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錯了。」他陰狠地道。「我們絕對不只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嗄?」她傻傻的偏著頭,不明白他說這話是啥意思?
優莉沒有想到,停車場那段插曲,會讓高高在上的天聞征行對她另眼相看,進而產生愛意,而且愛她愛到不擇手段,也要留在她身邊。
就算下地獄,也要拖著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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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日式和現代風格的寢室,約莫十五坪大小,榻榻米上鋪著加大尺吋的硅膠床墼,罩著成套的白色床組,床尾擺了台四十八吋的LCD,床頭掛了幅字畫,字跡蒼勁的題了「風林火山」四字,床頭櫃上則擺了把精緻的武士刀。
床上,身穿鵝黃色和服的女人趴臥著,套著白襪的腳丫蹺得老高,晃呀晃的,一邊看著時尚雜誌,耳裡塞著耳機,I-POD就擺在一旁,好不輕鬆愜意。
天間征行一回到房裡,就看見她自在的看雜誌、聽音樂,當下覺得氣悶。
輕手輕腳的拉上拉門,放下愛馬仕公文包,他伸出祿山之爪,緩緩朝床上女人逼近。
而她一點都沒有察覺,還輕快的哼著歌呢!
他直接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優莉想轉過身來卻被他整個人壓進柔軟的床褥中,柔嫩的脖子隨即感覺到一陣酥麻。
她立刻拿下耳機,沒好氣的吼--
「天間征行,去給我刮、胡、子!」她一邊躲一邊鬼叫,還動手打他,但仍敵不過他的力道,怎樣也無法把他從背後甩開。
耳鬢廝磨好一陣子,他才饜足的放開她,她頸間的嫩膚自然被他新生的胡碴給磨得一片緋紅。
他一放開她,馬上被一記辣巴掌伺候。
「你幹麼不出聲,嚇人啊?」優莉凶狠的瞪他,整整身上被他弄亂的和服。
「我以為妳會等我。」天間征行語氣好不哀怨,還挾帶著指控。
「我幹麼等你?」一副你有病的神情。
她的問題讓他皺眉。「我出差一個星期。」他瞪她,極凶狠的。
「我知道啊。」不要把我當白癡,她回瞪他。
「妳不會思念我?像我一樣,滿溢的相思幾乎潰堤?」他握著她的肩膀追問。
「神經!」她拍掉他的手,啐道:「我忙死了,這個星期工作多得要命,今天才有時間好好休息,你別鬧了!」
她的回答讓天間征行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這一個星期以來我想妳想得要死,妳一通電話都沒有也就算了,連我回來了,還這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這是什麼態度!」他被惹毛了。
他到英國參與一連串的國際會議,每天回到飯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閱他的留言,看看是否有來自日本的訊息,是她留給他的。
結果沒有,一個訊息都沒有!反倒是他打了無數通電話回日本,追問她在哪裡,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念他,但她卻比他還忙,手機都是助理幫她接聽的,重點是她連一通也沒回過。
「那不然要怎樣?你教我啊。」她挑釁地道。
他住嘴,瞪她,許久、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優莉就是這麼一個直來直往的女人,常常讓他覺得她愛自己不若他愛她那般深,所以患得患失的人,一直是他。
「算我怕了妳。」
一直害怕她毫不眷戀的離開自己,一直害怕自己處在她心上最遠的位置,天間征行從沒想過,他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這麼害怕失去她的地步。
生怕惹得她不開心,她就離開他,任憑他抓得再牢,也抓不住如風般隨意的她。
向來是男人不說愛,而他們之間不說愛的人,一直是她。
優莉看著他,一股突然湧生的念頭閃過她腦子,他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優莉,我好累。」天間征行疲憊地歎息。「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只想早一點見到妳。」他把頭靠在她肩膀,卸下在工作時露出的強勢面具,在她面前,他只是一個渴愛的男人,他要的,只是她輕柔的一句--我想你。
但情話,也是她絕口不說的。
優莉在心底歎息。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毫不保留的對自己傾訴愛意,沒有一個女人不動心的,何況她也是愛著他的啊!
但是這麼久了,她還是無法放下防備,依舊堅持保護自己。
優莉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常常覺得自己是一個卑鄙的女人,享受著天間征行源源不絕的愛,卻從不回應他。
七年來,他對她說了無數遍我愛妳,但她始終沒有回應。
陽子說得對,她一直在折磨他,完全不由自主的,其實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這麼彆扭,明明心中最牽掛的就是他,這個在外人面前如鋼鐵般的男人,在她面前永遠這麼沒自信,是她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她是個罪人。
「這麼諂媚,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又一次的不由自主,她斜眼睨他,一副懷疑的姿態。
「如果我真的對不起妳了呢?」天間征行賭氣的問。
「噢,那我就可以回巴黎了。」她瀟灑地道,隱藏心頭冒出的苦澀。
「不准!」他又動怒了,狠狠的吻住她。
他就是害怕她離開自己,才會絞盡腦汁,想出一個又一個留下她的詭計。
「你這人真難取悅,自己愛問,人家回答了你又不滿意!你是問好玩的啊?」優莉皺著眉,拍打他的胸膛。「去刮鬍子啦!」
她討厭滿臉胡碴的男人,所以七年前他們在一起,有了親密關係之後,天間征行就很自動的每天刮鬍子,不做會讓她討厭的事。
今天一連兩次被他新生的胡碴扎得皮膚紅腫,她惱怒地瞪他,摀住嘴,不讓他再一次進犯。
他好笑的挑了挑眉。「妳以為摀住嘴就能阻止我?」
她挑釁的揚了揚眉,一副誰怕誰的態度。
「看來妳還學不乖,我和妳一樣,最受不了人挑釁了。」他邪邪一笑,一把將她扛在肩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