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麗迷迷濛濛地睜開眼,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變豐滿了……」他的低語吐在她因為慾望而嬌挺的蓓蕾上,旋即吮住了她的悸動。
褚妙麗揪著他的襯衫低泣出聲,直到他打橫抱起她,她才恍惚地抬起頭,赫然意識到——
她的上半身未著寸縷!
「你……不要臉!」她驚呼出聲,雙手飛快地掩住自己的前胸。
「我第一次愛撫你的胸部時,你也是這樣說的。」他嘴角上揚,漾著年輕時的笑容。
「你不要說出那麼尷尬的字眼!」褚妙麗摀住他的嘴,懷疑自己會因為腦充血而死亡。
「這時候確實不適合說話。」在她還來不及有任何機會開口前,他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她的意志在他的特意撩撥下逐漸遠離,一場久違了數年的情慾波浪,在飯店裡波濤洶湧著,終夜未休。
這一晚,除了彼此的低吟嬌喘之外,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他與她,都想暫時遺忘那些背叛與悲傷。
現實,讓它明天再來吧……
第四章
凌晨,褚妙麗驚慌失措地在陌生的大床上驚醒,一時之間,仍然搞不清楚東南西北。
她猛地坐起身,卻差點把另一個人的手臂給扯斷。
留毅夫擁著她側身而睡,右臂正擱在她的身上。
「睡覺。」他攬住她的腰往下一拉,以帶著睡意的低沉嗓音命令道。
「喔。」
褚妙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她縮著身子,努力調勻呼吸,卻是再也無法入眠。
她看著天花板,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距離他們上一次歡愛,已經過了五年。方纔的數度激烈交纏,現在讓她渾身酸痛,所有該痛與很少痛到的地方,現在全都尖叫著想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她需要一些玫瑰和薰衣草精油,如果兒子願意幫她捶捶背的話,那她就像置身在快樂天堂了。
啊,晴哲還在家裡等她!
褚妙麗再度從床上驚坐起身,飛快地跳下床,手忙腳亂地撿起遺落在四處的衣服。
她抓過手機,看著上頭的時間——天,現在是凌晨一點半!她從來不曾沒告訴晴哲一聲,就擅自在外頭過夜啊。
「你在幹嘛?」留毅夫緊抿著唇,濃眉因為沒睡飽而緊蹙著。
「我要回家了。」她快速地將衣服穿戴整齊,一路狂奔到門口。
在試了第五次仍開不了門後,她才赫然想起他說過這是什麼奇怪的指紋鎖。
「幫我開門,我要回家。」她一臉焦急地衝回床邊,猛戳著留毅夫的肩膀。
「不准。」他啪地打亮了室內的大燈。
褚妙麗瞪著他精壯的胸膛,無法不注意到上頭有幾道清晰的抓痕。
「那是我抓的嗎?」她心虛地問。
「難不成是我自己抓的嗎?我猜我背後也有抓痕。」他一挑眉,側身讓她看清楚他的後背。「你太激動了。」
瞪著他堪稱「精采」的後背,她小臉霎時爆紅起來。
天啊,她簡直像個霸王硬上弓的女色狼!
褚妙麗尷尬地僵在原地,瞪著他身上深淺不一的紅痕。「你……你會不會痛?啊,我包包裡有一瓶止血的藥粉,因為我經常受傷,所以——」
「你現在可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留毅夫打斷她的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不可能!」她雙膝一軟,掐指開始專心地算起自己的生理週期。「老天保佑,今天是安全期!」
「你就這麼排斥生我的孩子?」他聲調一凜,單眼皮深眸在面無表情地看人時,顯得分外駭人。
「我都已經幫你——」被他一瞪,她立刻聲若細蚊。「我……我……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要生孩子,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我的錢,答應替我生個孩子;二是等著雜誌把我們在宴會上的親密照片登出來。」他的口氣平和地像在討論其他人的事情。
昨天的纏綿,讓他至少肯定了一件事——她對他是無法抗拒的。
這點多少彌補了他心底的挫敗感。現在,他要用他的方式來掌控他們之間的走向。
「你真的很自私,你難道都不考慮你太太看到報紙之後,會有多難過嗎?」她伸出手指頭,指責著他這個不負責任的丈夫。
只是,話才說完,她就懊惱地想咬斷舌頭。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昨夜確實是和一個已婚男人出軌了啊。
「那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告訴我你的選擇。」他板著臉說道。
「我現在沒辦法選擇,我要先回家。」她敲敲額頭,無法思考。
她需要抱著晴哲好好地睡一覺,等到睡飽了,她的腦子才有力氣運轉。
「等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他簡單地回應。
「我……我……我家的小狗餓了一天,我一定要現在回家。」晴哲,委屈你當狗了。
「它一餐不吃不會死掉。」他瞪著她,懷疑她根本不知道「輕重緩急」四個大字怎麼寫。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褚妙麗反應激烈。她不能讓晴哲覺得她是個不負責的媽媽。
「我送你回去。」留毅夫掀起薄被,抿著唇下床。
「不用!不用!我自己會回去!」她驚呼出聲,同時很快地跳離床邊,用手遮住紅通通的臉。
他居然光溜溜地走下床,她會長針眼啦。
「為什麼不讓我送你?」自從見到他之後,她似乎就一直處於驚慌失措之中。
「因為……因為……因為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住在一起。」沒錯,晴哲就是她的小男朋友啊。她為自己所想出的絕妙理由小小地驕傲起來。
「你和你男朋友住在一起?那巫淨呢?」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他淡淡地挑眉問道。
她在說謊!以前每當她自以為想出了一個好藉口時,就會嘟著嘴,露出那種得意的模樣。
「巫淨就住在我樓上啊。」她直覺地反應道。
「太好了,你的男女關係複雜到可以演出一部連續劇了。」留毅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衣物。
褚妙麗看著他結實的後背,嚥了一口口水,決定對著天花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