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狸精,妳把我老公還來,還來!」
「劉太太,妳冷靜一點。」
其中一個警察也看不過去了,出聲勸道:「妳別動手傷人,否則對妳沒有好處。」
「我要她把我老公還我,要不我絕不饒她!」
王美惠無視林語萱的否認,一把將她推開,大步朝樓上衝。
「我知道妳一定是把嘉良藏在樓上。」
當王美惠要上樓之際,傳文康擋住她的去路。
「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林小姐可以反告妳擅闖民宅!」
「你……你是誰?」
王美惠打量他一會兒,認出他道:「你是那天為這個賤女人出面的男人!你果然是她的姘頭,這種千人枕、萬人睡的爛女人你也要?你也未免太沒品味了吧!」
「請小心妳的用字遣詞!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是她的男朋友,這屋子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它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蹚這渾水,真是有夠莫名其妙!
什麼男朋友?!這種女人,他才不會喜歡,他為什麼要這麼自掘墳墓啊?!
「你嚇不到我的,我偏要上樓找人!」王美惠理直氣壯。「如果我找到嘉良,我一定要告這賤貨,告到她坐牢為止。」
「如果找不到呢?」傅文康反問:「那語萱是不是可以反告妳擅闖民宅,這也是要坐牢的,妳先考慮清楚。」
「我非找不可,讓開!」王美惠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見自己的話沒辦法讓王美惠打退堂鼓,他轉向兩位警察施加壓力。
「警察先生,你們有申請搜索票嗎?」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知道自已沒有搜索票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進行搜索,趕緊勸王美惠離開。
「劉太太,我們走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幫不了妳。」
「可惡!你們竟然這麼俗仔,你們算什麼人民保母?!你們是豬頭!」王美惠已近乎失去理智。
「劉太太,注意妳的用詞,我們可以告妳公然侮辱公職人員!」兩位警察異口同聲。
王美惠發現自己孤軍無援,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 ☆ ☆
撫著發疼的面頰,林語萱只能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他就躲在妳的房間吧?」傅文康冷冷的問。
原來他根本就懷疑她,那她作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不是嗎?
她氣得不發一語,只是瞪著他。
一股怒火全往傅文康的腦門沖。
她真的把那個男人藏在房間裡?
林語萱的緘默引起他更大的誤解。
「他如果是個男人就叫他出來!」
語畢,他怔了怔,叫那男人出來做什麼?好好的幹一架?
沒錯!這正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林語萱突然好想大笑,根本不存在的人,要她怎麼叫得出來?
除非她手上有支仙女棒!
但如果她手上其有一支仙女棒,她最想做的是先敲醒他。
見她一動也不動,怒火衝破了他的胸懷。
「好,我去把他扭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他此刻就像丈夫要捉姦般,怒氣沖沖的步上三樓。
「欸,你做什麼?」林語萱在他要打開門之際拉住了他。
看著她那雙盈盈的水眸,帶點楚楚動人的表情,令他的心頭忍不住微微的悸動。
「他在幹什麼?」
就算她房裡藏了十個男人也不干他的事。
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他想狠狠揍那個縮頭烏龜一頓。
「他真的在裡頭對不對?」
說再多也沒有用,林語萱決定以行動來證明。
她扭動自己的門把將門推開,一副坦蕩蕩樣。
傅文康快步走入房間,赫然發現裡面別說是一個人,連只蚊子也沒有。
他猜想,那個男人一定躲在房間某一處,於是他走到衣櫥前……就在他伸手要打開衣櫥時,理智及時回到他腦裡。
他在做什麼?他這舉動完全不合理!就算真被他逮到那個男人躲在衣櫥裡,他又有什麼權利痛扁他一頓?
看到傳文康的手停滯半空中不前,林語萱乾脆主動把衣櫥的門打開。
除了槓子上吊了幾件樸素的洋裝外,什麼也沒有。
「要不要我打開抽屜讓你看,也許『他』就躲在裡頭。」她沒好氣的說。
傅文康的臉脹成豬肝色,他怎會聽不出她的嘲諷?!那抽屜小得只夠放衣服而已。
「不用了!」他咬著牙,懊惱自己的多事。
好了!這下糗了吧!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吧?」她頭一次發現捉弄人的感覺還不錯哩。
看他臉色那麼難堪,也算讓她一吐心中的鬱悶了。
傳文康長這麼大頭一次感到這麼窩囊,雖然這次他並沒有親手逮到那個男人,
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人家的老婆都上門我人了,她也該好好反省一下。
不過,看她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她大概不明白什麼叫反省吧?
他僵硬的轉過身,大步的走出房間。
一看到他離開,她馬上像個洩氣的皮球癱坐在床沿,這才發現雪納瑞一直緊緊握在她的手中。
第四章
好香的味道!
傳文康原本的煩躁在瞬間被好奇取代了。
這味道像極了他小時候母親做給他吃的高麗菜飯的味道。
自從他母親去世後,他就不曾再聞過這味道。
是他的錯覺嗎?
為了證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順著香味走。
終於在廚房裡我到香味的來源。
電飯鍋正冒著熱氣,那味道正是他小時候吃過的高麗菜飯的味道。
一股衝動讓他忍不住掀起鍋蓋,鍋內香噴噴的飯菜,馬上勾起了他無限的回憶,而那熱氣也讓他的雙眸微微發熱。
他想起了疼愛他的母親。儘管這麼多年他已學會將思念隱藏,但他很明白這份思念是他心靈上最脆弱的一個點。
「你在幹什麼?」
林語萱沒想到自己一進廚房,便見到他對著電飯鍋發呆。
「我……」
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被逮個正著,他一臉尷尬;也因太過震驚了,他急忙地想把鍋蓋蓋回去,不料手指卻被燙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