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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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

  聞言,秦從恩總算把圓臉轉向他。對喔,有事問穆鷹呢!

  「從恩想問,穆鷹為什麼要從恩代嫁?」含著糖飴的小嘴,吐出類似咕噥的聲音。她一路上都默念著,就怕把問題給忘了。

  「我說過了,『秦家』。」用兩個字,便足以替他說明一切。

  「安兒不可以嗎?小蘭不可以嗎?翠綠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他發覺自己愈來愈熟悉她摘錄式的問話,與她交談也愈發上手。

  「為什麼?」她們也是女子,都能當新娘子呀!

  「燕燕,你先到外頭候著。」穆鷹看向還杵在門邊的女子,語氣一如往常,不帶面對下人的嚴厲,也不帶任何特別的情愫。

  燕燕默然地跨出門檻,替他們掩上門扉,美眸在離開書房後黯了下來。

  「等等,燕燕她--」秦從恩想叫回燕燕,因為這是燕燕要問的呀!

  只是,話還來不及說完,她整個人就被穆鷹抱上他堅實的大腿。

  她沒有抗拒他的摟抱,逐漸習慣他親密的動作,也把這些當作是理所當然,因為他這麼教導。

  「為何突然又問起這個問題?」墨眉輕佻。

  「因為燕燕問到,為什麼是從恩……」她咽咽喉中的唾沫。

  「沒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耳朵聽進去,腦子很模糊。

  「你不想嫁給我?」』黑眸鎖住她的視線。

  秦從恩嘟起嘴,納悶地眨眨清澈的眸子,很顯然,她從未想過這麼艱深的問題。

  「嫁給我不好嗎?」他的額抵著她,鼻間儘是她沐浴過後的清香,不禁暗暗深吸一口氣。

  「嫁給穆鷹,很好嗎?」她認真地回問。

  「你說呢?」他輕抬起她圓潤的下顎,俊臉又湊近了些,熾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著她,靠得好近好近。 

  「我們成親後,你便在這裡住下,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不會笑你、也不會生氣,好不好?」

  「對……」穆鷹從來沒有因為她問太多問題而生氣。

  熱烘烘的男性氣息煨暖了她的耳窩,她像隻貓兒瞇起圓眸,舒服得想輕歎。

  「嫁給我,我便能夜夜擁著你入睡,很暖和,對不對?」熱燙的薄唇哄誘似地刷過她嬌軟的唇瓣,每傾吐一言隻字,無法抗拒的熱力便藉由唇瓣熨上她的心。

  「對……」穆鷹的懷抱比被窩還溫暖。

  她楞楞地應答,只覺得那張廝磨著她的薄唇,宛如抹了比糖塊還誘人的甜,令她口乾舌燥地想探取。

  「嫁給我,我就能名正言順擁有你,一輩子保護你,對不對?」他嗓音沙啞,在她唇上說話,低沉的呢喃卻堅定得有如誓言。

  「穆鷹要保護從恩嗎……」呵,嘴巴好癢喔……

  「對。」他沒讓她如願退開,反而收緊圍繞在她腰際的手臂,仍堅持兩人的氣息相融。

  「從恩也可以,保護穆鷹嗎?」秦從恩無法後退,只好探出粉紅舌尖,想抹去唇上的麻癢,結果卻舔著了他的唇。

  他眸光一濃。

  「可以。」話語,結束在兩相膠著的唇裡。

  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加上無心的舉動,惹得穆鷹頓時失控,一個激情而熱烈的吻,在他們之間爆開,直到稍稍填補了他對她愈來愈無法饜足的慾望,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眼前的人兒,臉蛋因輕喘而微微泛紅、氣吐如蘭,有如一江波泛瀲艷迷光的春水,小嘴卻提出煞風景的疑問。

  「從恩沒有吃烤肉……」沒有烤肉的香味呀?

  她瞅著他,像是發現什麼,訝異地捧著臉蛋--了!

  「糖呢?」丁香舌在口腔內到處翻轉找探,還是遍尋不著。

  「在這裡。」偷糖吃的人張嘴,贓物在他舌上見了光。

  「穆鷹喜歡吃糖?」那之前還跟她客氣什麼?

  他噙起淺笑,拇指指腹撫過她被吻紅的小嘴。

  「我喜歡你的味道。」

  她又瞅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傾身碰觸他的嘴角學他親吻。

  「從恩喜歡穆鷹的笑!」

  全心信賴的笑臉、一個輕淺不過的親吻,雖然不帶任何情慾,卻輕易挑起穆鷹身心最為渴望的那個部分。

  他又俯下頭索了個徹徹底底的熱吻後才抽身,在理智崩潰前,按捺地在她耳邊啞聲「續約」,免得耽擱拜堂的時辰。

  「剩下的,留待夜裡再繼續。」

  第六章

  花燭熠熠,玉鼎飄香。

  拜過天地後,頭覆紅帕的新娘子被簇擁著回到新房,等候良人共度春宵。

  從頭到尾被擺佈得頭昏腦脹的秦從恩,終於能好好輕鬆一下了。

  呼,可以歇歇腿了嗎?

  「好了,等堡主擺脫那群藉恭賀之名、行灌酒之實的傢伙,就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了!」阿清大功告成地擊掌,美眸沒好氣地一掀,像是受過同樣的待遇。

  穆鷹堡這些男人一塊出生入死打拚多年,感情好得「如膠似漆」,半年前她與雍偃成親,大家死拖活賴像是依依不捨似地不停灌雍偃喝酒,害她一個人獨守新房有大半夜之久,最後雍偃雖然醉醺醺回到新房,但仍精力旺盛地把她給「吞」了,還說什麼他才不會窩囊到讓他們得逞--

  啊!她明白了!

  原來他們是想灌醉她相公,好害他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夜「躺平」是嗎?

  好呀,那群臭男人!下回他們受傷看病,她絕對會下手重一點,讓他們痛到「不行」!嗯,待會兒就找親親相公問問,成親當天有誰不知好歹灌了他酒!

  「就這麼辦!」阿清再度擊掌,美麗的唇角勾起一記得意冷笑。

  「阿清,什麼就這麼辦?」床沿的人兒,在紅帕底下小聲發問。

  「沒什麼啦,我在自言自語。」阿清答道。

  「從恩也可以說話了嗎?」

  「可以呀,現下沒別人了,只有我們。」嘿,這癡兒真是單純得可愛哩!

  秦從恩吁了口氣,動手想扯下覆在眼前的紅綃巾。

  「款款,不能拿下來!」她的動作被阿清制止。

  「不能拿?」她只看得見自己的手及裙子,其他什麼都看不到,要不是阿清和燕燕扶著她,她好怕會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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