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會的交際應酬幾乎都在這裡了!柴滄依努力地以平靜的口吻道:「有一個頭髮及肩的丹鳳眼男人叫我來這找你。」
「請問對方是?」
「我不曉得他的名字,但是他有美人尖,而且挺高的,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喔!對了,他的頭髮中分,髮質黑黑亮亮。」
「夜涯?」可能嗎?他可是多尼爾的幕後總裁。
「請稍待片刻。」他必須撥個電話求證一下,畢竟在幕後的意思就是不喜歡身份曝光。
五分鐘之後——「柴小姐,段先生請你到『均大』工地裡找他。」
「他叫段夜涯是不是?」
「是的。」
「皮耶魯先生,謝謝你的幫忙。」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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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又大又熱,好像要把人體的水份蒸發乾似的,幸好她的汗腺一向不太發達,否則此刻大概也是全身香汗淋漓了。
工地裡的每一個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她看著他們爬上爬下,一會兒抬粗鐵條,一會兒攪拌水泥。
「過來。」
「呀……」她的驚呼卡在喉嚨,呆呆的被一蠻橫的男人拖往一旁的公園。
「想要多少,儘管開口。」
「什麼?」她忍不住燒紅雙頰,他……他竟然打著赤膊,只穿一條牛仔褲!
段夜涯好笑地瞅睇著她的羞澀,「沒見過半裸的男人嗎?」她不是已經是別人的了嗎?
一想到這個,他滿肚子的怒火不禁又竄燒起來。
他好壞,就不能正經一點嗎?「上一次見面,你說你欠我一份謝禮?」
「—一百?二百?」
「你又在胡扯什麼?」她擰鎖眉心。
「錢啊!你不是來討我的謝禮?或者你想獅子大開口,一千萬?」
她搖手,「你弄錯了,我要的謝禮不是錢。」
「哦?」他撫撫俊眉,靜待她的下文。
「我要你……嗯……,要你的謝禮是……」
好可恥!這種事叫她如何能說明白,她的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了。
「除了月亮星星以外,儘管要求。」
她低下頭,瞪著自己沽了泥巴的紫色球鞋,聲如蚊蚋地低喃著,「我要你跟我發生……發生肉體關係……」
他聽得一清二楚,「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上床?」
「嗯。」她的頭更低了。
該死的她!「是一夜情,或是長久的性伴侶?」
「一次就可以了。」他的「功用」只是幫她除去處女名份,一次的肌膚相親就已經足夠她解決困難。
如果殺人無罪,他一定要扭斷她的脖子。
「你不是已經結婚了?」
「嗯。」
「不怕你丈夫發現你紅杏出牆?」
「他已經……」死了呀!
這個看似純潔無邪的小女人竟然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可笑的是擁有花心聖手之稱的他,卻被她所偽裝的外表給欺弄了!
他幾乎要失控,她的不安於室使他極不痛快。
她想要人盡可夫,好,他就當一次她的姦夫。
「走。」強硬的箝制她的皓腕,他拖著她走向另一塊空地。
「去哪?你要做什麼?」
邪佞的諷笑一勾,他冷道:「應你所求,還給你謝禮。」
來不及驚呼,她已經被安置在一輛重型機車的後座。
尚未坐穩,重型機車已經呼嘯急馳,嚇得她忙不迭地抱緊他的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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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公寓裝潢和擺設只有黑白灰三色,冷冷的色調之中放置著一張深紫色的單人大沙發。
「這是你家?」好氣派喔!
段夜涯仍是臭著俊容,從冰箱裡拿出兩瓶黑啤酒,丟給她一瓶。
望著他傲岸的身形,她低叫,「你要去哪?」
他沒有回頭,寒氣逼人的沉怒從齒縫間進出,「去沖個涼,準備好『我』這個謝禮。」
「喔。」柴滄依縮著頸子,膽怯地問:「我需不需要也沖沖澡?」
「客房有一間大浴室,你自便。」該死的她!竟讓他覺得彷彿是召妓似的。
「謝、謝……」他怎麼好像吃了一噸的炸藥似的?
雖然她沒有多少的社會經驗,也不懂人情世故,但是電視裡不都是演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艷遇是他們最喜歡的。
況且她長得還挺討人喜歡的,算得上是上等的美人胚子,他為什麼還嫌棄她?那個彷彿綠雲罩頂的臭臉是什麼意思?
邊胡思亂想邊衝著水,胡亂的洗完後,她套上客房裡一件寬長的男性T恤,坐在床上等待段夜涯。
黑啤酒咕嚕咕嚕的喝下,連同客房裡的軒尼詩和白葡萄酒也喝了不少,她的腦子已經開始醉暈暈。
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房門口看著她……
他真是漂亮得不可比!
微濕的直長髮亂亂的披散於肩,緊實精壯的健美胴體好像阿波羅太陽神,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發出迷人光澤的亮采,一雙長腿半遮半露的以一條大毛巾圍攏著。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的性感!
她甜甜一笑,「段夜涯,一定有許許多多的男人和女人追求你對不對?你的身體看來真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同志們一定很「哈」超優的他。
「喜歡我的體魄嗎?」他走向坐於床邊的她,套著大T恤的她看起來太清純、太甜淨了。
「喜歡。」
她歪了下身體,他將她納入他的懷抱。
「你醉了,小滄兒。」
「醉了?噢。」難怪她的手腳軟軟的,難怪他好像變成兩個。
抬起她的下顎,他笑得有一絲冷酷,「酒後失身比較自然?」他氣她的不自愛。
「段、夜……涯。」他在笑,或是又生氣了?
「不要露出可憐兮兮的小媳婦表情!扮無辜?假天真?」他略施手勁。
好暈。「我想睡了。」
「你不是為討索謝禮而來?」
「對……」差點忘了。她掙出他的懷抱,往床中央爬去,直僵僵地仰躺著,「來……」她向他揮揮手,亂笑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