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你聰明絕頂,又是哈佛高材生,不適合這工作。」梁捷予支持她。
「你也這麼認為?」
「想想看,如果你教的學生不像你這麼聰明,反應慢半拍又不能舉一反三,不是全被你給打死了?況且現在的學生禁不起打也禁不起罵,到頭來很可能是你自己被氣得半死。」
「我才沒那麼凶。」
「可有的時候氣不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我才決定往別的方向發展,例如找個法律顧問的工作玩玩。」
梁捷予翻了翻求職欄,喃喃自語:「雨濛唱片誠徵法律顧問一名,通英語、法學院畢,附在校成績,無誠勿試——若冰,這個工作很適合你。」
「你又想要我幫你色誘葉雨濛了,是不是?」這教她進退兩難的事實在讓她煩惱。
「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誰能幫我這個忙。」
「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瞭解,搞不好得罪葉雨濛不說,也許還幫了倒忙;而且,葉雨濛愛的是男人,我想還是找個帥哥色誘還實際些。」
「不行啦,萬一帥哥看上南風,反而對葉老闆不感興趣怎麼辦?」梁捷予擔憂的說。
「你以為許南風真是個千古難覓的美男子啊?每個人都非得像你一樣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你覺得他還不夠帥啊?」她有些不服氣。
在梁捷予的眼裡,許南風不只帥到不行,而且還是才華洋溢的奇男子。
「男人不能只靠那張臉,年紀大了那張臉能值多少錢?腦子還是很重要的。」
「我又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大歲數!年輕時不找個長得好看的同床共枕,紅顏薄命哪,我可不想白活了一場。」她自有她的論調。
哈若冰聞言,只有搖頭歎氣的份。「你就不能往好處想嗎?又是紅顏薄命,又是白活的,我怎麼會交上你這個這麼悲觀的朋友?」
「求求你幫我啦!」
「我幫不了。」葉雨濛愛男人,她不是上帝,做不了他的主人。
「或許你可以開導葉老闆,他不要再愛男人。」
開導?她有這個本事乾脆去選總統算了。
「這不是開導就能改變的,如果我真這麼神,兩岸早八百年前就三通了。」
「求求你試試看嘛!」要她跪下求她她也願意。
哈若冰非常掙扎,她素來同情弱者,「那你什麼時候要動刀變性?」
「下個星期的飛機,飛美國。」
哈若冰抿了抿嘴,豁出去道:「你先打消變性的念頭,我幫你對付葉老闆。」
「打消念頭?這怎麼行?南風沒有了葉老闆一樣可以再找其他人啊,我變不成男人,同樣吸引不了南風的注意。」
這回哈若冰並不打算讓步,「這是我同意接近葉雨濛的條件,如果你做不到,對不起,我也無法幫你。」
梁捷予當場傻眼,要她不去變性,不如叫她乾脆放棄,「若冰,你好殘忍。」
「這是仁慈,不是殘忍。」
「為什麼不讓我變性?」她又要哭了。
「因為我知道你將來鐵定會後悔,現在能阻止你為何不?是好朋友都會這麼做。」
她還想討價還價,「那你總得訂個期限吧!」
「三年,假使你三年後仍然很喜歡許南風,堅持非變性滿足他的同性愛不可,我不會阻止你。」胡亂訂個期限,為了朋友一生幸福,她兩肋插刀也夠義氣了。
「好吧,我同意,就等三年。」暫時答應下來,至少若冰願意出馬拆散葉老闆和南風,要她做什麼她都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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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當天,她居然有些緊張。
唱片公司自然不同於一般公司行號,所以她並未著套裝,怕太正式了惹人側目。
一條泛白的牛仔褲,上身則是嫩綠繡有白色小花的襯衫,清新脫俗,又帶了點野性美。
踏進雨濛唱片,正巧遇上熟人崔保恆,他看見她時,有著極明顯的詫異。
「哈若冰——若冰,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她搖頭,「我不是來找人,是來找工作的。」
「工作?」他一時想不起公司正在徵人。
「法律顧問。」她答。
他哦了一聲,笑開了口,「你更適合擔任公司的首席公關室發言人。」
「那媒體記者恐怕會先被我給得罪了。」她自嘲道。
他不避嫌地拉起她進會議室,倒了杯茶給她。「你等著,我告訴葉老闆一聲。」
「告訴他什麼?」她問。
「今天來面試的人很多,我向葉老闆推薦你,可以給你加幾分。」他熱心的說。
「不用這麼麻煩啦,葉老闆會用我的。」她很自信。
崔保恆笑了笑。「我知道你很棒,可是今天來的人沒有三兩三不會上梁山,先知會聲總是好的。」
她攔住他,「你真的不用這樣做,我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把握。」
他不聽阻攔,逕自往會議室外走去,哈若冰沒轍,只得任由他去。
十分鐘後,崔保恆再次走進來。「葉老闆同意先見你,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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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濛的辦公室她上回來過,那一次兩人不歡而散。
「老闆,這位哈小姐就是我在拉斯維加斯認識的新朋友,能力很強,如果公司能借用她的專才,我相信對於公司所簽訂的大小合約都能給予充分的保障。」
「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我和哈小姐單獨聊聊。」葉雨濛一聽她來應徵法律顧問,什麼也沒多想,就決定要用她了,原因很單純,全憑心裡的直覺。
「若冰,中午一塊吃個飯再走。」崔保恆出門前還不忘提出邀請。
待崔保恆離去後,葉雨濛好奇間道:「你們很熟嗎?」
「不熟。」
「保恆倒是表現得很和你很熟,還直呼你的名字。」
「是不是直呼名字很重要嗎?或者這是你觀察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熟不熟的方式之一?」她一副高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