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落下,即聽見更衣室外有人喊著——
「麗雅,好了嗎?試一件衣服怎麼試這麼久?」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貞雅高聲回應:「催什麼催?馬上就好。」
三個人在一間窄小的更衣室裡掩嘴偷笑,貞雅拿走麗雅手中的衣服。
「我們先閃,你們房間見。」她俏皮的朝他們擠眼。
赤龍掏出房間的鑰匙塞進貞雅的手中,「你們先回房間。」
貞雅點點頭,轉身走出更衣室,撒嬌道:「我想再看看另一件。」
「你看呀。」田浚接口道。
貞雅挑選一堆衣服似乎還嫌不夠,皺著眉頭對店員道:「我記得兩個月前有件白色鑲水鑽的上衣……」
店員面露微笑,毫不思索的回應:「那件衣服已經下架了。」
貞雅失望地噘起嘴,「可是我很想要那一件……」
田浚面色凜傲瞅著店員,「還可以找出那件衣服嗎?」
店員一臉為難的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可能要花點時間。」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
店員轉身離開,田浚連忙伸手敲門暗示,拉著貞雅趁店員尚未折返之際溜出精品店;赤龍收到暗號,馬上從更衣室出來。
不一會兒,即見店員手捧剛才貞雅口中所說白色鑲水鑽的上農來到他面前。
「赤龍經理,就是這件。」
赤龍抿著嘴悶哼一聲,「麗雅,店員將衣服拿來了,你再試試。」
「好。」麗雅欣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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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新買的衣服歡天喜地偕著赤龍步出精品店,麗雅握著赤龍的手抬眼望他。
「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你是指貞雅和田浚?」
「沒錯,田浚為什麼要化妝成你的模樣?」麗雅百思不得其解。
赤龍抿著嘴興味地詭譎一笑,「你記不記得我說的魚目混珠?」
經由這一提,麗雅剎那間頓悟。「你是說……」
「自從你接下挑戰之後,我發現身邊多出一對窺探的眼睛,再說……」赤龍無聲地笑了笑,「以你的賭技,就算練上三年都不及白眼狼一半的功力。」
麗雅壓低聲音驚呼,「你是要讓貞雅代我上場?」她終於明白了。
「是有這個打算。」赤龍坦然說出自己的用意。
「不行。」麗雅突然固執否決。
赤龍頓住腳步,頗為吃驚地看著她。「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事情是我惹的,沒理由讓貞雅為我承擔。」
赤龍淡薄的嘴唇扯開冷冷的笑意,「你別忘了,萬一輸了的後果。」
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諷刺,麗雅沮喪地道:「可是貞雅的賭技也不如白眼狼。」
赤龍站在她面前,輕捧著她的臉,聲音低醇醉人。「只要我和田浚多用點心,相信她的賭技會突飛插進,再說別忽視她令人歎服的奸賭運。」
麗雅無言地抿一抿嘴,他說得都對,貞雅確實比她強。「可是……」
他望著她的那雙眼睛像箭穿過她的心,洞穿她的憂慮。「別忘了,要報父母的仇,貞雅也有份。」
迎向她面前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麗雅折服地垂下頭。「你說得對。」
看著充滿憂鬱的俏臉,他的眼神逐漸柔和。「別擔心,我和田浚一定不會讓貞雅輸掉這場賭賽。」
「希望。」麗雅坐立不安。
麗雅臉上的遑然令赤龍心疼,頹喪的音調摻著一絲無助更令他心如刀割,他伸手緊摟著她的肩膀。「相信我,我絕不會讓那只狡猾的白眼狼得逞、囂張。」
麗雅心虛膽怯、欲振乏力的點頭,事情已逼至火燒眉毛,她也唯有聽從他的決定和安排,因為這世上除了至親貞雅之外,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不知不覺踱步來到房間前,赤龍扭開房間的門把,兩人迅速閃進屋裡。
「你們可回來了。」
他們耳邊立即響起田浚滿腹牢騷的聲音。
赤龍漾著訕笑與麗雅交換一個目光,「有人看出破綻了嗎?」
田浚不屑地嗤笑一聲,「若是隨便就讓人看出破綻,那豈不是壞了我易容大師的美名。」
話才落下,貞雅馬上用手指戳田浚的腦袋。「少不要臉,成天就會吹噓。」
「我說錯了嗎?」田浚伸手拉住貞雅,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嘴正要湊上去吻懷中的嬌顏……
「嗯哼!」赤龍故意清清喉嚨,「喂,別忘了,這屋裡還有我和麗雅。」
貞雅靦腆羞怒,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田浚。「你的放蕩真的到了恬不知恥的地步。」
田浚俊美的臉龐微微一笑,「這不是恬不知恥,而是情不自禁。」
赤龍早習慣田浚的嘻皮笑臉,拉著麗雅坐進沙發裡。
貞雅強拉著田浚也坐進沙發裡。「赤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微慍的雙眸伺機瞟田浚一眼,隨即溫和的看向赤龍。「田浚說得不清不楚,我聽得是一頭霧水,你能不能詳細地再說一遍?」
麗雅倏地淚眼婆娑的望著貞雅,「我找到殺害爸爸和媽媽的兇手……」
這件事宛如青天霹靂,貞雅震驚萬分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什麼?真的?」
「是真的,不僅如此,他和麗雅還訂下賭賽。」赤龍手握著情人顫抖的小手,面色凝重的說著。
「可惡!」貞雅咬牙切齒,憤恨的咒罵。
田浚收起臉上的笑,雙手枕在腦後。「哼,這老小子是明火執仗。」
「一點都沒錯,大哥氣得在這場賭賽上加注飯店,所以這一仗絕不能輸。」赤龍義憤填膺的說著。
「玩這麼大?」田浚有些錯愕。
「以麗雅的賭技……」赤龍苦澀地搖頭,「所以想讓貞雅代打。」
貞雅聞言,臉色頓時一片慘淡。「我行嗎?我的賭技也只是……尚可。」
「總比麗雅的小學程度強吧?」赤龍徒呼負負。
麗雅不自覺地起身向前握住貞雅的雙手,好半天才擠出聲音:「貞雅,我是真的不行,又不能為此事讓雷震焰賠掉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