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彎,她還來不及煞車便狠狠地撞上面前的一堵肉牆,疼得她呼叫出聲:
「哦……好痛」
她摀住小巧的鼻子,疼得蹲下身子,眼眶都紅了。
「奴奴,有沒有怎樣?」炎皓的聲音不捨地響起,他也跟著蹲下身子柔聲問。
「人家好痛……」那甜美的嗓音總是如此膩人。
「什麼事跑那麼急?」
炎皓看見任奴兒身上的服裝不贊同地搖頭,過於清涼的穿著似乎是她用來表明自己已長大的宜告。
「沒有。
被問及闖禍的享,她馬上搖頭,一雙大眼閃著光亮。
「還疼不疼?」
她點頭,一張小瞼寫著無辜及委屈。
「皓叔叔,你跟爹地明天真的要去日本嗎?」
炎皓扶她起身,小心又溫柔地檢查剛才他撞上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嗯」
還好,除了鼻子略紅,其他地方還好。
「那我也要一起去。」
「一起去?」他記得炎皇交代過不准奴兒跟,還說要她乖乖待在家裡好好學習淑女的風範及禮儀。
「爹地說我可以去。」
「炎皇?你說炎皇同意你去了?」
任奴兒從不說謊,因此讓炎皓有些意外。
「嗯,剛才我去他們房間,爹地很快就同意了。」這中間過程她還是省略的好,相信父親不會願意人家知道他跟母親一大早在做什麼事。
「是嗎?」
「所以我要去準備東西了。」
她隨即一溜煙地消失在轉角,只留下炎皓摸不著頭緒地想著,炎皇何時改變心意的?曾經那麼堅持反對的人竟也同意了。
搖搖頭。真是搞不懂這一對父女之間的事,看來這中間必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媽咪,我會小心的。」
隔天一早,任奴兒提了大包小包行李,開心地坐上車,準備跟炎皇一同前往日本。
一旁的炎皇親了親段凌紗的唇及臉頰。
「你確定不一起去?」
他一再地勸說她陪他一同前往,只可惜她已約了紅靈。
「爹地,飛機來不及了。」為了怕父親在最後一刻反悔,任奴兒催促著。
段凌紗幫老公理了理衣服,深情地望著他。
「要小心點。」
結婚十多年來,每次的離別總是讓兩人萬般不捨。
「你也是。」
炎皇又吻了吻老婆,這才依依不捨地上了車。
當車子發動時,任奴兒搖下車窗,大聲地朝段凌紗說:「媽咪,我會幫你看牢爹地,不讓其他女人有機會靠近他,」拜拜!」
這一句話惹來其他人的大笑,同時也聽到車內的任奴兒哀號了一聲。
「任奴兒,你討打!」
「媽咪,爹地打我!」任奴兒委屈地嘟著嘴,不忘向母親求救。
「任奴兒,快閉上嘴,否則我會一把丟你下車。」炎皇見女兒終於安靜後,這才命人搖上車窗,閉上眼休息。
而被打了小屈服的任奴兒,嘟著嘴氣呼呼地朝炎皇大扮鬼臉。
「是不是真要我丟你下車?」
對女兒的行為瞭若指掌的他,閉著眼也能猜女兒在做什麼。
這一次,終於可以順利地前往機場。
風本風雲堂
「二哥,你說大哥能不能帶回人?」籐紀由子問籐紀辰。
對於大哥這次的決定,她從一開始就不贊同,特別是擄回人質這件事,而且對像還是「冷族」。
「不用擔心,大哥會處理的。」籐紀辰寵溺地說。
風雲堂堂主——籐紀司,也就是他們的大哥,在他眼裡總是閃著一股卓然及令人折服的堅忍,這樣的大哥深受父親的鍾愛,一直將他視為風雲堂的繼承人,只是向來嚴肅又不苟言笑的大哥總是冷靜沉著,在他處理父親交代的事中,截至目前為止還未出過差錯。
而今,年過二十五歲的大哥,為了籐紀默子,他做出此項決策。
這一切只能怪沙居的冷廷風,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要逼冷廷風交出默子。
一想到大哥當初做出這決定時,他也持反對立場,可當他見大哥為了尋回默子,日夜不休憩地加派人馬尋找時,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只要能找回他們心愛的妹妹,他與大哥會不惜一切代價。
但他們擄的人不是冷蝶兒,若對象是她,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前陣子整個沙居為了冷廷風私自帶走默子一事而大亂,也在同時加派人員保護冷蝶兒的安危,如此以來,大哥只有將目標放於他人身上。而炎居的炎皇此次前來日本,證實身邊還帶著女兒——任奴兒,所以大哥將對像鎖定為她。
「擄來任奴兒,他們真會要冷廷風交出默子嗎?」籐紀由子不安地問,心裡似乎藏著事,只是向來冷淡的她沒多說。
自小父親及哥哥們即給了她及默子舒適的生活,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所以她及默子可以說完全的不知人間疾苦。
「放心,就算冷廷風不交人,沙居及炎居也會逼他交出,除非他們要任奴幾代他受過。」籐紀辰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籐紀由子暗淡的眼悄悄地垂下,想起冷廷風帶走妹妹的事,她的心怎麼都難以平息,原來該與他走的人是自己,可現在呢?
籐紀由子心中暗傷,默子喜歡冷廷風嗎?否則她為何要與他一起離開。
她知道自己早已沒有資格擁有冷廷風,她有婚約,那是父親替她訂的,她不能悔婚,自然對冷廷風的感情無以回報。
但默子不同,她可以隨意愛上任何一個她所愛的人,那是她所沒有的自由。
看來這次為達目的,大哥應該是不會罷休了。自從父親過世後,大哥便擔下風雲堂的重責大任,很難相信年僅二十五歲的大哥能把父親留下的事業發展得如此好,在大哥沒有笑容而顯得冷峻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誰都狂熱的心。
「大哥會傷害她嗎?」
聽說任奴兒與她同年齡,只有十六歲。
「那就要看對方怎麼回應了。」
大哥的脾氣向來是不怕別人低頭,就怕別人對他施以高壓,那只會惹得他反撲,使對方損傷更重。
籐紀由子聽完話後,不再出聲地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看著二哥遠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