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去收拾一下,該去清玉樓啦!」大公子還在等著哩!王管家笑望一臉迷惑的小丫頭,只神秘地吐出幾字:「其中緣由,以後你就明白啦!」
「喔。」心中縱有千百個不解,但阿濤少言的個性是不會出口詢問的。其實,到清玉樓後將鑰匙交還大公子不就成了?這串鑰匙的背後意義,她雖不知,可也隱約知道,絕非王管家講的那麼雲淡風輕。
太過沉重的責任,她承受不起,也無意承受。她只想過她的平凡日子。
「記得要用真心來報答大公子啊!」呵呵,任務完成!
「好。」雖不明白王管家的話為何這般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她一定會更加用心工作。
其實,調到清玉樓,她是很高興的,大公子那麼體恤屬下,跟了一個好主子,也算高昇吧?再者,進了清玉樓,她便能常見到大公子,就有機會向他請教一些雕玉的技巧了。
自那日在清玉樓看過玉猴後,大公子便常來石頭閣,也會隨手指點她一些雕玉的小技巧,受益不淺的她,自然希望這指點愈多愈好。而且啊,她的寶貝還在那裡向她招手呢!
嘻嘻——玉猴,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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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關照你?」
阿濤一頭霧水地打量突然冒出來,還說著奇怪話語的年輕男子。
與大公子相較,這個年輕男子較為稚氣,斯文俊朗的面龐上漂亮的丹鳳眼恍若桃花,熠熠奪人神志,高挺的鼻樑、帶笑的彎唇,很是神采飛揚。
自她調入清玉樓,這比她大不上幾歲的男子,便常常突然出現,笑著幫她做這做那,甚至在知道她喜歡雕玉後,送了一堆的雕刻刀具給她用,她雖婉拒,可兩人漸漸熟識,確是真的。
後來,她才知道這年輕男子便是大公子的弟弟,聶府當家主子之一,二公子聶箸文。
「是啊,以後請你多多關照啦!」聶箸文朗朗一笑,帶著討好的意思。
真想不到大哥的手腳那麼快,不過幾日,已將這路癡姑娘騙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了!看來,大哥這次真的動心了。既然這位平實的小姑娘以後有機會成為聶府大少奶奶,那他自然要巴結一下,以求大哥以後斥責他時,能有人替他說話!
「我?」不解地眨眨杏眸,阿濤開始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二公子。以前梅香姊姊是怎樣評價他的?眼高於頂,極是挑剔、非美人絕不入眼,別說和他聊上幾句,相貌平凡的人二公子是從不接觸的。
那麼,自從她踏入清玉樓後,就不斷突然出現,堆滿著粲笑,熱情地幫她打理玉雕的這男子是誰?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什麼身份、長相如何,她再清楚不過。
如果眼前這人真是那位眼高於頂的聶府二公子,那她可要小心他一些,以防有詐。
畢竟,一個堂堂的二公子爺,有必要對一個下人這麼熱絡嗎?
「對啊!就是你,不用懷疑。」真傷心,這些日子來他費盡心思討好她,為的就是讓這小路癡好好瞭解認識一下他這未來的小叔嘛!他都如此吃虧地認了她了,她怎麼不但不感動,反而總用看白癡的神色來看他!?
若不是有求於她,他何必這麼委屈?想到就覺得好嘔!
「可我是一個小小丫鬟,能幫二公子什麼?」
「現在你或許只是一個小小丫鬟。」用手指比出小小一點,聶箸文笑咪咪地解釋,「可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是一家——」突然,聶箸文住了嘴,目光開始閃爍。
「說呀,怎不說了?」
對啊!怎麼不講下去了?阿濤望著眼前那張變成苦瓜的俊臉,雖不明白二公子為何突然變臉,卻十分贊同這一句話語。
「講呀!」聲音十分輕緩悅耳。
「大哥——」咽嚥口水,聶箸文開始傻笑。情報不是說大哥今日出門巡視嗎?怎會突然冒出來?
「大哥?」阿濤也驚覺不對,猛一回身,卻險些撞到一堵人牆,抬頭,視線正撞上一雙惡狠狠的閃亮烏眸,心一跳,卻見那嚇人的凶眸盯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二公子。
「大公子?」他不是外出了嗎?
聶修煒沒理她,只陰沉著儒雅的臉,直盯著她身後的人。
「大哥,這麼快就辦完事啦?」討好地揚起笑,聶箸文恨不得將站在老大身後的秦朝陽剝下一層皮來。
是誰說今天大哥會很晚才回府的?害他下午拋下年末商會,急忙跑來清玉樓和阿濤拉關係。
太嘔了!
聶修煒厲眸危險地一瞇。「大管家明明告訴我,今天下午某人有年末商會必須出席,不是嗎?」正事放著不做,卻又跑到這來閒扯,皮癢了是不是?
「啊!我忘了!」背後涔涔而下的冷汗、被盯得發麻的頭皮,讓聶箸文慌不擇路地一繞一跳,逃命去也!
哇!跳窗!?阿濤瞪大眼睛,驚歎於二公子的俐落動作,但也不由自主地咽一嚥口水,想起剛才自己似乎也在偷懶,那麼——
「我……我忙……忙去了。」她也想溜。大公子臨走前吩咐過,要在他回府之前將室內的玉雕清理一遍的,可她不但沒完成工作,還被逮到偷懶……
呃……大公子那張黑臉實在不怎麼賞心悅目。
自調來清玉樓後,她所負責的工作只要整理大公子室內的玉雕即可,其他的,另有專人負責,根本用不著她動手。有時,她實在懷疑,調她來清玉樓,是讓她當米蟲來的嗎?
「忙什麼?」伸手攔住想偷溜的小丫頭,聶修煒挑眉一笑,「剛才不是跟箸文正聊得很起勁?怎麼一見我就要忙了?」嘖!沒膽的小老鼠,他又不是貓,那麼慌張做什麼?
「呵呵——」她只能傻笑。被龍頭老大親自逮到,不敢亂掰理由。
「好了,我又不是要罵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親暱地敲敲小丫頭的額,一臉縱容的笑,「想不想看看我又找到什麼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