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醋桶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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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豎是她趕他出門的,既是要他出門,他自然得要找個舒服的地方才成。

  \"不准!\"她生氣地道。

  \"嗄?\"

  \"我不准你到那種地方去!\"她挑起漂亮的柳眉,瞪起迷人的水眸,一臉堅持,不容他人置喙。

  雲馭穹雙手環胸,微惱地瞪著她仿若耍性子般的執拗嘴臉。

  \"你還是娃兒嗎?\"他沉聲道。

  夠了,他對她已經夠忍讓了,不要再逼他了。

  他一直默不作聲,她該不去當他死了吧?他不過是不想同她一般見識罷了,沒想到,她反倒是愈來愈得寸進尺了,一點也沒有一個姑娘家該有的婉約嫻淑,儼然像是個沒教養的潑婦。

  她真的是大戶千金嗎?倘若那娶,他真要以為自己是娶錯人了。

  \"我不管。\"她執拗地別過眼。

  方成親,他居然就要去那種聲色之地,他未免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他不陪她,她可以理解男子以事業為重,她可以不同他-般見識,然而他居然當著她的面坦承要去那種地方,要她如何受得住?

  \"放肆!\"這是哪門子的婉約?

  混蛋!他不想吼她,是因為疼惜她,然她怎能因為他給了她幾分顏色,便恃寵而驕地開起染坊,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根本就和胡嬤嬤說的完全不符合,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一般,晚些非找胡嬤嬤問個清楚不可!

  \"你凶我?\"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不成嗎?\"難不成還要他先挑日子?

  \"馭穹……你居然敢凶我……\"臻緊咬著牙。

  \"不想理你。\"他繫好環冠,冷冷地瞅了她一眼。

  不過是方過門罷了,他可不想一時沉不住氣便寫了休書,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雲馭穹!倘若你真的敢給我踏進那些風花雪月的場所,我肯定跟你沒完沒了。\"見他快步踏出門,她也隨即跟進,然而一踏到外頭,卻早已經瞧不見他的蹤影。

  可惡,他怎能如此?

  昨天他明明將她當成寶一般疼惜,為何今天一睡醒他卻變了個人?

  不管,他甭想逃,他是逃不了的,她已過們成了他的娘子,他這一輩子就甭想要甩掉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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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福酒樓

  \"雲兄,你瞧,從這兒看去,方巧能瞧見這京城的好風光,今天咱們能夠訂上這廂房,也算是幸運得緊。\"

  坐在酒樓二樓視野最佳的廂房裡,邱商影自顧自的說了老半天之後,赫然發覺身旁的人連吭都不吭一聲,他回頭-看,見他眉頭深鎖,不禁湊近他一些,眨了眨眼問:\"馭穹,你這是怎麼著?\"

  \"我是怎麼著?\"雲馭穹冷笑道。

  他到底是怎麼著?不就是心情不舒坦!

  \"該不會是你不滿意舒家千金吧?\"

  \"哼!\"

  別同他提起那婆娘……對了,他得要記得待會兒要去找胡嬤嬤的事。

  \"昨天可是洞房花燭夜,你沒多休息一天,今天一早還把我找了出來,到底是怎麼了?\"他湊近他,一副想打探點消息的模樣。\"該不會是舒府千金不是完璧之身?\"

  \"你在胡說什麼?\"他不由得斜眼瞪去。

  倘若他迎娶的娘子不是處子清白身,他昨天晚上便把她趕回舒府了。

  \"要不然,還能有什麼事教你今天這麼不開心,居然不讓曲倌助興?\"雖說這兒不是勾欄院,但這酒樓裡可還有彈唱的曲倌。

  \"沒事。\"他悶聲道。

  這種家醜,豈能讓他人知道?

  \"啐!好事都教你佔盡了,還一副萬般無奈的模樣是可惡。\"邱商影恨恨地推了他一把。

  \"我哪裡佔盡好事了?\"怎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你還裝蒜?\"他不禁怒道,\"舒府千金啊,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舒府千金,長得傾國傾城,聽說她又知書達禮,是不出大月的大家閨秀,溫柔婉約,是女人中的極品。\"

  他都不知道當舒家千金決定要嫁進雲府時,汴京裡有多少個男人捶胸頓足,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哼!既然是不出大門的大家閨秀,你又怎麼知道她傾國傾城,又怎麼知道她知書達禮、溫柔婉約?\"

  見鬼了,瞧都沒瞧過,又哪裡會知道她到底是怎生模樣?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聽說的,大家都這麼說。\"

  \"哼!\"就是一句聽說,才會將他害到這種境地。

  先前欲到舒府下聘時,他的好友也說過,她完美得仿若是天仙般,才會讓他不自覺地愈來愈驕傲,真以為自己迎娶到不夠得的美嬌娘,可誰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被騙了,往後可能會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今天出門之後,他想了很多,得到了一個結論,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能休妻的,只因她是汴京首富的千金,倘若真的將她休了,就怕雲府的南北行,往後也不用再經營下去了。

  \"到底是怎麼?你倒是說來聽聽。\"邱商影見他一臉不以為意,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干你何事?\"他瞧不出來他很煩嗎?

  天曉得他現下的心境有多煩,他是誤上賊船、進退兩難,這心中的苦,他又能告訴誰?

  \"雲兄此言差矣,咱們可是數年的好友,你若是有心事自然得要同我傾訴的,是不?\"

  \"咱們的交情有好到這個地步嗎?\"雲馭穹哂笑道。

  說穿了,不過是酒肉朋友,說穿了,他不過是妒忌他迎娶了首富之女,然見他面無喜色,遂想要從他身上打探出一點消息罷了。

  他能讓他人知曉他過門的妻子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刁頑傲慢的悍妻嗎?哪裡來的溫柔婉約、端壯嫻淑,又是哪裡來的知書達禮、進退得宜?那根本都是誆人的,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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