨主叫什麼名字了吧?」
古羽馨好奇地問,一邊替她過去的同伴、現在已經貴為寨主夫人的夏妤火梳頭。
夏妤火一愣。
對呵,她怎麼沒想到要問老虎,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呢?
如果傳統點,要冠上夫姓,她總不能叫「老夏妤火」吧?
於是這晚當老虎回到山寨時,她準備了要問這個問題。
「夫人。」老虎一進房間就抱住她丰韻的身子坐在床沿,汲聞她頸間的馨香。「今天為夫的不在,你在做些什麼?」
她揚起眉梢,滿眼的尋常。「這麼風光?」
「未來你不在的時候,我打算代替你的位置,處理寨裡的事務,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她大言不慚的說。
他有趣的看著妻子。「那我豈不是可以輕鬆了?」
她的秀眉挑了一挑。「基本上來說是。」
他忍住了滿眼笑意,正經八百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必須給你一些特權,讓大家知道你等於我,你的出現就等於我的出現,除了我的命令之外,唯你之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