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靈機一動,決定以事實代替廢話。「給你看個東西。」
她把手袖往上拉,露出沉船前戴的名牌防水手錶,手錶到現在還會走,台灣時間是凌晨一點半。
不知道古代跟現代有沒有時差?應該是有吧。
「這是什麼?」他看著那個古怪但又精緻的東西。
「手錶,計算時間的東西。」如果沉船時她是穿著現代衣服就好了,那麼她的證物將會更多。
他的黑眸定在手錶之上,發現它精巧得無法打造。「你說你來自現代,這個就是現代的東西?」
「現代有很多東西都是古代沒有的,此如我上次寫給你的那張『數不清』的紙條,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古代沒有的,還有我教大伙做的衣服,也是我們現代人穿的衣服,那些餅乾和蛋糕也一樣。」
「還有,比如上回你在男人泉最後脫掉的那個怪東西。」他的眼瞳染上笑意,邪惡的看著她瞬間羞紅的臉蛋。「那是什麼?你穿上那個,會讓男人有剝光你衣服的衝動。」
「你這個色狼!」她沒好氣的捶了他胸膛一下。
她講了一大堆,他就只記得問胸罩,亂沒營養的。
他捉住她的小手湊到嘴邊親吻,笑道:「我想知道我妻子身上穿些什麼,這很色嗎?」
她用力的點頭。「很色!非常的色!」
從來沒有男生敢問這種問題。
老虎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眸中燃起一簇她並不陌生的火花。
「那這樣呢?」
他的大掌,技巧地穿過層層衣物,直接覆蓋住她胸前的渾圓柔軟,動情地搓揉。
她輕輕呻吟一聲,沒有反抗也沒有閃避,只覺無限羞意和悸動。
他先前雖然強吻過她許多次,可是從來沒有冒犯她身上最隱私的兩個地方,現在他直接肆無忌憚地對她愛撫,他是準備在這裡佔有她嗎?
「住……住手。」她笨拙的阻止,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想在這裡跟我圓房嗎?」
他沒有停止,大手依然在她柔膩豐潤的胸前留連下去,將她摟得緊密,溫熱的唇吻著她細白的耳垂,笑問:「你在另一個時空裡,和別的男人圓房過嗎?」
她白了他一眼。「當然沒有!」
他以為她是隨隨便便就對男人獻身的花癡嗎?
差勁、自私又無聊的沙文老虎,不過看在他情深義重隨她跳下來的份上,她決定原諒他。
黑眸在她通紅的臉上繞了一圈。「那就好。」
他放心了,雙手繼續在她胸前遊走,時而輕揉,像一團火苗,摸到哪裡,哪裡就著火。
「哦,不要再亂摸我了啦。」她呻吟著抗議,紅唇忍不住往上彎起,難以按捺心頭那把騷動的慾火。
他的撩撥使她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他熟練的愛撫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受,她真的受不了了。
難怪著古裝連續劇的時候,在雪地裡快要凍死的男女都要用做愛來取暖,現在她完全懂了。
他總算停手了,就在她可以稍微喘口氣的時候,冷不防他灼熱的唇又攫住她,緊緊交纏著她的唇舌,滿意地看著她再度癱軟在他懷中。
「你打算一整晚這麼折磨我嗎?」夏妤火喘息著問,雙眸綻放著奇異的醉人色彩,那是被他一再挑逗的結果。
「或許。」老虎神色自若,眼裡全是盎然的笑意。
她動了動被他吻得紅艷的嘴唇,咕噥地抱怨一聲,真是惡劣!
他輕輕撥弄她的秀髮,手指順著額心描繪到鼻尖,欣賞著她漂亮、桀驚不馴的嬌俏鼻型。
「告訴我,如果你有機會回到現代,你會為了我而留下嗎?」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聽得出他雖然問得輕描淡寫,卻含著在乎。
如果在昨天之前,她的答案會有點猶豫,但肯定不會為了他而留下,而現在——
「我願意為了你而留下,老虎。」她莊重地回答,神情像在禱告般虔誠。
深幽的黑眸在夜裡閃過一抹光亮。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
第二天,阿左與大批人馬找到在洞穴裡相依偎的兩人,將他們接回青峰寨。
一直撐著眼皮不蓋上的夏妤火終於安心地跌人黑甜的夢鄉,不必再害怕會被大雪吞噬。
她一直昏睡,直到有人將她給吻醒,她以為自己已經睡了許久,沒想到竟然未到中午。
白花花的陽光穿過紙窗照進房間,她揉了揉眼,覺得渾身都痛,她打了個呵欠,還想睡。
「起來了,娘子,我們要拜堂了。」老虎低沉厚實的聲音在她耳邊催促。
她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來。「什麼?」
「我說過,我們今天要成親。」
「還要成親?」她錯愕不已的看著近在眼前的虎頭。
他俊容上的傷痕已經清洗乾淨了,但血痕依然明顯,長長的,極為深,想來應該很痛吧。
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他被分為兩邊的臉,反而覺得破相的他很性格。
「當然。」
她張著嘴。「可是——」
他們剛剛才從雪谷歷劫歸來,難道就不能將日期改一改,先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嗎?
驀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霍地抬眼看向老虎。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燦然白牙。「別瞪我,婢女替你換的。」
她皺了皺眉頭,她竟然睡得那麼死,連有人把她整套衣服換了都不知道,哪天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鈔票。
「我很累,我們明天再成親好不好?」她與他打著商量,一臉倦容。
「不行。」老虎回答得很快,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無奈的歎息一聲。「可是我很……」
她還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把一條紅錦帕胡亂蓋在她頭上,彎身將她從床上抱起。
長腿踢開房門,她在他懷裡被穩當的抱著,來到了喜氣洋洋、熱鬧滾滾的山寨大廳,令她想逃也逃不了。
「寨主來了!」
盈盈不絕於耳的恭賀從四面八方湧向夏妤火的耳膜,她慶幸新娘有蓋頭巾這頂習俗,否則她一定覺得很尷尬。
「一拜天地!」有人撥尖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