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這個當弟弟的人都想知道大哥究竟在想什麼,昨晚的柔情教他大開眼界,今天的談話更使他明白,任奴兒對大哥而言絕對不是如大哥說的如此單純。
只是大哥不知有沒有想過,當任奴兒回到沙居,自然有人會告訴她,大哥為何帶她來風雲堂的原因,如此一來她還能諒解他嗎?
走進客房,就見任奴兒坐在床上,大眼直在房間四周打轉,因陌生的環境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在這裡,那個叫籐紀司的人明明答應要送她回家的!
「你醒了?」
見她一臉困惑的表情,像個迷路的小孩般無助,籐紀司倚在門邊瞇眼將這一切都除進眼裡,低沉的嗓音在房裡響起。
「籐紀司?」
昨晚的男人,他還在!
籐紀司邁開步伐走進房裡,同時將房門關上。
「你不是答應送我回家?」
任奴兒試著爬下床,無奈全身無力只好作罷,而掀開棉被才知道,自己已經換下衣服了,是一套不屬於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 是誰為她換下衣服的?任奴兒吃驚地瞪著他看。
籐紀司見她的反應,不以為意地說:
「你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我已經丟了。」慘不忍睹的破裂樣,一見衣服就讓他想起她曾遇上的事,那會使他想要殺人。
「是你幫我換的?」
任奴兒吃驚的問。想到自己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忍不住縮住身子。
「我別無選擇。」他不願意有人看到她的身子,就連妹妹都不行。
那語氣好不稀鬆平常,完全不在意任奴兒刷白的小臉。
「你怎麼可以!」
她一臉欲哭的委屈樣,看在籐紀司的眼裡,讓他起了憐憫之心。
老實說,該看的他都看了,就連她的貼身內衣褲也是他親手換下的。一方面是不想有人見到她的身子,另一方面是渴望再撫觸她柔嫩的雪白肌膚。
年僅十六歲的她,早已有著成熟女人的身軀,足以勾起男人慾望,她是真的勾起他的興趣了。
不過他十分自製的告訴自己,還是小孩子的她不適合自己,綁她來不過是要默子早日回來,他絕不會動她一分一毫。
「我要回家。」
爹地找不到她肯定會著急,而且蝶兒還等著她去。
「不行!你還不能走。」
看她勉強掙扎地想起身,籐紀司立於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帶給任奴兒十足的壓迫感。
「你騙我,你明明說要帶我回家的!」
任奴兒氣自己怎會如此相信他,對她而言,籐紀司算是陌生人,爹地常要她小心,可她卻忘了。
籐紀司不回應她的叫罵,只是揚手將坐起身的她推回床上,任她整個身子就這麼彈回床上。
「你幹什麼推我?」
任奴兒被突來的昏眩弄得發暈,原本就有些不適的身子現在更是難受,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喘氣。 「乖乖待在這裡,別想走。」他沒時間陪她多說。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冷眸的寒光掃向她。
任奴兒驚慌地縮至床邊,充滿戒備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此時的情況弄糊塗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要捉她來。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這點你不需要明白。」
「為什麼?這裡是哪裡?你快放我走。」
任奴兒氣得拿起枕頭去向他,恨不得能擊昏他的人。
但她還是失敗了,柔軟的枕頭根本不能攻擊人,頂多只是延遲他前進的時間罷了。
看著被他輕易掃向地面的枕頭,任奴兒害怕惹火他也將是同樣的下場。
「別過來,你要幹什麼?」
儘管她已躲至床角,但籐紀司還是從容地抓起她的人,制住她使勁拍打的雙手。
「別激怒我,懂嗎?」
他的氣息吐在她耳邊,那話裡淨是要挾。
「那就放我出去。」
只要她走了,自然不會有人惹他。
他的手指捏住她失細的下顎,帶著警告:
「我說過了,你不能走。」
「你」
除了爹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很嚇人,似乎她只要不順他的意,馬上就會遭到他的懲罰。
任奴兒氣得直往他身上扑打,不理會他的警告。
「不要,你不要碰我!」沒幾下,籐紀司已輕易地抓住她揮動的雙手。
雙手被他箝制住,任奴兒改以腳踢他,不管是否有用,她像是失去理智般掙扎,只求能推開他。
無奈,她的力氣終究是不敵他,沒幾下就被他壓在床上,兩人四目相接。距離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氣息,他的臉就在她正上方不到十公分處。
因為害怕,她不敢再掙扎,連呼吸都顯得小心。
籐紀司隨意打量她全身,最後想起幫她換衣服時,看見在她頸間的項鏈,而項鏈中間還串有一個曾經是屬於他的戒指。
突然,他想再看看那個戒指,於是二話不說地伸手拉出項鏈。
「你別碰它,不准你拿走它!」
任奴兒一見他的舉動,停止的掙扎再次開始。
但籐紀司則是絲毫不在意,解開項鏈後,他將戒指取出,因她不解戒指的涵義而搖頭,或許她真的注定該與他相遇。
「還給我,那是我的!」倔強的她在戒指被他拿走時,眼眶帶紅地哽咽著。
那是她拿媽咪送她的生日禮物交換的,沒了媽咪給的戒指,她怎麼都不會讓他拿回戒指的。
「這戒指是你的,沒人會搶走。」
而她給自己的戒指已派人送回沙居,炎皇應該會認得出那只戒指是誰的,也知道任奴兒確實在他手裡,那麼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籐紀司鬆開手,退至一旁,冷眼見她不願流淚的倔強小臉。
「我不要了,我不要它了,你拿走,快點把我的戒指還我!」任奴兒一再地喊叫,可惜籐紀司已走出去,完全不理會她的要求。
直到籐紀司出去了,她才發現,眼眶中的淚水已滑下,浸濕她的臉龐……
那只戒指還掛在她胸前,想扯下它任奴兒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