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切的猜測還不確定,那麼當任奴兒的戒指送到沙居時,一切已昭然若揭,炎皇的火氣已升至高點。
「該死!」
怒氣沖沖的他用力拍打桌子。
「看來他是在警告我們,最好趕緊將他要的人送回。」悱皇拿起那只戒指,動作輕柔地撫著,但臉上的寒霜是騙不了人的,那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我要去風雲堂要人。」
想起寶貝女兒落在他人手中,不知是否受了苦,他的心便如刀割般難受。
「磷,你別衝動。」
魅皇一把拉住想往外衝的炎皇。
「對方說的很清楚,若要奴奴平安,就馬上叫廷風送他的妹妹回去,所以你千萬別輕舉妄動。」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反倒害得奴奴受苦。
畢竟他們是弱勢的一方,一天不能找回廷風,任奴兒就一天不能回到炎皇身邊。
「我能不衝動嗎?奴奴都失蹤一天一夜了!」
而那個男人,那個叫籐紀司的男人說的是真的嗎?奴奴真的平安嗎?
他不敢想,想多了怕自己會崩潰,爬梳了下頭髮,煩躁地吐了口氣。
「敖,廷風有沒有下落?
人家要的是妹妹,那將妹妹還他不就得了。
沙皇此時也是一臉冰霜,面無表憎地看著遠處。
「還沒有消息。」
「該死,我們都幾歲的人了,還讓風雲堂那個年輕人給唬往,傳出去豈不是笑話人。」炎皇恨不得將風雲堂夷為平地。
門皇的威名遠近馳名,而風雲堂的籐紀司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與他們一比,還差得遠哩!
但他懂得人心,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是比我們年輕,不過手段卻比我們來得狠。」
起碼他們不擄人,唯一的一次是擄來魅皇的妻子——葛宇妮,自那次之後,四門皇發誓絕不再有此種舉動出現。
沒人關她,可任奴兒就是躲在房裡怎麼都不出去,只是怔怔地坐在床上,運送來的食物都沒動過,一心只想著他為何要留她在這裡。
她又不認識他!失蹤了這麼久,爹地一定很焦急
當她還陷入沉思,房門被人給打開。
「出去!不要進來!」
任奴兒隨手拿起一旁未動的食物,使力地朝來人丟去。
「啊!」
她以為是籐紀司,誰知發出驚呼聲的是個女的。
任奴兒好奇地抬頭看著對方,她發現那女孩與自己年齡相仿,見她一臉驚嚇的模樣,想必被她的行為給嚇到了。
「你是誰?」
從她來這裡至今,只見過那個男人。
「我叫籐紀由子。」
與他同姓?那是他的家人了。
「你來幹什麼?」
「我聽說你一直不肯吃東西,擔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籐紀由子的話還沒說完,任奴兒馬上冷哼一聲:
「不必你的假好心,只要馬上放我走就好。」
由於一天都沒進食,又因剛才的激烈行為,導致她的頭有些昏,身子無力地靠向床頭。
「對不起,我不能放你走,大哥會不高興。」籐紀由於發現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關心地又走上前一步。
「那他為什麼不放我走?」
截至目前為止,她還不曉得這一切是怎麼了,救命恩人居然成為她第二度被擄走的壞人。
「你放心,大哥不會為難你,只要時間一到,大哥會馬上送你回沙居。」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籐紀由於被她這麼一問,還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那得要看冷廷風何時送默子回來。一想起他,籐紀由子不自覺的陷入沉思。
任奴兒聽她這麼一說,悶悶地蓋住棉被,不肯再多說一句。
「你怎麼了?」
「不要煩我!走開!」
她現在又餓又累又想家,這種心情她哪能體會?
「可是……」
「走開!」
掀開棉被,任奴兒忍住頭昏想對那女孩大吼,誰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竟是那個男人——籐紀司。
「看來你的精神很好嘛。」
由子擔心她不肯進食身子會受不了,求他讓她進來見她一面,誰知這一見,情況竟是如此火爆。
「大哥……」籐紀由子由大哥的表情知道他發怒了,連忙上前想安撫他的情緒。
「你先出去。」
籐紀司直盯著任奴兒瞧,使她僵硬地愣在床上,怎麼都不敢移動。
他的模樣好嚇人!當他瞥向一地被她丟在地上的食物時,臉色更是陰沉至極。
籐紀由子無奈地乖乖走出客房,獨留任奴兒與籐紀司繼續大眼瞪小眼的單獨相處。
待籐紀由子隨手關上客房的門,任奴兒被那道聲響驚回現實,連忙下床縮至角落。
「為什麼不吃東西?」
她沒想到籐紀司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她防備地搖搖頭。
「我不餓。」
「不餓?」
見她走路都有些不穩,還敢逞強?
「你不要管我。」
她現在只期待能早些回家,不用再去面對他的怒容。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會怕的人,一個她才與他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人。
以前她怕爹地,可是爹地疼她,所以她的怕只是表面上,其他人更不必說了。只要她一開口,誰不捧她在手心,哪還捨得凶她?可這男人不同,他看她的眼神教她心慌。
『那就乖乖吃飯。」沒有人會反抗他的話。
籐紀司要人再送食物進來,這次他大咧咧地坐在房裡的椅子上,等著她乖乖將食物吃下。
「我不要吃!」
「那我就餵你。」
這話說得很輕,但恐嚇性十足,特別是籐紀司一臉冷然的表情。
「你不可以這樣威脅我。」
籐紀司不願見她這麼傷害自己,而為何他會如此,他自己都不曉得。
「我不能嗎?你別忘了,我是這裡的主人。」
言下之意是,她的地位矮他一等,唯有聽話才是可行之路。
沒一會兒,有人將食物送進房裡,任奴兒一見到放在床邊的食物,揚手又要將它揮落。
「你敢動手看看。」
寒光一瞥,任奴兒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垂至身側。
籐紀司示意那人下去,他則親自上前強勢地坐在床沿。
「你是要自己吃呢?還是我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