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間征行!」她紅著臉大吼。「你在搞什麼鬼?!」
「陪我共浴。」他宣佈,不容她反抗的扛著她進入相連的浴室。
一股熱潮襲上她臉龐,優莉大吼,「你有病啊!我,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回應她的怒吼的,是他爽朗的大笑,似乎惹得她哇哇大叫,很讓他開心。
不久,浴室裡乒乓作響……傳來類似砸東西的聲音,外加女人的吼叫,接下來就是嘩啦啦的水聲,再接下來……
那就是兒童不宜的部分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鬧鐘鈴響,叮叮噹噹的干擾著她的睡眠,伸出手,優雅往床邊一按,立刻把吵亂的罪魁禍首按停。
伸了個懶腰,優莉這才滿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晨褸走進與房間相連的浴室盥洗。
她有晨浴的習慣,那會讓她一整天都精神奕奕。
站在蓮蓬頭下,任熱水淋濕她全身,優莉舒服的沖澡。
突然一雙大手從她身後一把將她擁住,她大吃一驚,才回頭,唇立刻被吞噬。
「沒刷牙。」她皺眉,瞪著一早起床就抱著她猛親的天間征行。「不衛生。」
「我以為妳會說我好浪漫。」他笑著說。
「噁心。」她皺了皺鼻子。「你今天要到公司嗎?」
「不,我想休息幾天。」他把臉塞進她肩窩。「多陪陪妳。」
「我不用你陪。」她馬上拒絕。
「這麼輕易就拒絕?」他挑眉,已經很習慣她這麼直接的個性。
她睞了他一眼,走出淋浴間,拿起裕袍套上。
「我要去找陽子。」
聞言,他大笑。
「學了七年,妳還是學不來茶道,何必那麼勉強自己呢?」陽子也真辛苦,收了個沒慧根的學生。
優莉不悅地橫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愛嗎?哼!」茶道是對天間家女人的基本要求,這可苦了她這個從來沒接觸過日本文化的人,光是跪坐就把她折磨得半死,還要穿著硬邦邦的和服,挺直腰桿在那裡表演優雅!
「我知道妳是為了我。」他心頭一暖,動容的抱住她。
優莉享受心愛男人的懷抱,這一回沒有拒絕他的示好。
「最近,我最近常常想--」她突然說道。
「嗯?」他挑了挑眉。
「征行,我們這種關係也七年了。」她歎道。
天間征行聞言一愣,隨即皺起眉頭。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就七年。」他歎息。
「昨晚你大媽又把陽子叫到祠堂去訓斥,好久才讓她回房休息,我好自責,征行--」
「怎麼?」
「我總是覺得好對不起她,如果可以,能不能……把她的快樂找回來?」
「這也是妳這麼積極向她學茶道的原因?」
「那原本……是我應該承受的。」優莉悠然長歎。「受盡婆婆欺凌的人該是我才對,但陽子卻扛起了這些,而我反倒享盡了所有的幸福快樂,這對她一點也不公平。」
天間征行沉默不語,他對陽子的虧欠,不是他此生還得清的。
「你一定要幫陽子,找回她的心上人,好嗎?」
「我會的。」雖然意外優莉突然提起陽子的心上人,還要他把陽子喜歡的人找回來,送到她面前,但天間征行仍然予以承諾,因為這也是他心裡盤算的。
優莉滿意的笑了。「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
「哦?」
「我想到我會跟你在一起,就有種被騙的感覺,然等到我發現時,已經見過你的家人,我忘不了,第一次和你家人見面時的情況。」
經她一提,天間征行也回想起與優莉交往的經過,以及初次帶她和天間家長輩見面的情形。
那不是一個太愉快的回憶。
第三章
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那是怎樣?
優莉滿心疑惑,實在不瞭解天間征行這話有什麼用意?
他們之間,不就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嗎?
他付錢請她幫「馨姿麗」的廣告代言人做造型,就這麼簡單,不是嗎?
原本打算合約到期就離開日本回巴黎,但「馨姿麗」開出不錯的條件請她工作,而且東京是時尚地位很重要的城市,在這裡,會讓她有接不完的工作。
考慮了一下,她決定留下來,答應與天間商社合作。
與「馨姿麗」簽下合約後,她常常接到天間征行打來的電話,通知她哪裡有工作,或者是工作上有什麼事情要與她討論,請她到他辦公室。
她每一次都聽話的與他見面,但久了她開始發現不對勁。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造型師,雖小有名氣,但還不至於到讓大老闆親自接待的地步,連他們花大錢請來的天後級代言人都沒有這種待遇,憑什麼她一個幕後工作人員可以得到如此殊榮?!
「妳等我一下。」頭上戴著藍芽無線耳機,天間征行與客戶進行越洋對話的同時,分神撥了個空,要優莉等他。
她聳聳肩,自若的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商業雜誌隨手翻看起來。
天間征行雖然與客戶進行著重要的對話,但他仍能一心二用,緊盯著優莉的一舉一動。
每一回藉著公事請她來公司,都見她穿著簡單利落的褲裝,一點也不花稍,連臉上的妝都很淡,不像一個經驗豐富的造型師,也不像任何一個受他邀請的女人--一逮到機會就花枝招展,努力展現自己性感迷人的一面。
甚至她絕口不提見到他和情人分手的事,彷彿沒發生過,對他的態度也客客氣氣的,就像--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他很忙的,天間商社的事業不只有「馨姿麗」這個化妝品脾,還有其它海外投資,但他總是抽出時間,以公事為借口約她過來,那是因為他對她有著濃濃的好奇。
生平第一次,他想瞭解一個女人,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在意她,在意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曾幾何時需要他這個高高在上的老闆親自和造型師討論公事的?這種小事一向交給底下人處理,不需要他操心,但他就是這麼做了,讓屬下十分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