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身軀……他伸手輕撫她酥嫩的渾圓。
\"相公,燭火……\"舒瑟臻羞赧地別過眼,纖指指向桌上的大紅燭。
\"明天再說。\"
倘若現下真把燭火給吹熄了,他哪裡瞧得見她如此細緻的身軀?
他以雙手膜拜著教他心魂蕩漾的身軀,覆上唇輕柔地吮吻,亟欲索取卻又帶著些許溫柔,像是怕嚇著她。
\"相公……\"
舒琴瑟顫聲嬌吟著。
\"不怕、不怕……\"他像是哄娃兒般地輕喃著,然嗓音卻顯得粗嗄許多,而額上密佈的汗水更顯示他難耐的慾火正放肆地啃咬著他,可他仍盡力地克制著幾欲催魂的慾念。
如此美嬌娘,他怎麼捨得傷了她?
況且,長夜漫漫……且讓他好生憐惜她。
第一章
\"起來了,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
入秋之後的天候正好人眠,儘管有幾束陽光乍現,但絲毫不減雲馭穹貪睡的想望,只是不知怎地,耳邊卻傳來尖銳的嗓音,吵得他不成眠。
到底是誰,居然敢如此放肆地在他耳邊大呼小叫?
以往娘還在世時,還不曾如此喚過他,現下究竟是哪個人……想到這裡,他不禁一愣,隨即抬眼睇著一張教人為之怦然心動的美顏。
\"娘子?\"他吶吶地道。
咦?她不就是他昨天才迎娶入門的娘子嗎?怎麼……
\"你倒還知道我是你的娘子?\"她突地笑彎了水眸,突地又瞪大眼,仿若母夜叉般地大吼著:\"現下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賴在床上,是想要害我遭人恥笑留君至天明嗎?\"
\"咦?\"雲馭穹聽得一頭霧水。
這是他的宅子,他要和他的娘子睡到何時才醒,誰管得著?
倒是她,說得義憤填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守婦道,還是只是純粹在耍他?
是不是他的錯覺?
為何他老覺得眼前的她,和昨天初見面的她大相逕庭?
她昨天不是這樣的,她溫柔婉約,說起話來猶若蚊蚋,羞澀又多情,怎麼今天卻……若說她是母夜叉,可是一點都不為過,她真的是他的娘子嗎?為何一覺醒來,差異如此之大?
是他還沒睡醒嗎?
難道他在做夢?還是昨天的洞房花燭夜是場夢?
\"還咦什麼咦?\"舒瑟臻雙手叉在腰上,狀如茶壺,橫眉怒眼地瞪著他。
雲馭穹眨了眨桃花眼,徐緩地坐起身子,露出一身赤裸結實的胸膛,狐疑地晃了晃頭。
\"你真的是我的娘子?\"
\"難不成你想要賴賬?\"她不由得瞪大眼。
木已成舟,生米也已經煮成熟飯了,由得了他賴嗎?他逃不了,他已經是她的人了,不管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這一輩子勢必得要活在她的手掌心了。
\"我……\"賴什麼賬?成親這等事,能賴嗎?
他不過是想要問清楚、搞清楚狀況罷了,他只是…點被嚇到。
\"更衣了,還賴在那邊做什麼?\"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回身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裳,往他身上一丟。\"趕緊梳洗一番!還是要我差丫鬟來服侍你?\"
雲馭穹微蹙起眉,對她搖了搖手。\"不用。\"
真是見鬼了!
這到底是什麼陣仗?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怎麼天一亮,差別會如此之大?他該不會是遇鬼了吧?
雖說他向來慣於自己打理,但她可是他甫過門的妻子,服侍他一下,一點都不為過吧!雖說她是大戶千金,但他好歹也是個爺兒,好生伺候他,他自然是不會虧待她,可她這種態度,活像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該不會是胡嬤嬤在耍他吧?
雖說她昨天瞧起來挺羞澀的,但遇上閨房事,有哪個姑娘不羞澀,就連閱人無數的花娘都還放不開身子哩。
他被騙了,他肯定是被騙了。
是他太糊塗了,居然沒先去打聽清楚,只是為了想要趕緊成親,便把所有的事都交代給胡嬤嬤處理……待會兒非撥點時間去找她問個明白不可。
\"你今天要上哪兒去?\"
見他大剌剌地站起身,在她面前露出一身完美的體魄,他不由得微赧地別開眼,狀似不在意的開口。
雲馭穹略微不悅的挑眉斜睨了她一眼。
\"和人談樁買賣。\"
嘖!她連這種事都要過問,與她何干啊?
果真是大戶千金的姿態,這果然不是他的錯覺,不過算了,看在她長得倒還挺人模人樣的,他姑且忍讓她一點吧!
好歹都已經娶過門了,就等著她為他添個白胖的兒子。
\"上哪兒談買賣?\"
\"娘子?\"她會不會管得太多了?老天,他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他昨天才成親,豈會在成親隔天便替自己安排了買賣?又不是存心要整死自己。
\"說!\"
\"在寶兒市子。\"他不是因為怕她才告訴她,而是因為今而是因為今天不過是新婚頭一天,他不想因為一點芝麻小事和她鬧翻了。
況且,好男不與女鬥,而她又是他的娘子,他勢必得要忍讓她一點。
\"寶兒市子在哪兒?\"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根本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嘛。
\"在土市子旁的胡同……\"他無奈地道。
他原本是沒這打算的,然是她逼他的;整天都待在家裡和她大眼瞪小眼,他八成會瘋掉。
唉!他原先還打算要帶她到外頭走走,順便向友人炫耀他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可照眼前這陣仗看來,他還是甭帶她出門,省得丟臉丟到外頭去,她到底是不是昨天那個舒瑟臻啊?
\"那裡不是有許多妓院、舞館來著?\"舒瑟臻突地站起身,緩步走到已整裝完畢的雲馭穹面前。
\"是啊。\"那又怎樣?
談買賣嘛,當然得要找些聲色犬馬的地方,要不,兩個男人一起談生硬的買賣,多無趣啊。不過,他當然不是為了談買賣而去,他不過是想要遠離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