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冥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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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娘,我不可能當紫茉死了,我要娶她為妻,生下裴家的子嗣。」裴原堅定的說。

  「你是想氣死我不成?」裴老夫人差點被他的話氣得昏厥過去。

  「原少爺,乾娘也是為了您好,玷污弟媳婦的醜事說出去可不好聽。」孟卿卿面露笑意地道。

  她不能不阻止裴原娶顧紫茉,她的美夢得靠嫁人裴家才得以完成。

  「閉嘴!這裡沒妳說話的份!」他不客氣地斥道。

  裴老夫人挺身為她說話:「怎麼沒有卿卿說話的份?卿卿伺候過你,算來和你也有夫妻之實,你不是很喜歡負責嗎?卿卿的清白既已給了你,你就得給她名分。」

  孟卿卿暗喜在心裡,沒想到裴老夫人會如此替她說話。

  「我這一生是不可能娶她的。」他斬釘截鐵地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裴老夫人大聲咆哮。

  「乾娘,卿卿不要活了!」孟卿卿假哭道。

  「孩兒本來希望慢慢讓娘真正接受孩兒,接受恆弟的死與孩兒無關的事實,可娘近日的作法已使孩兒寒了心。」他傷感的說著。

  「寒心?」裴老夫人冷哼一聲,「你的行為才是讓我徹底寒了心,相士說我的兒子裡有一個會剋死我,現在看來是真的了,你準備把我氣死。」

  裴原歎了一口長氣,「娘一直以為是我害死了恆弟,而不願相信恆弟是意外落水而死的,事到如今我想是應該把真相說出來了……」

  「少爺!」蘇尚言站在花廳外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出聲阻止裴原往下說。

  「公開真相的時候到了,尚言,你不必忌諱,這是裴家的事,我娘應該知道。」裴原並未看蘇尚言一眼,只是說著話。

  「我應該知道什麼?你倒是說清楚。」裴老夫人頑固的說。

  「恆弟並非意外溺水。」裴原面無表情。

  他必須隱藏自己的情緒,怕陷入強烈的愁緒裡。

  「果然!我猜得沒錯,是你害死他的對不對?你爹一向看重你、寵你,總說恆兒不如你,我的恆兒……居然死在親兄弟手上!」裴老夫人掩面而泣。

  「老夫人,不是您以為的那樣。」蘇尚言急著解釋。

  「你懂什麼!不過是個奴才,你知道什麼?」裴老夫人吼道。

  蘇尚言在裴家一住十五年,許多往事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多嘴。

  「恆少爺是自己結束生命的。」蘇尚言說出真相。

  裴老夫人大驚,撫著左胸。「你胡說!」

  「尚言沒有胡說,恆弟確實是自殺而亡。」裴原沉重的一歎。

  「自殺!?恆兒為何自殺?被你逼的對不對?」

  「恆弟留下一封遺書,說他喜歡上茶商李展農的妻子侯心妃,痛不欲生,又無力解決,所以選擇一死,了結自己的性命,希望死後能投胎成為侯心妃的兒子,一生一世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說出心中藏放十年的秘密,裴原頓覺輕鬆不少。

  「我不信!恆兒才多大,怎會喜歡一個比他大了四、五歲的女子?」裴老夫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侯心妃,她有印象,她丈夫李展農所種的茶葉幾乎都由裴氏天下茶收購,兩家曾經來往十分密切。

  可不知何故,恆兒死後他們也隨即搬離建安。

  「侯心妃當年才二十歲芳華正茂,吸引了恆弟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對她產生愛慕之情。」

  裴老夫人還是無法接受這個與她想法相去甚遠的真相。「一派胡言!全是推諉之詞。」

  「恆弟的遺書我還留著,拿給娘過目後,就可證明孩兒所言句句屬實。」

  「老夫人,裴爺說的事尚言可以作證,當日在出事的河岸邊尋獲恆少爺的遺書時,老爺也在現場,老爺怕您無法接受恆少爺自殺的消息,牽怒李展農夫婦,主張不讓您知道恆少爺死亡的真相。」蘇尚言補充道。

  裴老夫人流下傷心淚。

  「我要看恆兒留下的遺書……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瞞我十年……」

  第十章

  「混蛋,混蛋!裴原是個大混蛋!」東方昱一邊走一邊罵,火冒三丈。

  「你罵吧!狠狠咒個三天三夜,紫茉也不會對你動心的。」馬柔柔專挑不中聽的話說。

  「妳說什麼風涼話!」東方昱瞪視著她。

  「不是風涼話,是旁觀者清,我見恩公苦戀紫茉、心裡很是同情。」她說出心裡話。

  「我不要妳的同情,我只要紫茉忘了姓裴的。」

  「怎麼可能?你不是不知道紫茉小產的孩兒是裴爺的孩子,光是這一點你就贏不了。」

  「姓裴的一定是用強迫的方武逼迫紫茉。」

  馬柔柔默不作聲,半晌後才道:「若真是這樣,紫茉方才為何求你放過裴爺?」

  「妳到底有何居心?我救過妳的命,妳不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反而幫著壞人。」他完全失去了理性。

  「裴爺不是壞人,他與紫茉是真心相愛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清楚?」

  「妳別再勸我了,我的心意已決。」

  「你還是要報仇?」

  「沒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我嚥不下這口氣。」

  馬柔柔只能無奈地搖頭。

  「你的行徑和惡霸有什麼不同?從前我在萬花樓時……其實我不愛提我在萬花樓的過往,可為了恩公,我可以破例聊聊萬花樓的事。

  萬花樓有些客人,以為自己有錢就是老大,常常暍了酒就藉著酒意勉強伺候他的女人做她們不想做的事;在酒客眼裡妓女既然敢出來賣,應該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因此沒幾天總要上演酒客打女人,女人哭哭啼啼的事。」

  「妳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恩公不覺得自己就好像那些狂妄自我的有錢大爺嗎?自以為紫茉心裡沒有裴爺,就好像那些酒客先人為主地以為花樓裡沒有冰清玉潔的女子一樣。」

  「既是冰清玉潔,為何要做花娘,這豈不是矛盾?」

  「也許矛盾,可萬花樓裡確實有不賣身的女子,而紫茉也確實可能愛上裴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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