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願意的,我的前任未婚夫堅持要先結婚才上床啊!
但這根本無濟於事不是嗎?
她咬緊牙根,決定充耳不聞,大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
林語萱不斷做深呼吸,試圖讓自已恢復平靜,但是每當開始覺得有點放鬆下來時,他對她說的話便重新出現,更可惡的是,還伴隨著傅文康清晰鮮明的裸體,在腦海中浮現。
天哪∼∼她是瘋了不成,怎麼會老想到他一絲不掛的模樣?
從她臥房窗口可以清楚看見小徑,當她看見一部出租車沿著小徑開過來,醒悟到這是要來接傅文康去赴晚餐約會時,她才終於鬆了口氣,拿了換洗衣服步向浴室,並牢牢將浴室門鎖上。
莫名地,她才一遊浴室,立刻感到全身灼熱。
尤其她一進浴缸,在擦沐浴乳時,她竟又想起傅文康身體的氣味和影像。
而她的身體也隨著她的記憶而起了反應,她的雙乳沉重柔軟,小腹悸動著,雙腿出奇的覺得軟弱無力。
她到底怎麼啦?居然對一個她幾乎不瞭解、甚至不喜歡的男人起這樣的反應。
她氣憤地用力刷洗自己細嫩的皮膚,直到感到疼痛為止。
她迅速地沖掉身上的泡沫,笨拙地用大浴巾擦拭自己的身體,試圖否認她的生理反應,更因為羞恥而幾乎掉淚。
她用力地甩了下頭,試圖驅散有關傅文康的一切念頭,包括想著他今晚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他說約會,那對方應該是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嗎?
什麼樣關係的呢?只是普通朋友還是親密愛人……
在驚覺到自己的思路又脫軌時,她猛然踩煞車。
現在她應該想的是妹妹,不是傅文康。
他跟她一點關係也沒,一點點都沒有……
第五章
接到嘉良的電話,林語萱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
「嘉良,出了什麼事?」
在電話中劉嘉良已告訴她妹妹的病情沒有問題,她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讓劉嘉良在晚上打電話要她趕來醫院裡。
「今晚恐怕要讓妳來陪雨宣了。」劉嘉良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她知道一定出事了,否則他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美惠她……」
「她怎樣?」
「她鬧自殺,現在被送往醫院。」
「那你快去看她,雨宣有我陪著,你不用擔心。」
在她的承諾下,劉嘉良才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
走進病房,林語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悠悠轉醒。
「雨宣,妳醒了?」她關心的詢問。
「姊?妳……怎麼來了?」林雨宣看向她的身後。「嘉良呢?」
「他有些事要辦,今晚讓我來陪她。」
她撫摸著妹妹手背已失去光澤的肌膚,眼眶一陣灼熱。
「姊,妳上來跟我一塊睡好不好?」林雨宣拍拍身邊的位置。「我們好久沒睡在一塊兒了。」
「好啊。」她小心翼翼的躺在妹妹身邊。「我們好像回到小時候了耶。」
她有種重溫童年的感覺。
「是啊,我記得我們剛到孤兒院時,我每晚都哭,妳總是輕輕拍著我,然後對我唱歌、說故事,雖然那些故事現在想起來好好笑,可是我好感激妳是如此疼我。
「妳跟我雖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妳卻可以像個大姊姊般照顧我,而我什麼也不會,只能跟個懦弱的小老鼠一樣一直哭……我真的好沒用……」林雨宣回憶著道。
「不,雨宣,妳錯了。」林語萱紅著眼眶。「妳並不懦弱,妳是我最大的支柱!如果沒有妳相陪,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姊,妳記不記得十二歲那年我們許了一個願望?」
「記得。」她為當年幼稚的想法而忍俊不住。
「那時我們說,我們長大後要在聖誕節時一起結婚。」
「嗯。」
「那妳一定要完成這個夢想,在今年聖誕節時結婚喔!」她充滿期待的說。
「雨宣,你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舉行婚禮──」
「不,我恐怕要令妳失望了,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胡說,妳會好起來,聖誕節就快到了。」
「姊,別安慰我。」她柔聲說:「最近這兩天很奇怪,我本來一直以為要死之前我會恨害怕,必須假裝我不怕……但沒想到我真的不怕,我覺得非常平靜祥和。」
一看到妹妹閉上眼,林語萱、心一頭一窒,強忍住差點哭喊出來的衝動。
彷彿聽見她悶在心裡的哭喊,林雨宣又經輕睜開雙眼,虛弱地安慰道:「別擔心,時候還未到,不會是今天晚上,不過快了……」
☆ ☆ ☆
究竟是怎麼了?
傅文康十分震驚自己竟然無時無刻不想到林語萱,就連跟最要好的哥兒們見面,自己也心神不寧。
「怎麼了?文康,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伍逸森關心的注視著好哥兒們。
「有嗎?」他尷尬的笑了笑,他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呢!
「該不是雪莉又追來了吧?」
伍逸森口中的雪莉是一個不斷倒追傳文康的女子。
傳文康早就表明心意,甚至非常堅決的拒絕了她,可是她始終不予理會;更可怕的是,她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誓言一定要傳文康當她的老公。
「別跟我提她!」
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煩雪莉,一個林語萱已夠令他頭痛的了……天哪∼∼他怎麼又想起她了?
為了讓自己不再想到她,他趕緊轉了個話題。
「你怎麼會突然來到台灣?」傅文康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特地來把美眉的吧?」
「如果我可以這麼好命就好了。」伍逸森歎了口氣道:「我是臨危受命而來的。」
「什麼意思?」
「我的頂頭上司史帝夫,他要我來台灣尋找他女兒的下落。」
「他有女兒?」據他所知,史帝夫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孤獨老人。
「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呢!」
「這倒是新聞。」
「不只是新聞,而且還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伍逸森好奇的打量他道:「別談史帝夫的家務事了,說說你這次假期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