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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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看著她滿足的神情,穆鷹卻有點不是滋味,方才嘗過的醋味又在他喉嚨裡大肆叫囂。「往後,漠鷹堡就是你的家。」

  「這裡也是,從恩的家?」

  穆鷹頷首,其實想把她語句裡的「也」字給刪除。

  「秦家人待你很好?」

  「很好很好唷!小姐教從恩栽植藥草,說好多藥草的故事,給從恩聽;平總管常常問,從恩睡得好不好;廚房大娘會塞,好吃的東西給,從恩吃:安兒會陪從恩去,逛市集;少主還教從恩,說話。」提起秦家人,她立刻扳起手指頭如數家珍,笑顏逐開。

  是秦嘯日那傢伙教會她說話的?又是一股陳年醋酸淹上穆鷹沉鷙的黑眸。

  「你喜歡秦嘯日?」

  「喜歡!」

  利眸危險一瞇,陳年醋酸正式淹沒穆鷹的理智。

  該死,她到底有沒有嫁為人婦的認知?在丈夫面前居然爽快承認?

  相較於差點讓自己淪於「不忠』的她,他現在倒比較想殺了秦嘯日餵狗,毀屍滅跡,讓從恩再也見不到秦嘯日!

  「我呢?」他暗暗咬牙,顎骨因緊咬之舉而微微抽動。

  「你什麼?」

  「你喜不喜歡我?」他繃著臉,僵聲問。

  「喜歡呀!」她毫不考慮。「從恩喜歡少主、小姐、糖、穆鷹--」

  「不對。」他打斷,可以想見她接下來要說的又是一長串肉粽,但緊張的心情莫名因天真的回答而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是她的丈夫,地位居然排在糖果後面?

  穆鷹順道糾正:「是穆鷹、小姐、糖。」他非得在她心目中拿下第一位不可,秦嘯日那傢伙則可以踹到天涯海角涼快去!

  不是一樣嗎?在秦從恩單純的心中,壓根不覺有何不同,幾乎要想破頭。

  「哪裡不一-」她甫開口,穆鷹霸氣的吻便迎面覆下,不讓她說出更多煞風景的話來,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已經浪費太多時間。

  將她吻得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他也順手把她繁複的嫁衣扯落。

  感覺肩頭一涼,秦從恩驟然從迷濛中清醒,掙扎地退到床角,扯回自己半敞的衣物。「不、不可以脫衣服……」

  「我們已經成親,對你而言我不再是尋常男人,而且,只有我能這麼做。」他耐著勃發的慾望開導她,言語中充滿獨佔意味。

  「燕燕說,圓房會……」滿心不想讓小娃娃如她一般的秦從恩,哪裡還記得什麼小姐告誡過的原則。

  她眼底的惶恐讓穆鷹霎時明瞭她的「難處」,他僵硬的表情隨之和緩了些。

  「我會盡量不弄疼你。」他俯在她耳畔啞聲道,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柔皙頸間,一面咬開她紅色抹胸的結繩。

  「不脫衣服?」她依舊堅持捍衛身上的嫁衣。

  他挫敗地在她頸窩深吸一口氣-

  「好,不脫你的。」穆鷹拔身而起,下床褪去自己的衣物。

  勻稱結實的男性軀體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裸裎,除卻贅飾衣裳,一道從左肩至右腰的陳年舊疤,糾結橫臥在精壯胸膛上,早巳淡化的疤痕雖不至於令人作嘔,但鑲在褐膚上,仍顯得沭目驚心。

  秦從恩瞪大眼,不是因為他重新欺壓而來的重量,也不是因為男女有別,而是那條宛如爬在他胸膛上的婉蜒大蛇。

  「這是什麼?」

  「傷疤,刀子砍的。」十年前,他中了馬賊的詭計,幾乎喪命。

  「很痛很痛?」軟嫩小手小心翼翼輕觸他身上的傷疤。

  「曾經很痛,現在不會了。」黑眸微瞇,享受綿軟小手自動自發的撫觸。

  「穆鷹騙人……」

  都是舊傷了,這麼明顯還需要說謊嗎--他莞爾抬眼,卻看見她的大眼蓄起兩泡淚水,瀅瀅淚珠在眼眶打轉。

  嚇到她了?

  「傷口這麼大,一定很痛……」她的小手攀住他肩頭,嘴兒努力朝傷疤吹氣,皺成一團的圓臉堆滿誠實無欺的擔憂與心疼。

  從她口中吐出的氣息,彷彿帶有能消融冰山鐵石的溫暖,頓時融化穆鷹胸口間殘存的冷靜--

  他以不會弄疼她的巧勁一使,輕易將她覆在身下,安慰地傾身吮去她溢出眼眶的濕意,一路來到她嫩腕上的殷紅胎印。漸漸地,執著的撫吻掀起漫天情慾,輕柔的撫慰變成驍猛熾烈的愛撫。

  生嫩的癡娃娃哪敵得過他熱切挑情的探索,俄頃,全然不知身上的肚兜已被撩到鎖骨之上,紅裙也被推到腰間。

  她在那雙灼熱大掌的挑逗下發出淡淡淺淺的嚶嚀,迷濛的眼兒也揉雜了沉淪在男歡女愛中的無力抵抗、以及無法名狀的意亂情迷,陷入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的狀態,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他背後的景象全都開始旋轉、再旋轉……

  她的身心,似乎不再只屬於自己。

  嬌潤甜美的身子,緩緩融入另一股滾燙的悸動,陌生的疼痛很快就被更強烈的快感抹去;單純無邪的心思,在浮浮沉沉、天旋地轉中系到他身上,即使捉摸不到任何可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字眼,也只願追隨他飛翔、墜落、漂浮、沉淪。

  「穆、穆鷹……穆鷹……」

  她檀口微啟,逸出喉嚨的除了酥軟的嬌喘、吟哦之外,便僅有這個在渾沌的腦海中盤旋的名。

  糖,融化在火熱的纏綿裡,甜蜜地沁入彼此的心魂。

  不脫她的衣服,穆鷹的目的仍是達到了。

  漠鷹堡位於關外瀚北城,此城不隸屬於中原朝廷或化外之國,為商旅南來北往的重要據點。漠鷹堡於城中佔地之廣,大小牧場共千餘頃,就算策馬走上一天一夜也繞不完。

  這會兒,兩道一高大、一嬌小的身影,徒步來到某座牧場的柵欄外。

  朔風襲來,將嬌小人兒頸邊的雪狐氅衣衣帶吹散,也吹得氅衣下的粉色衫裙飄飄蕩蕩。身形高大的男子一察覺,立刻動手將衣帶重新繫妥,也發現妻子氅衣下的小手似乎從今晨起床後就不離頸項。

  「你的頸子怎麼了?」

  「不捧著的話,會掉下來。」她抬頭回答,連此舉都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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