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都不是。」
「要錢?」他往下猜,錢能解決倒還乾脆。
「捷予沒那麼小兒科。」
「要人?」這就麻煩了。
她聳聳肩。「這得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不肯放人,最後還是沒戲唱。」
「梁小姐也開唱片公司嗎?」葉雨濛悶笑。
「什麼意思?」她一頭露水,這男人有病啊,說話總是模糊焦點。
「除非梁小姐也是同行,否則沒有放不放人的問題。」他一派輕鬆。
「你和許南風——」
「不是愛人關係。」他懶得再裝下去了,這會兒人家女方都已經珠胎暗結了。
「怎麼會這樣?」她們被耍了?
「你們在拉斯維加斯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完全是為了幫助南風擺脫梁小姐的糾纏而想出來的計謀。」
「你們真壞!」她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捷予也不需要改變自己的性別了。
「女人纏著男人不放確實令人受不了。」
「捷予差點出國變性,你再不說出真相,永久的傷害就會造成,這個仇會結得更深。」
「你的朋友太瘋狂了,你會像她一樣為了心上人變性嗎?」他問。
「不會,如果我愛的男人也愛男人,我會祝福他」
他挑眉,嘴角浮出一絲笑。「我知道你是個理智的人。」
哈若冰仰頭問他:「我可以和許南風聊聊嗎?」
「他近日非常忙,你確定要挑這個節骨眼和他談這件事?他可能會因為工作壓力大而心情不好喔。」
「他對你不至於如此吧,對不對?」她盤算著。
「沒錯,我到底還是他的老闆嘛!」
「你可以替我把話帶到嗎?」
先讓許南風心裡有個底,她再出面和他談,結果或許會有所不同。
「我有什麼好處?」
「太難的我做不到,太容易的你不屑我做,我看你就當作是行善,別討什麼好處了。」她耍賴。
他詭笑。「一個吻,以一個吻為代價如何?」
她僵住,「不好吧!」
「膽小鬼,怕自己克制不了沉溺其中是嗎?」他取笑她。
「厚臉皮,你才沒那麼行。」她回嘴。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想不想試試?」他朝她誘惑一笑,這可是他從沒做過的行徑。誘惑?他葉雨濛的字典裡可是不容許這兩個字存在的。
「等你辦好我托你辦的事再說吧!」她有意迴避。
「不行,沒有報酬的差事我沒空管。」他看穿她。
哈若冰反擊。「你能保證讓許南風負責嗎?如果他是個大無賴,我不就白白讓你吻了?」
「這個年頭為了一時衝動的後果叫男人負責任,你以為勝算會有多大?何況據你的說法,那並不是強暴,梁小姐自動送上門,能怨得了誰?」
她知道他的話有理,可她不願示弱,「是啊,時代不同了,老天真不公平,偏讓子宮長在女人身上。」
「所以女人不能不保護自己,例如做好避孕措施。」他一直這麼向每個他欣賞的女人告誡。有太多女強人,事業成功,碰到愛情卻讓男人徹底擺佈,讓自己的人生毀了一大半。
「再好的避孕措施也會有意外。」
「若真如此,如果那個女人願意嫁給我,我會娶她。」他非吻她不可,她的紅唇實在太誘人了。
「你勸許南風娶捷予,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個吻。」她賭上自己的唇。
「我要先拿一個吻,否則沒有你的保證很難替你辨事。」葉雨濛堅持先享受、後付款。
哈若冰猶豫著,一向精明的她,怎可輕易陷入他的陷阱裡。
「給你三秒考慮,我很忙,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討價還價。一、二、三,時間到,給我你的答案。」他逼她。
她硬著頭皮。「好,就一個吻。」
得到應允的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勉強壓抑住的熊熊慾火讓他貪戀地親吻她柔美嫣紅的唇瓣;一雙健臂將她圈抱得死緊,彷彿要將她狠狠嵌入心頭似的。
靈巧的舌滑進她的口中,狂妄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一隻手不安分地磨蹭著她柔軟豐腴的胸脯——
她嚶嚀一聲,被他吻得全身軟綿綿。
他好想要她,但他知道她不可能給他,所以他必須壓抑住身體的衝動,放下想狠狠地愛她的念頭。
他的吻狂野得嚇人,令她承受不住。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哈若冰掙扎著,他才放開她。
她嬌喘著,「你不能溫柔點嗎?」
他慾求不滿的笑了笑,再次覆上自己火熱的唇,瘋狂的吻住她,放肆掬飲她口中的甘美;直到她捶著他的肩頭,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喘息連連的她。
她的唇因他的孟浪而紅腫誘人。
哈若冰坐起身,抬起手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說好一個吻,你怎麼可以不守承諾?」
他得意一笑。「事成之後你還欠我九百九十八個吻,記住,不要和狂妄的男人交易,他一定會索討他要的東西。」
她顫了下,以他的執著,她毫不懷疑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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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風在舞台上熱舞著,崔保恆看了滿意地點點頭,太好了,這兩天排練的進度完全符合預期,甚至超過預期。
「什麼時候休息?我有事找南風。」葉雨濛不想拖延時間,擇日不如撞日,想談就趁現在。
「南風現在的狀況很好,要放個兩天假也不是問題。」崔保恆笑著說。
「很好,就給他兩天假。」修補一段感情,是需要兩天的時間。
「啊?真要放南風兩天大假?」
「一會兒,等我和他聊完天,他便會向我請兩天假,那不如我主動送他兩天假。」
「是的,老闆。」
「你去隔壁看看李曼和蕭瓊,為新專輯設計的舞步似乎老是記不牢。」他支開崔保恆。
許南風心情特好地站在葉雨濛面前。「老闆,這幾天舞練得特別順利,謝謝老闆堅持把演唱會的日期往後延,否則我可能無法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