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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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秦喜韻走到床畔,對神形憔悴的男人柔聲道:「從恩一定會醒來的,我從乾坤山帶了最好的藥材來,對從恩會有幫助。」她輕輕握住秦從恩因昏迷近一個月而明顯消瘦的手。

  「謝謝。」穆鷹嘴上道謝,目光仍不離妻子。

  秦喜韻欣慰地感慨。

  太好了,從恩,你的身邊也有了一個深愛你的男人,你一定得醒來看看他。

  忽爾,秦喜韻手心傳來微微騷動的感覺,她不確定地輕喚:「從恩?」

  榻上的人兒似乎聽見秦喜韻心底的聲音,再度蹙了蹙眉心,略顯蒼白的唇辦滾出虛弱的低喁。「小……姐……」

  「從恩!是我沒錯,你醒醒啊,嘯日大哥也來看你了!」秦喜韻喜出望外,一旁的穆鷹心臟更是狂跳不止,在死沉之後尋回重生的契機。

  「少主……」秦從恩緩緩睜開彷彿被重壓許久的眼皮,映入她眼簾的,剛好就是她口裡喚的人。

  「從恩,別來無恙?」呃……太深奧,換個說法。「從恩想念少主嗎?」

  來到床畔的秦嘯日,朝甦醒的人兒揚起俊美無儔的微笑。

  「想……」秦從恩跟著咧嘴而笑。「從恩睡了……很久?」睡得好累喔……

  「是呀,再睡就有人要瘋嘍!」秦喜韻看了眼日夜守在楊邊、不修邊幅的男人。 

  「小姐,紅眼壞蛋……有沒有、欺負你?」秦從恩掙扎著起身,有人從她身後小心扶起了她,讓她得以和日思夜想的小姐擁抱在一起。

  紅眼壞蛋?哦……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是我欺負他比較多。從恩,你一定很為我心急吧?我過得很好,別擔心。」秦喜韻安撫地拍拍從恩的背脊,與她低聲咬起耳朵來。「記得嗎?我同你說過,我把心給了一個男人。」

  「記得……」秦從恩稍嫌吃力地點點頭。

  「那個男人就是紅眼壞蛋,也是我的夫婿。」秦喜韻嫣然一笑。

  「夫婿……」某道身影在秦從恩腦海漸趨清晰,尚未成形前,她便遭人打斷思緒。

  「從恩,傷勢沒有大礙後,想不想跟少主回秦府住?」

  秦嘯日的發言惹來除了秦從恩以外,所有人唾棄的目光。

  「大哥你?!」唾棄者尤以秦喜韻為最。大哥不是對穆鷹「勢在必得」嗎,怎會提出這個意見?

  「若是保護不了心愛的人,早點讓她脫離險境不是比較妤嗎?」秦嘯日不答反問,意有所指。

  穆鷹黯然退離床榻,秦家人團聚之時,無須他這個外人作陪。他不否認他在逃避,因為他不想聽見秦從恩心中早已昭然若揭的答案。

  秦嘯日說的對,就讓她回去吧,免得從恩哪天又被他的仇家所害,天知道自己樹立了多少敵人!

  當穆鷹正要踏出房門時,雷朔按住了他的肩膀,簡言道:「她搖頭。」

  他心頭一緊,立刻回頭,聽清那道仍顯細弱卻堅定的嗓音--

  「從恩想跟穆鷹在一起,從恩還沒跟穆鷹道歉……燕炤雲拿劍……從恩好……痛……」昏迷前的情景一一在秦從恩腦海浮現,困惑又驚恐的她頓時被攬入一雙堅實的臂膀。

  「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絕不會了。」穆鷹恍然頓悟,低啞道。

  他允諾過的,允諾過的--他怎麼能忘記!他心愛的人,他要自己保護呀!他不會興起放手的念頭,再也不會了。

  「穆鷹?」她認得這副胸膛,溫暖而令她安心。

  「對,是我。」他拉開些微距離,讓彼此得以看見對方。

  「穆鷹瘦了,這裡……好髒。」她抬手撫上他被鬍渣侵佔的剛毅下顎。「會刺人……」

  他握住被刮出淺淺紅痕的小手。等會一定要把弄痛她的鬍髭全剃乾淨!

  「呀,從恩要道歉。」小腦袋還掛記著。

  「你沒有錯,用不著道歉,我並沒有不要我們的孩子,我當然要。」他怎麼可能不要她孕育的孩子。

  「真的?」她一聽,小臉卻又黯淡下來。 「可是,從恩圓房沒有脫衣,不能生小娃娃了……」

  穆鷹一楞。

  敢情,她洞房夜的「堅持」,就是為了避免妊娠?

  「還是可以。」他微微一歎,薄唇湊在她耳邊「再教育」。

  聽完,秦從恩的嘴兒立刻圈成「恍然大悟」的唇型,小手不敢置信地摸摸衾被下平坦的肚皮。「這樣,就會有好多個小娃娃……」

  「其實也不一定會有。」呃……

  「跟穆鷹剛剛說的不一樣……不然怎樣才有?」她好奇問。

  穆鷹苦笑,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子難倒了。他索性吻住教他相思成疾的人兒,秦喜韻等人不知在何時退出房間,留一下恍如隔世的甜蜜空間給他們。

  輕吻過後,穆鷹發覺懷中的人兒似乎又疲倦得想入眠了。

  「你累了?」他讓她躺回枕上。

  「嗯,累了。」她拍拍身旁的位置,像個小孩無聲請求。

  他了然微笑,和衣上床,躡手躡腳將她摟入懷中。

  「睡吧,但答應我,要記得醒來。」

  嗯,好懷念這個溫暖安心的感覺喔……「好,從恩答應穆鷹……穆鷹也原諒燕炤雲,好不好?」

  「你不怨他讓你受了苦?」

  秦從恩輕搖螓首,想起燕炤雲當時的眼神。「燕炤雲好像很難過……」

  穆鷹愛憐地輕撫她有些消瘦的小臉。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她的尺,單純善良得教人疼惜。

  「就依你,我不怨他。」

  即將入眠的她輕輕笑了,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

  「穆鷹,從恩要把心給你……」

  「為什麼把心給我?」有什麼特別之意嗎?

  「小姐也把心,給了紅眼壞蛋……因為紅眼壞蛋,是小姐的夫婿……」她的呢喃愈來愈細微。

  「這能不能表示你懂得愛我了?」他問她,又像是自問。

  「……」回應他的,是淺淺淡淡的鼾聲。

  穆鷹噙起一笑,凝視她總算脫離煎熬的睡顏:心中不再徬徨。

  若她依舊不僅情愛,那又如何?她的那一句「從恩想跟穆鷹在一起」已經讓他甚為感動,他未來還有好幾十個年頭要讓她對他「欲罷不能」,就像她已經不能沒有他的陪伴入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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