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扮演的角色,過於醒目對她而言並沒有幫助,反而有礙於她的行動。
嘈雜的地方不適合她,人多的地方也不適合她,特別是男人多的地方更足下能有她的存在。一是她對男人有股不安全感,二是她伯洩露了身份,所以她總是在迴避,若真的避不開,也只是以點頭微笑帶過。
因為她的沉默寡言,所以她總是獨自一個人,來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她並沒有什麼朋友。她的長髮已經蓄至腰下,卻不打算剪了它,因為當時曾許下承諾,在沒有完成使命前,這頭長髮是她的見證,見證她將達成任務順利交差。她真正的名字是於善,不過還未達成任務前,她是焰坊的焰夕。
此時的她,濕滌滌的頭髮包在毛巾裡,賽雪般的身子只著了一件浴袍,身上大部分的肌膚都暴露於外,不過她不在意,因她的房間從來沒有訪客,況且她還上了鎖,所以根本不擔心會有人突然進來。這樣的打扮一向是她洗好澡後的穿著,直到上床睡覺她才會換上睡衣。
小貓可可安靜地趴在她身旁。還是只小貓咪的可可,很得她的憐愛,可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常會跳上她身子向她撒嬌,而且每天睡覺之前一定要她抱一抱或是親一親才肯入睡,否則就整晚吵鬧不休。
只是今晚她有些不太平靜,她沒想過會再遇見炎決,當年的那個男人。
一進炎居後,她即小心地避開他,今日她萬萬沒想到他也在會議室裡,並用那樣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她瞧,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忘不掉炎決在看到她與炎浩談話時眼神轉黯,臉色更是難看,但炎浩仍逕自細心詢問她的近況,並沒有多加注意炎決的表情,雖然炎浩忽略了,但她卻敏感地注意到,而那眼神令她感到不安。
喃喃自語的她只能抱起可可輕撫著,完全無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在拿回東西前,炎決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不管如何,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若出了差錯,那 她的一切付出都將成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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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當炎居的人要她上大廳時,於善不安了。
只見那人疑惑地看著她,更數她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
來炎居兩年,這是頭一遭被點名。
「沒事。」確實是沒事,不過找她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為什麼要去大廳?」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特地叫她出來,焰坊的人甚少在炎居出人。
「炎決要見你。」
「炎決?」被這兩個字嚇住的於善拒絕再往前走,她停下腳步。
「你別擔心,炎決只是有事找你。」
她急忙搖頭,「我不要去!」
「炎決點名要你去見他,我想你還是去吧。」
炎決向來主張兔子不吃窩邊草,很保護焰坊裡的女人,怎麼這次會特別找她?這一點連炎居的人都搞不懂。
這是頭一遭炎決主動要找焰坊的人,而且還是新人組織的焰夕。
「我可不可以不去?」她會怕,她怕炎決,此時此刻,她無法再騙自己,她真的懼怕那個男人。
「沒關係,沒什麼好怕的。」那人安撫她的情緒,以為她是因為擔心所以有些恐懼。
只是一切都錯了,早在她踏進組織時就錯了,炎決早已當她是獵物般地追逐,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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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來到炎決的書房裡,於善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先是取消大廳的會面改在書房,一進書房他又以一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盯著她,而現在他的要求更未免太過分了些。
「我不要!」於善一聽完他的要求,馬上拒絕。
這話聽在炎決的耳裡,他心裡非常不認同,但他沒有顯露出情緒,「這是我的命令,你非做不可。」他再次以階級之差的身份強壓她,要她服從。
「我不適合,焰坊裡有更多適合的人,你可以找她們。」相信她們會很樂意幫忙,但她不行,她不能自暴身份。
原來炎決打算要於善當他的私人助理,除了睡覺之外,她必須將所有時問都給他,不管他去哪裡,她都得跟著。
也難怪她要拒絕了,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事會落在自己頭上的她,只想要安分地
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後找到她要的東西離開組織,她從沒想過炎決會有這種要求。
「就是你。」炎決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已經開始不耐了。
「我不……」於善還想要多說什麼,只可惜炎決心意已定,誰都難以改變。
於善不安地看著炎決,她不要啊!
「你想要反抗組織的命令?」
目前他是炎居的掌管人,說的話跟炎皇一樣有一定的成效,若是於善一再拒絕,炎決可以將她逐出炎居。
「不,我沒有。」
炎決點頭,「那就照我的意思。」
「可是我……」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吧。」
帶著一臉的恐慌及挫敗,於善轉身打算出去。
「等一下!」這時炎決再次出聲。
望著她的一頭長髮,想來那將是她進公司的最大問題。
他不會忘記炎皇附帶的條件,所以他開口要求:
「把你的頭髮給剪了。」
那頭長髮非常動人,轉身之際飄敗在空中,讓人想穿梭其問享受它帶來的觸感:再配上她盈亮的大眼更是迷人。
於善一時不能接受,當她回過神時,急忙轉身,長髮再次揚起。
「不,我不要!」這頭長髮代表的意義非同小可,她不能草率地剪掉它。
「你想要違抗我?」穿著男裝還頂著一頭長髮,他不認為這樣恰當。
「我戴假髮。」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這頭長髮。
炎決像是在考慮一般,一雙細眼直望向她,看得她全身塞毛直立,只得低下頭靜靜等待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