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迷不可能會用我的名字。」用膝蓋想也知道。
「是啊,要嫁禍也該嫁禍給我,你不算認識南風。那到底是誰在搞鬼?」
哈若冰笑了笑。「這事愈來愈好玩了。」
只是單純的追求情愛,卻牽扯出這串待解的謎。
梁捷予打了個大阿欠。「我累了,想好好睡個覺,明天一早還得早起。」
「找到工作了?」
「目前先不急著找工作,我要休息幾個月。」
「什麼?」這不像勤奮的梁捷予會說的話,休息?只有懶人才會說這是為了走更長的路,工作狂梁捷予不會用這兩個字。
「我要出國。」
「跟隨許南風演唱會的步伐?」她猜。
「不是,我要出國變性。」她想了很久,終於作了決定。
「你父母不會同意的。」
「我成年了,自己可以做主,不需要他們的同意。」
「可是要花很多錢啊!」
她笑了笑。「我存了一大筆錢,手術費不是問題。」
「你不是準備買房子?」
「嫁給南風後自然會有房子住,變了性之後,我想南風就不會再排斥我了。」美好的生活將要來臨,她充滿期待。
「你好自私,只為了追求愛情的滿足,不在乎父母可能會傷心欲絕。」哈若冰試圖動之以情。
「得不到南風,傷心欲絕的會是我。」她不想為別人而活,短短一生只數十寒暑,她不想讓自己過得如此痛苦。
「你最好先問問許南風有沒有可能愛上變成男性之後的你。」
「他不會說實話的,問了也是白問。」
「不問更慘,變了性之後可是很難再變回來的,何況你並未經過心理醫生判定,醫生不會為你開刀的。」
「我求他,不然我到泰國去動手術,那個地方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好辦。」
「捷予,你不聽我勸,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梁捷予咬了咬下唇。「可是你又不肯幫我。」
「幫你?」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色誘葉老闆。」
「現在不用色誘,便已經有人逼他三天內離開許南風,你的問題很快地就會有個了斷。」
「怕只怕寫信威脅葉老闆的是個男人。」她不得不懷疑。
「你還是不考慮放手嗎?!」哈若冰問。
「沒有放手的理由。」她經營這段感情這麼多年,卻連一點好處都沒有,她就是不甘心。
「好吧,我祝福你!」勸人好累,真是吃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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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濛濛的,她起了個大早,晨泳後再換上一襲長洋裝,登門拜訪雨濛唱片。
守衛原本打算擋駕,報上名字後始放行。
「老闆在頂樓辦公室。」接待小姐為她按了電梯鈕。
「葉老闆正在開會呀?」
接待小姐搖搖頭。「不是很清楚,頂樓的事,我們樓下的人無權過問。」
這個老闆還真大牌。
「老闆要求我們只須管好自己的事,誰要想著包打聽就得走路。」不景氣,安分守己才是自保之道。
電梯門一開,接待小姐說:「一上樓,出電梯門,由左手邊第一道門進去就是老闆的辦公室。」
依言,哈若冰很快便找到辦公室大門,敲了三下。
「進來。」是低沉的男中音。
推門而入,木門後是一片寬廣的視野。
大辦公桌後坐著一臉嚴峻的葉雨濛,普通的女人見了他這等模樣肯定會打哆嗦。
「坐呀!」他招呼她。
她當然不跟他客氣,在紅木椅上優雅的坐下。
「這裡離地面好遠。」
「你不喜歡高?」他站起身走向她。
她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喝什麼?」他問。
「不喝,又不是來聊天抬槓,坐一下就走。我想我們開誠佈公,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爽快!」他還是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
她接過,擱在茶几上。「我要說的話很簡短,如果我有你的私人電話。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我已經猜到了你的答案。」葉雨濛瞇著眼看她。
她微笑。「那麼,我可以走了嗎?」
「你還沒說出答案就要走?」怎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已經知道了呀!我不走難道留在這裡跟你大眼瞪小眼嗎?」她送上一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不是梁捷予?」
「不是。」哈若冰只是一徑的笑。
他有片刻的怔忡。「那是誰?」
「你的某個情敵。」她下結論。
「情敵?我沒有情敵。」他一時忘了她當他是同性戀。
她瞭解的點點頭。「我忘了你這個人自負又自以為是,自然以為自己魅力無窮,哪裡會承認自己必需親自對付情敵。」
「你話中有話。」他不高興的看著她。
「我還是先走一步,免得耽誤了你查明真相的時間。」雖然室內空調令人舒服得想小憩一下,可她知道再待下去兩人還是話不投機。
「你不准走。」他攔住她準備開門的手。
「有什麼指教?」她冷冷的問。
葉雨濛神色嚴肅地道:「替我找出那個人。」
她一愣。「我恐怕無能為力,你另請高明吧!」
「不成,這事不能繼續擴大,會傷害到南風的歌唱前途。」
「長痛不如短痛,公開也未嘗不好。」閃躲是下下策。
「公開什麼?」
「同性戀又不犯法,你怕什麼?」
「我不——」他真恨自己找了一身麻煩。
「大方承認又不會少一塊肉。」可惜他不愛女人,否則她恐怕也會為他動心。
「呃,這事情——有點複雜。」
「再複雜仍然要解決啊!請讓讓,我還有點事,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她約了面試。
他側過身。「唉,我這是自作孽。」
她歎了一口氣。「同性戀不是自作孽,你把它看得太嚴重了。」
給了他一記傾國的微笑,哈若冰轉身離去。
第三章
決定留在台灣的哈若冰,開始寄履歷找工作。父母希望她能從事教職,可依她對自己的瞭解,為人師表的工作似乎並不適合坦率直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