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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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他看不出有何特異之處。「什麼東西掉下來?」

  「從恩的腦袋呀!昨夜穆鷹一直咬從恩的脖子,如果從恩放手,腦袋不就會掉下來?」腦海出現小腦袋滾地的畫面,秦從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穆鷹忍住滿腔笑意,佯裝正色道:「我也咬了你的肩頭、你的手和你的身子,都沒斷不是嗎?頭不會掉,你放開試試。」

  好像是喔?秦從恩想了想,小心翼翼嘗試放開小手,頭顱仍好好地待在原位,沒有分家,她喜孜孜地轉動頸項。

  「咦,真的耶!」穆鷹沒有騙她!

  穆鷹在看見嫩脖子上佈滿他吮咂的吻痕時,一雙黑眸濃烈了幾分,大手撫過他的傑作,揉入只為她的溫柔。「疼嗎?」

  「不疼。」秦從恩咧嘴笑道。她以為放開手會很痛呢,結果一點事都沒有!

  一匹毛鬃黑得發亮的健碩黑駒,似乎是察覺主人的到來,奔至柵欄邊輕快地揚蹄踢踏,神態昂揚倨傲,像極了它的主人。

  雖然隔著柵欄,秦從恩見狀,還是忙不迭躲到丈夫背後。

  「它是玄風,我的朋友。」經歷馬車意外,穆鷹深知她對馬仍存有恐懼,便沒有重提舊事。

  「朋友?」寬闊肩背後,探出一顆小腦袋,怯怯大眼好奇地溜上那匹高大得懾人的黑駒。好奇怪哩,秦府裡的池塘也有她的動物朋友,但都是些比她還小的白鵝、小魚、小烏龜,穆鷹的動物朋友好大一隻喔,比他還高呢……

  「玄風不咬人?」小鵝、小魚、小烏龜都不會。

  對於龐然大物,她還是心存敬畏及疑惑。

  「它不咬我。」他的大掌由上而下輕刷馬兒的頸項,馬兒溫馴地發出低嘶,長尾甩呀甩的,顯然很享受主人的撫摸,看得她的好奇又攀升了幾分。

  穆鷹的回答持保留態度,當然,單純如秦從恩是聽不出來的。

  「玄風好漂亮。」她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得目不轉睛。

  見她眼底寫滿不做作的渴望,穆鷹嘴角不自覺劃開笑弧。 「要不要摸摸它?」

  「從恩可以嗎?」澄澈雙瞳一亮。

  他抓起她的手,貼近黑駒鼻前。 「它若不反對,便可以。」

  就見玄風嗅了嗅秦從恩的手,探出長舌舔舐她手心,惹得她掌心發癢咯咯直笑,對馬匹的恐懼稍稍化解,膽子也大了些,於是靠近柵欄輕撫它頸項柔軟細短的皮毛,前所未有的經驗讓她玩得很開心。

  此時,天際傳來一陣激越高亢的禽鳴,鳴叫聲的主人彷彿不想讓地面上的黑駒專美於前,展翅在他們上方的高空盤旋。

  秦從恩抬頭一看,興奮地拉拉穆鷹的衣袖。「看,一隻小鳥!」

  小鳥?絲絲笑意自穆鷹唇畔流洩。蒼鷹倘若聽見自己從大鷹降級為小鳥,以它霸傲的野性,恐怕不會對從恩爪下留情!

  當穆鷹平舉右臂,空中那只巨大的蒼鷹立刻俯飛而下立在他臂上,揮動幾下翅膀後,才收起張開足足有一人雙臂長的雙翅,睜著睥睨一切的晶燦黃眸,以尖喙整理起深青色羽毛,秦從恩看得張口結舌,馬上推翻原先看法。

  不是「小」鳥……

  「它,也是穆鷹的朋友?」她頭一遭看見這麼大的鳥!

  「對。」

  「名字呢?」穆鷹的朋友都好大只,跟她不一樣。

  「這只蒼鷹遨遊於天地之間,不由人類豢養,便沒有人類加諸的名。」況且,蒼鷹野性難馴,不像玄風由他飼養長大,能與蒼鷹親近不代表能掌控它。

  沒有嗎?秦從恩盯著蒼鷹看,憨直的眼神流露些許悵然。

  她以前也沒有名字……

  「從恩叫你鷹兒,可好?」她偏頭詢問蒼鷹。

  蒼鷹似有靈性,先是隨她偏頭,像是在質疑這個女人的腦袋難道只想得出這種簡單、又沒創意的名字嗎?確定之後便埋頭整理起腹部的羽毛。

  「它點頭、點頭了!它贊成耶!」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蒼鷹猛地抬頭,嘎叫一聲。喂!笨女人,我哪時答應你替我取這種一聽就覺得很沒氣勢、有損我「鷹」格的「俗辣名」?

  「鷹兒也覺得新名字很棒吧,從恩以後就叫你鷹兒羅!」她笑道,顯然已經把那聲抗議當附議。

  蒼鷹又嘎叫三聲。喂!我不要,聽到沒,我--不--要--

  「鷹兒一定在說,新名字『好好聽』!」

  好聽個頭!才--怪--

  「鷹兒會說『謝謝』耶,鷹兒好乖!」

  「哈哈哈……」

  附近的人聽聞穆鷹爽朗的笑聲,均楞楞地放下手邊的工作,朝那對新婚夫妻望去。看見八百年來總是狂狷冷傲的堡主,居然像個大男孩般笑得恁地開懷,眾人的嘴角也不禁感染了這份愉悅。

  「娶了妻的男人,果然會變溫柔呵!」

  「應該是咱們堡主夫人的功勞,瞧她那可愛圓潤的笑臉,連我看了心情都會變好呢!」

  「是呀是呀……」

  第七章

  秦從恩坐在桌前,雙掌撐著因含著糖而鼓起的腮幫子,一對圓滾滾的大眼盯著對面的人看。對方的巧手拿著針線在布料間俐落穿梭,她看得很認真,兩顆眼珠幾乎要變鬥雞眼了。

  「燕燕,在縫衣服?」

  「刺繡。」燕燕眼也沒抬,淡淡回答她,可以聽得出口吻比她們初識時還要冷漠幾分。

  「燕燕的衣服?」好厲害喔,燕燕縫出好漂亮的圖案,很像鷹兒呢!

  「不,這是趕在入冬前縫製給堡主的披風。」

  一提起穆鷹,燕燕冷淡的語氣則多了幾分溫度與眷戀。

  「披風黑色的……」秦從恩搖搖頭。「粉紅色比較好看!」

  「穆大哥慣穿黑色衣衫,這顏色也確實最適合他。」驍勇、不羈、勁酷,沒有人比穆鷹更稱得起自負到吞噬一切、擄獲她所有目光的黑。

  「從恩也想縫。」秦家所營商肆包括織作坊,所以秦府裡的人製衣不需要自個兒動手裁製刺繡,因此秦從恩從未碰過針黹,自然好奇得緊。

  「你會刺繡?」

  她誠實搖頭,「燕燕可以教從恩嗎?」外帶一臉任誰也無法狠心拒絕的憨笑,不過對方沒看見,視線依然專注在針黹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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