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抱得酷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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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正當他納悶著眼前的頑皮人兒究竟想幹什麼時,姚靜的手從胸膛移上他喉頭,停留在他喉結處輕柔的愛撫,李巖嚥下喉腔裡的硬塊,感覺到嘴巴乾澀得厲害,某種迫切的灼熱潮流在男性的鼠蹊部肆虐。

  「還有你這個喉結……」微嘎的輕柔嗓音如煙霧般輕送過來,含羞的眼波從姚靜半垂下濃密的眼睫朝他遞來,李巖再次覺得呼吸困難,然而一團亂的腦子卻好像捕捉到什麼。

  那眼波比花兒媚,比柳樹柔,傳遞著某種曖昧、含情的訊息。

  「我也沒有……」

  「沒有什麼?」那聲音實在太低微了,他忍不住揚聲確認。

  「沒有寬闊的胸膛、沒有喉結!這樣的我,聽到你說『你該死的像個姑娘』,實在是……人家本來就是姑娘嘛,什麼叫做該死的像個姑娘!」怯怯柔柔輕言細語一轉為氣惱的嬌嗔,見到他滿臉的錯愕,似乎還不願相信,姚靜氣呼呼的直起身,想要轉開。

  五年的癡心盼望,想都沒想過會成真,李巖自然是一時愕然,沒法消化。見到心上人氣惱的要離去,他情急之下,只來得捉住一把青絲。

  姚靜是何許人,頭髮一落到人家手裡,立刻有所感覺,當然不肯重演之前被人揪痛頭的慘事,待要搶回髮絲,一遇上他盈滿激動、懷疑又渴望相信的眼光,再多的怒氣都消餒了。

  「你……」不,應該是「你」才是!他順勢捉住她冰潤滑膩的小手,驚疑不定的問:「妳真的是……」

  「傻瓜!」輕啐一聲,她反握住他的手到胸口,不,是胸口上面那優美如天鵝頸般的修長頸項。

  李巖感覺到指頭碰觸到柔嫩得不可思議的皮膚,姚靜將他的手按在喉嚨正面,他目光不解的看進她脈脈含情的眼眸裡。

  「沒有喉結……」她輕輕笑道,銀鈴般的聲音在他耳邊撞擊,也撞進了他困在沉痛深淵的心房。多年積累的痛苦因這句話而釋放,所有的禁忌都消失不見,他感到全身輕鬆,思緒跟著轉為明朗。

  原是不見容世間的戀情終於可以露出臉來,他不需要再隱藏,完全有資格張開雙臂去擁抱他渴望的人兒,大聲的說出他孤注一擲、豪情萬千的情意。注視著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嬌靨,李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只覺得眼前的人兒比任何時候都要挑起他的情慾,尤其是她輕輕揚起混合著羞怯和頑皮的唇瓣,更令他如癡如醉。

  在夢裡,他曾嘗過那唇的味道,不知道現實中是否也這麼美好。

  當他熾熱的視線緊盯著她的唇不放,一寸寸的將她拉下,兩人的呼吸混在一塊時,姚靜臉上的霞紅也越來越熾。

  她終究是個純真少女,面對心儀的男子,再開朗的個性、聰慧的機智、高明的武藝,這時也全都派不上用場,只能順著本能垂下眼皮,接受他無言的召喚,跌進香艷的愛情中,感覺著他的男性與激情……

  那急促的喘息,灼熱的呼息,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接近……

  咚咚咚……沉穩有力的敲門聲隱約傳來,一聲「少主,您醒了嗎?」將幾乎迭在一塊的兩雙唇分開。姚靜火速跳起身,平撫急促的喘息和呼吸,李巖也拉起被子遮住敞開的衣襟,兩人都不敢望向對方。

  第五章

  不明就裡的木葉推門進來,手上拿著碗、筷、湯匙,身後跟著端了個大陶鍋的秋風。

  她先將碗、筷、湯匙都放在竹桌上,朝著正襟危坐在床面上的姚靜走來,臉上笑吟吟的。

  「少主,您可醒了。木葉看您睡得極甜,一直不敢叫您呢,就在廚房為您熬了米粥雞湯。齊明跟村民買了隻雞,我將糙米熬成粥,再放進雞肉煮,熬煮了三個時辰才好,想想您也該醒了,便給送來。」

  沒想到這一覺竟睡得這麼久呀。姚靜看向窗口,估料辰光已過了午時,怪不得肚子有些餓了。

  「啊?李爺也醒了!」木葉繼續用著百靈鳥般悅耳的音調輕快的說。「秋風,你盛碗米粥雞湯喂李爺吧。少主,我們過來這邊坐,讓木葉幫您梳理頭髮。」

  姚靜乖乖的起身,走到離床不遠的竹椅上坐,慶幸自幼服侍她的木葉沒發現她臉上的燙熱。

  但她現在是沒發現,不表示她不會對李巖過度灼熱的目光感到懷疑。

  姚靜止不住心頭的小鹿亂撞,就像個戀姦情熟的放蕩女子怕人發現自己的秘密。這麼一焦急,臉上的紅暈更退不下來了。

  「少主,您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木葉很自然的伸手碰觸主人的臉頰,忽然,她感到後背像有什麼在刺,迅速的以靈敏的眼光左掃右瞄,竟給她抓到李巖充滿敵意的注視,看得她莫名其妙的猜忖自己是哪裡得罪這位李爺的。

  沒有呀,從進來後,不過跟他說了一句話,還要秋風盛米粥雞湯給他喝,沒有得罪 ;他呀。百思不得其解,木葉索性不再想,從放在一旁的包裡中尋到梳子,開始梳理主人那頭烏溜美麗的青絲。

  她不知道李巖的心情,在他眼裡,木葉是名輕盈俊俏的少年,拿梳子幫姚靜梳理頭髮的姿態,彷彿曾這麼做過無數次,實際上也是。然而,李巖根本不知道木葉是名少女,故而心裡很不是滋味。

  兩人的神態如此親密,一點都不避男女之嫌。李巖蹙起眉,一道意念躍上他腦中。姚靜是女子,木葉會不會也是呢?

  方這麼想時,秋風已端著碗走來。先將碗和湯匙放在一邊,傾過身來扶李巖。

  秋風與木葉都是姚靜的隨身侍從……李巖將銳利的目光看向秋風的喉頭,發現頸項上面的男性凸起時,他心情往下沉。秋風是男的,那木葉……

  瀰漫在胸腔的妒意彷彿隨時都會從喉腔噴吐出來,他忍不住捉著秋風的肩問:「木葉有沒有喉結?」

  「木葉?喉結?」秋風瞠目結舌,還是頭一次有人問他這種問題,一時間不曉得該怎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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