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她沒告訴家人,就連姐姐都不曉得她要來找冷廷風,若是她這麼消失,恐怕會惹來一些風波。
「不知道。」
他只是要去走一走,哪裡都好,反正現在學校放暑假。
「不回來了嗎?」
她不想離開姐姐,尤其姐姐這時很需要她的安慰,可她又不放心讓冷廷風一個人走,她要幫姐姐看住他,免得被其他女人給拐走了。
冷廷風沒有回答,不過答案在他心中早已有底,回不回來他自有打算。
就這樣,冷廷風與籐紀默子離開了。殊不知他們這一走,驚動了多少人,也讓不少人為他們的出走付出代價。
第一章
大清早,春光明媚的大地讓人感到格外溫馨。
只是這短暫的寧靜時刻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快步地往主屋沖,連敲門的時間都省了,用力一推便將門給推開,也推開了滿室春光。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長得十分甜美又清新的少女,長及腰的秀髮被她紮成麻花辮繫在兩側,臉龐散著幾繒髮絲更添幾許纖柔,小巧的瓜子臉蛋白皙亮麗,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上眨啊眨的,將那雙大眼襯托得更加迷人,櫻紅的小嘴正因受驚而大張。
她給人感覺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孩,由她的外表看來,長大後必定是位絕色美人。只見一雙白嫩的手臂因為穿著無袖上衣而露出,白皙的雙腿則因穿著一件牛仔短褲而裸露在外——這女孩正是十六歲的任奴兒。
任奴兒睜大眼盯著眼前的一切,從小她即明白父親深愛母親,特別是在房間裡的時候,只不過詳細情形如何她就不瞭解了。父親總以小孩子不用懂太多而拒絕回答,如今眼前的一切這麼明顯——父親摟著母親直吻,兩人甚至還全身裸露地躺在床上……天啊!這樣煸情撩人的畫面竟然被她看見了。
她的闖入,打斷了炎皇一早和老婆的溫存,來不及控制的火爆脾氣正直線往上升。
「任奴兒!」
她怎麼會看不出父親眼中的怒火,只是此時的好奇大於懼怕,她非常想瞭解夫妻都在做什麼。她都已是十六歲竇寇年華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還是一知半解完全沒個概念。
「呃……你們繼續……繼續……我不會打擾你們,就當我是隱形人。」
任奴兒的話差點讓炎皇氣昏,他的妻子段凌紗則紅瞼輕笑地拍拍他的胸膛,「奴奴,一大早這麼匆忙,是不是又惹了什麼事?」
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那聰穎又古靈精怪的小腦袋總不得閒,老是惹出一堆又一堆麻煩事要她及炎皇跟在後頭收抬。
任奴兒搖搖頭,她早忘了為了什麼事直衝父母的房間,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父母身上。
「沒事就快出去!」
炎皇還想和老婆繼續剛才未完的好事。
「爹地……」任奴兒撒嬌地跺了跺腳,為爹地老是偷偷跟母親兩人關在房裡,卻往往小氣得不准她加人而感到生氣。
「你想去日本玩是不是?」
炎皇心想,目前這樣的處境實在不宜跟女兒說教,只是女兒那刁鑽的腦袋似乎比老婆還難纏,要她出去看來得需要條件交換才行。
「磷,你不是不准她跟?」
段凌紗當然明白老公的話,女兒早被寵壞,老公就是真正元兇,表面上看似時常大聲凶她,背地裡寶貝到完全不像話,有時真讓她拿這一老一少沒有辦法。
「媽咪,人家想去嘛。」
任奴兒焦急地來到床尾,並且用力撲至床上,整個人趴在柔暖棉被上,一臉的清純無邪,任誰都難以想像她的古靈精怪。
「任奴兒!馬上出去,明天就准你跟去。」
炎皇跟老婆無奈地互視一眼,棉被裡的兩人正一絲不掛,他們不認為女兒適宜觀看那樣的畫面。
「人家想跟你們說話。」任奴兒似乎也看出父親的焦急,更是大膽地往他們身邊靠去,努力想擠進兩人中間。
「奴奴,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你先出去,爹地跟媽咪馬上就陪你說話好不好?」跟這孩子來硬的不行,非得來軟的不可。
任奴兒假裝思考,偏過頭瞧了瞧父親又瞧了瞧母親,最後她下了個決定:
「不要!我想在這裡。」
用她的小腦袋隨便一想,也能明白他們何以如此緊張,原因就在棉被底下!父親摟著母親,棉被更是保護性地拉至母親下巴處,沒有鬼才怪!
「你是不是想要我揍你的小屁股?」
這一招向來是她最怕的,尤其是已到了青春時期,哪個小女孩不愛面子?她當然不想被人打,更何況還是小屁股!
聽見父親的話,任奴兒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並退到門邊,「明天我要跟你去日本喔。」她立刻飛也似地離去,門隨即砰的一聲關上。
段凌紗見老公一臉挫敗的惱怒樣,不禁安慰他:
「好了啦,跟孩子生什麼氣?」
奴奴就是在「炎居」這個大家庭裡受盡眾人過多的呵護及疼愛,才會變得這麼無法無天。
「她到底像誰?」炎皇再次覆上妻子的身子,就算氣女兒,他仍不忘剛才的事,惹得段凌紗給了他一記白眼。
「像你啊。」
「我沒她那麼討打。」
見老婆還想反駁,炎皇立即吻上她的紅唇,止住過多的話語。
他的雙手開始製造另一波情慾,將剛才被打跑的愛火再次點燃。唇也延續而下來到她的胸前,在那裡逗弄吸吮,惹來段凌紗的輕吟。
直至慾火炙烈得令他即將進入她體內時,門再度被人打開。
「任奴兒!」
想都不用想,那個人肯定是他女兒,除了她,諒組織裡也沒人敢這麼不要命。
「我忘了告訴你們,要記得鎖門。」
說完,她趁父親還未抓狂前,趕緊關上門進命去也。
「這一次我定要打得她三天不能坐!」
氣急敗壞的吼聲在室內響起。
打擾了父母的恩愛後,任奴兒當然是得閃人了,於是她快快地往外衝,趕在父親衝出房門之前離開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