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走路小心點,還有,這陣子你千萬別出去。」津亢貝勒悒鬱地凝視她不經意放鬆的小臉。
「雲香。」他冷然地叫喚同主子般表情陰晴不定的侍女。
「喳!」雲香惶恐跪地。
「好生侍候格格,要是再讓我看到格格身上有損傷,唯你是問!」
「奴婢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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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討厭!就快正午了,而她的腦袋瓜子居然還呈現一片空白狀態,這教她拿什麼絕妙好計去應戰。
玉帨兒躺在柔軟大床上,煩惱得不停翻轉槌踏,震得大床直作響。
「格格,發生什麼事了?」雲香及另二名婢女匆匆跑進內寢。
「沒事!」玉帨兒從軟枕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雲香見格格不肯說出心中煩惱,就支開其她二名婢女。待兩名婢女離開後,她馬上就說:「格格,您有什麼煩惱之事儘管說出,雲香會替您分憂的。」
「好,本格格正好有一件事要你替我分憂解勞。」玉帨兒倏地坐起身貼近她,粉雕玉琢的小臉顯得異常紅潤,「正午我必須出門,所以你就照上次一樣,假扮成我——」
「不行!不行!」玉帨兒話還沒說完,雲香就驚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出聲拒絕。
「嗯……」玉帨兒不滿的語音,拉得很長很長。
「格格,您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上次根本沒瞞過貝勒爺,所以貝勒爺早就暗地加派許多人手來看顧格格。」
「真的啊!」就說嘛,她也不認為津亢會相信她的瞎扯。
為了阻止格格,雲香猛點頭來強調她出門的冒險性。
「這樣的話,那我就要換另一種脫逃之術了。」玉帨兒雙掌互擊,煞有其事地歪頭冥思。
這下,她不只要想法子在燕巢湖扳回一城,也要想想如何出得了門才行。
而以為格格會放棄的雲香,差點沒昏倒在地,她忍不住向天祈求能平安服侍格格到長命百歲。
「求格格為雲香留點活路吧!」雲香哭喪了臉,跪在地上哀求。
「你跪下幹嘛,快起來。」
「格格,您就行行好,別讓奴婢變成無頭鬼,」
「又沒人要砍你的頭,你快給我起來。」玉帨兒莫可奈何地說。
「有!要是格格執意要出去,那貝勒爺一定很樂意砍雲香的頭。」那句「唯你是問」,讓她連續做了三天惡夢。
「你是我的人,他不敢的啦。」玉帨兒只得下床一把拉起她,安慰地拍拍她的腦門。
「可是……」雲香猶有疑惑。
「不要說了,這次本格格親自上陣闖關,你就不要跟在我旁邊礙事,」玉帨兒胸有成竹地說道。
她只要能闖出去就好,至於叫阿隆爾修理殷封嶄的事,她壓根沒在想。
不過,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玉帨兒直到日薄西山,還是始終無法離開春曉溯院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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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巢湖
好樣的!
他殷封嶄居然被一個小小丫頭給耍了,真是好樣。
咻的一聲!
一顆小石子瞬間在湖面上接連以直線跳躍,使平靜湖波震起大大小小的漣漪。
小帨子,可別讓我遇到你,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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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格格!別躲了,要不要奴才送午膳來給您用?」阿隆爾憋笑著問。
玉帨兒已在側門旁樹叢內,蹲了一個多時辰。
「哼!」玉帨兒想也不想就刷地超身,可是因為蹲坐太久,使得腳部刺痛不已,幸好阿隆爾連忙上前攙扶,否則她怕是跌坐在地了。
「格格,奴才扶您回房吧。」
「不用了,你、你、還有你,去把午膳給我端來。」玉帨兒纖指點了站在阿隆爾身後的三名侍衛。
三名侍衛在看到阿隆爾點頭後才離開,留下阿隆爾及僅剩的一名侍衛。
「格格,既然要在外頭用膳,請您移往秋雪亭。」阿隆爾雖然懷疑格格把人調走的用意,但仍舊有把握可以守住她。
「我在這裡用就好。」阿隆爾,你別怪我使出最後一招了。
當阿隆爾正被玉帨兒盯得毛骨悚然時,她突然一把抽出阿隆爾的佩刀往自己脖子一擱,急速後退,得意瞧著一臉晃神的阿隆爾及侍衛。
「格格,刀劍無眼,您快放下……」
「把門打開,不許跟來,」玉帨兒威脅地把橫架肩上的刀鋒上下挪動,
「格格!別動,我馬上開門。」格格脾氣很拗,萬一沒照辦,他乾脆自己就先抹頸子算了。
就這樣,玉帨兒終於成功地踏出門,趕往遲了一天之約的燕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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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白癡,都過了一天,他怎麼還在這裡會等她。
唉!沒撞見他也好,反正她都把時間花在思考如何跑出來的事情上,根本沒空想對付他的計策。
玉帨兒落寞地坐在湖畔邊的大石上,一雙美眸儼然失去某些光彩。
回去吧!不,還是再等一下下好了……
須臾,一雙溫熱大掌驟然蒙住她的雙眼,玉帨兒頓時慌恐地失聲大叫,直想掰開來人的手掌。
「你來遲了,沒尾的烏龜,小帨子。」殷封嶄欺近她的耳際,懶洋洋的吐氣低吟。
「是你!」玉帨兒按住他的手向後仰,驚喜地說道。
「說,昨天為什麼沒到?」殷封嶄轉而摟住她的柳腰,將她挪入他張開的雙腿間,而玉帨兒一點也沒察覺二人過於曖昧的貼近。
「因為」驚喜期已過,他又霸道地要她解釋,玉帨兒遂性子一起,嬌蠻不爽地說道:「沒到就沒到,有什麼了不起,你等了我很久嗎?」說到最後,她語氣竟帶著些微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