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有沒有艷遇?我聽說台灣女子現在很OPEN,而且對外國來的男人很有興趣,應該有不少女子拜倒在你的西裝褲腳下吧?」
「OPEN我不否認。」像林語萱就是一個例子,0PEN到去介入別人的婚姻。
「傳言是真的?有多OPEN?你都在哪兒遇見這些美眉?PUB?」
「什麼美眉?!我一個也沒遇到,而且我來這裡是想放鬆,讓自己度個假,我才不去那些嘈雜的地方。」
「嗟!那剛才你還說得煞有介事似的。」伍逸森取笑道。
傅文康喝了口啤酒,若有所思的說:「如果一個女人她介入了別人的婚姻,你會如何看待她?」
「以平常心看待羅!」伍逸森一副沒什麼的口吻說:「婚姻這檔事本來就沒個准,反正合則聚,不合則分……」
「但是如果沒有第三者,婚姻本來不會破裂。」
「我知道妳父母的婚姻讓你心裡存有很大的陰影,但有時一個婚姻會有問題,不一定是有了第三者,所以你不能太主觀。」伍逸森中肯的說。
他真的是太主觀了嗎?
但如果沒有第三者,他父母就不會離異,他的母親也就不會死,他也不會有個殘缺的童年……
總之,這不是主觀,而是他慘痛的經驗。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認識了一個女子,她──」
「她是誰?你的新歡?」
「呿!什麼新歡?!她是我的房東。」
「老太婆一個?」對伍逸森而言,房東一定是年紀大的人。
「才不是,她年紀很輕。」
「你喜歡她?」伍逸森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呃──」他差點被喝下的啤酒嗆到。「你別胡說!她已經有情人了。該死的是,她的情人是個有婦之夫;更可惡的是,她執迷不悟,為了那個男人可以忍氣吞聲,承受所有委屈!」
「噗!」伍逸森將口中的啤酒噴了出來。「你對她好像很不滿?」
「沒錯!她是一個蠢得不得了的女人!」他氣憤填膺。
「你喜歡她?」
「我怎麼會喜歡一個介入別人婚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可見她一定很愛她的情人,要不她怎麼會對你這個多金的大帥哥視若無睹。
聞言,傅文康更氣憤難平。
他也想不懂那個男人有什麼魅力,竟可以讓林語萱為他死心塌地。
「不提她了,這種女人不值得我們去操心!」他舉杯一口仰盡。
「我哪會操心,是你在操心吧?」伍逸森譏誚地看著他。「你真的不喜歡那個女人?」
「她只是我的房東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他心中出現了令他震驚的另一個聲音。
「文康,你知道我們認識這麼久,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在我面前提到女人,真的是第一次喔!很難得!」伍逸森嘖嘖稱奇。
「真的是第一次嗎?」他竟把第一次給了那個女人!
「我好想看看你的房東,這真的太神奇了∼∼」
伍逸森越來越好奇,到底是哪種女人可以讓傅文康如此在意?
「是你發神經吧?!那種女人根本下值得去關心,我們今晚喝個痛快。」
「好,喝個痛快。」
☆ ☆ ☆
奇怪!
明明喝了很多酒,為什麼他的腦子還是這麼清醒?
傳文康震驚地看見窗外已經快天亮了,但他卻不想回房間去睡覺,只因林語萱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一整個晚上!
可惡!她為什麼可以放蕩到這種程度?
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但更可惡的是──他居然等了她一個晚上!他是吃錯藥了嗎?
她愛跟誰在一起過夜干他屁事!
但他就是越想越氣憤,胸腔內的怒火像積滿能量的火山,隨時要爆發出來。
不!他八成中了邪,不該是這樣的!
他要去睡一覺,也許睡醒了,他就會恢復正常一口。
可是當他才走上樓,便聽見樓下傳來開門聲。
她回來了!
終於捨得離開那個男人一了!
管她的!他現在要去睡覺……
但他的雙腳卻跟他唱反調,不朝房間走而是走下樓去。
☆
即使妹妹一整晚病情都很穩定,但是只要想到醫生剛剛巡房時對她說的話,林語萱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
林小姐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如果她有什麼心願未了,就盡量滿足地……
每次聽到類似這樣的話,就讓她心驚膽跳。
「妳回來了啊?」
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她連忙抬起一隻手,迅速擦掉臉上的淚水。
「妳徑常整個晚上不回家嗎?」
雖然傅文康的聲音平板冷淡,不帶任何感情,但不知怎地,林語萱卻覺得他好像在壓抑著強烈的憤怒?
「妳知不知道妳這麼莫名其妙不回家,會讓人替她擔心?」
話一出口,他就想一拳打昏自己,誰會為她擔心?
他嗎?
見鬼了!
他馬上越描越黑地解釋道:「我沒什麼其它意思,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就必須相互關心一下,妳不回來至少也打個電話,免得我像個傻瓜一樣──」
一見到林語萱那雙茫然不解的雙眸,傅文康馬上住了口。
等她一整晚已夠像個傻瓜了,現在的他更像傻瓜!
人家去跟情人情意綿綿,他操心個什麼勁兒?
「一樣什麼?」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做錯了什麼?
「跑去報警。」他繼續嘲諷地說:「我也不是要妳對我交代什麼,但這是基本的禮貌,妳懂不懂?愛上一個有婦之夫讓妳完全失去理智了嗎?」
失去理智的人是他吧?
林語萱仍只是怔忙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傅文康始料未及的攻擊,令她震驚得無法替自己辯護。
她好疲憊,竟然會覺得他好像一個憤怒的丈夫,在責問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丈夫?
妻子?
她真的是糊塗了,怎麼會想到這個?
她抖落一整個晚上昏沉沉的痛苦和絕望感,試圖讓自己的頭腦和思路清楚一些,準備喚回她的防護罩。
他又不是她的什麼?!憑什麼用這種責備的口氣盤問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