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只有走著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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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區酒茂料亭
在純日式的包廂裡,五男一女圍著長桌坐著,熱鬧的享用著酒藏的美味佳餚及香醇美酒,但……這熱鬧的一干人中,當然不包括真央。
不知是倒霉還是故意,在紛紛落坐後,真央竟是坐在將人旁邊的位置。也就因為這樣,她始終板著張臉。
「菊地小姐,東西不合你胃口嗎?」見她板著臉,他就越想逗她。
他並不是個會主動惹女性的男人,但一面對她,他心裡就有一種不知名的蠢動。
她沒有理會他,只是夾了一塊竹莢魚壽司往嘴裡放。
「菊地小姐,」一旁的高村圭替她倒了一杯純米大吟釀,「喝點酒吧!這兒的酒相當有名。」
「我不會喝酒。」她婉拒著。
開什麼玩笑?昨晚一開酒戒就惹上了一個有婦之夫,而今天那個有婦之夫正坐在她身邊,她怎敢再喝酒?
「一點點沒關係的。」高村圭對她表現出極度的好感及熱絡。
見高村圭對真央一再地表明有意追求的態度,將人心裡突然覺得介意。
事實上,他不需要在意的。他跟真央什麼約定都沒有,就算她把初夜給了他,她還是有自由結交任何的男性。
而高村圭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單身漢,不像他……是個有「婚姻枷鎖」的人。
婚姻原本應該是美好的,而他用枷鎖來形容他自己的婚姻,也是萬不得已。
他在大學畢業那年,就經由父親的安排跟美步相親,因為是政策性的聯姻,根本由不得他自主,因此他在父親軟硬兼施下娶了美步。
婚後三年,他跟美步漸行漸遠,而她也在外面有了親密的男友,於是他們分居了。
其實早該離婚的,但雙方的家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容不得他們的婚姻以分手收場,所以他們表面上維持著法定的婚姻關係,卻早就形同陌路。
如今他們已正式分居兩年多了,但在外人眼中,他們還是夫妻。
「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許離婚。」
這是他嚴肅而又保守的父親所說的話,而他沒敢違背。
他父親身體不佳,又患了絕症,雖然按時做著治療,但不曉得哪天就會回去。
在他僅剩的餘生裡,他無法完成父親抱孫的願望,就已經是一件大不孝的事情,斷不能連父親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也做不到。
「菊地小姐府上哪裡?」高村圭開始行動。
「秋田。」
「噢,原來如此……」高村圭笑望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好感,「好山好水果然能蘊育出美女。」
「高村,看不出你嘴巴這麼甜。」一旁的同事趁機椰諭他。
這樣的餐聚真的教真央如坐針氈,要不是脫不了身,她早就跑了。
她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越來越懊惱,但黃湯下肚的幾個大男人根本沒發現。
將人沉默地瞅著她,隱約感覺得出她心中滿滿的懊惱及厭倦。
雖然他有好多話想問她,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是怎麼都無法開口的。
「抱歉,」飯野經理酒足飯飽地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也去。」高村圭跟著站起。
「我看我也一塊去。」
「真是的,我們喝多了。」
不一會兒工夫,包括飯野經理在內的四個人,居然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離席。
待他們全部離開包廂後,真央才開始覺得不安——
「我去打電話。」她隨便丟下一句,就想起身離席。
「慢著……」將人伸手拉住了她,以他那熾熱的目光盯視著她,「我有話跟你說。」
當他的手緊握住她的,一股電流自他手心導至她身上。
她陡地一震,驚羞而心悸地望著他。
他有話跟她說?是什麼?
「昨晚的事……」
「我不會說出去的。」他才起頭,她就打斷了他,並面露惱色。
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原來是這樣的。
也對,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像這種醜事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她想……他一定是擔心她說出來,或是以此威脅他以拿到這件案子吧?
他一震,訝異地望著她。
「那種事是你情我願,我不會拿來說嘴,你放心。」她自認為瞭然。
他挑挑眉頭,笑瞇著她,「你一向都是這麼自以為瞭解狀況的嗎?」
「我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也知道你心裡在擔心什麼。」她說。
「我不怕你說。」他神情一凝,語氣堅定。
真央一怔,不解地望著他。
他不怕她說?難道他不是要她對一夜情的事守口如瓶?
「我只是很驚訝,我們居然這麼有緣。」他笑說。
她贊起眉心瞞著他,「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要跟你談生意,才跟你上床的。」
「我知道。」他火熱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她,一點都不掩藏,跟方纔那冷漠禮貌的樣子全然不同。
她心跳忽地急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發熱。
她無法不心慌,這個男人在昨晚抱了她,他們有著肉體關係,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
「待會兒可以去昨天的那家酒吧碰頭嗎?」他對她提出邀約。
他知道自己不該繼續下去,但又不想跟她就這麼結束。
真央難以置信地凝視著他,「你……」
她無法相信他居然還想跟她繼續這種不倫的關係,他是有婦之夫啊!他……他把他太太當什麼?又把她當什麼?
他以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他以為她喜歡鬼混嗎?
「你想繼續成人之間的遊戲?」她斜睇著他。
「我看你也挺喜歡那樣的遊戲。」他笑望著她,帶著點挑釁意味。
「你當我是什麼女人?」她沉下臉。
見她為此溫惱,更興起了他想捉弄她的念頭。
她說她不在乎、說那只是遊戲,他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你今天幹嘛這麼矜持?」他微微地瞇起眼睛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