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掐死你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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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兒!」從不覺得被人罵傻瓜會有這麼爽快的感覺,他再次忘情的摟緊她,「我真是太高興了!」

  「現在高興還太早了吧?我連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呢,更遑論是不是能殺了對方報仇。」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次你來找姚靜就是為了商量此事的,現在姚靜不在,我可以代替他幫你。小金兒,有什麼要我做的事,你儘管開口。」

  「我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上棋盤巖,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都過了五年,還會有線索可找嗎?」

  「這麼做也只是盡盡人事罷了,其實我是想上那裡拜祭,畢竟爹是在那裡遇難的。」她憂傷的說。

  「好,我陪妳去。」

  第八章

  棋盤巖上風勢極大,兩人繞了一圈,查無所獲後,謝鋒鎏便將呂鍛金勸離,在巖下瞭望滇池風光。

  只見環湖群山如屏,護衛著萬頃碧波的滇池,湖山之間,視野遼闊,蔚藍的天際飄浮著氣象萬千的雲霞。然而,山色、雲影、湖光相映的美景,卻無法稍解呂鍛金思父的心情。

  五年前,她的父親便是在棋盤巖遭人暗算,父女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眼中浮上薄薄的水氣,鼻頭酸澀了起來。

  「別難過了,令尊在天之靈,一定捨不得你這麼傷心。」謝鋒鎏勤道。

  她吸了吸鼻子,卻壓抑不住滿控的悲痛。

  「你不明白我們父女同的感情。先母在我三歲時過世,爹父代母職,十分疼寵我,我卻任性得不講道理,老覺得他對我付出的關愛不夠多,不是忙著堡裡的事,就是在練功房一整天。他要出發到棋盤巖赴約的那天,我纏著要跟去,爹不讓我跟,我就發脾氣,後來還悄悄跟隨,結果迷了路,連爹的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如果我沒有那麼任性,如果我……」

  「小金兒……」他將她帶進懷裡,輕撫著她抽動的柔肩安慰。「你的悲痛我能理解,我的遭遇其實跟你很像。先母在生我時難產而亡,家父沉浸在喪妻之痛,後來又與令尊訂下三年之約,也是成天勤練武藝。他對我這個獨子不是根本不理,就是一見面訓個沒完,造成我對他的不諒解。棋盤巖之約前半個月,我們父子大吵一架,我負氣到昆明城尋花問柳,直到姚靜找來。回到家看到向來威武嚴肅的父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瞬間只感到天崩地裂、頓失依怙。雖然我怨他、氣他不肯給我關愛,但他一直是我頭上的一片天,忽然那片天塌了下來,我不曉得該怎麼好。那時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那麼依賴他。」

  他竟比地還要可憐,一出生就沒了母親,他爹也不像她爹一般慈愛。呂鍛金不由得心生憐意,揉撫著他強壯的背肌,默默的傳遞她的同情。

  謝鋒鎏沉浸在她的溫柔中,許久才重拾話題。

  「這五年來,我們父子雖然不得相見,但每隔一段時間,姚靜必會轉來他寫給我的家書。開始時,只簡單寫著他很好,要我聽姚靜的話,努力學習如何做個一莊之主云云。從字跡的歪斜、無力可看出來他的傷勢仍很嚴重,我為了安慰他,也回了短信,順著他的語氣說我很好,會聽話之類的。」

  這口氣聽起來真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呂鍛金忍不住揚起唇,但沒敢笑出聲。

  聽見他又道:「日子一天天的過,他的信也越來越長,字裡行間漸漸流露出為人父的關愛,感受到這點的我也投桃報李的跟著越寫越多,把近期發生的種種沒有保留的向他傾訴,包括武功上的進展及遭遇的困難。下一封信,家父便會針對我遇到的困難一一解決,並將一生所學編寫成冊,怕我不能理解,還畫了圖示。當我從姚靜手中接過父親的心血時,登時覺悟自己過去太荒唐、散漫。以往父親之所以對我嚴厲,無非是恨鐵不成鋼,將我取名為鋒鎏,不就希望我能鋒芒畢露嗎?我卻因自己的任性,不但未能體會他的心情,還因為貪逸惡勞而常常惹他生氣,真是太不該了。」

  他話中的孺慕之情,聽得呂鍛金又是感動又是妒羨,新的淚水泉湧上來。

  「你比我好,雖然你跟謝師伯有五年沒見,至少還可以寫信相通。可這五年來,我唯有在夢中能與父親相見。」

  「對不起,我想安慰你,反而勾起你的傷心事。」他怪自己笨嘴笨舌。

  「你別這麼說……」她輕拭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笑容,澄澈的眼眸因被淚水洗淨而越發的靈秀動人,增添一抹楚楚惹人憐愛的氣質。「聽你說心事,我是開心的。」

  「這些話除了你外,我從沒跟別的人說過。」他深情款款的望向她。

  感受到他眼中的熱情,她害羞的轉開眸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疑問,又將視線轉回來。

  「你知道令尊與先父為何三年約戰一次嗎?」

  「不知道,家父從未提起。此事與他們遭人暗算,應該沒有關聯,不過我在信上問了他火雲掌的事,他說這事已交給姚靜調查,要我不用多問。」

  「看來姚靜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疑問如雨後春筍般冒在呂鍛金心上。雖然她對姚靜有絕對的信任,卻不明白何以他知道火雲掌的秘密卻沒跟她說的道理。

  「我一直覺得他這個人不但神神秘秘且神通廣大,連李巖在點蒼山受傷的事都曉得,匆匆的離開擎天莊趕去大理找李巖共商大計。」

  「他只說要找我師兄嗎?」她的語氣有著說不出來的失望。

  「當時他並不知道你留書出走的事,還以為你人在大理呢,說要找妳--」他噤口沒再往下講。

  若不是他神情古怪,呂鍛金也沒想到要問。她與姚靜素來交情好,他到笑天堡自然會找她呀,可謝鋒鎏微微漲紅的臉色,令她心生疑竇。

  「他要找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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