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答案,闕橫刀心都涼了:他無法反駁她的話,因為爾雅就是那樣的體貼善良。
「他對Apple也十分疼愛,我知道他是將Apple當自己的孩子看待,Apple也愛他。」她不管他的臉色已然慘白,繼續說道。
是了,他沒忘爾雅與Apple的感情有多好,Apple崇拜爾雅……不!他不能這樣想,他該想的是他會用盡一切方法贏回屬於他的妻子與女兒。
「我不管你有多喜歡爾雅,我都要告訴你,我會將你奪回,Apple我也會要回來!屬於我的,我一概不放手,不管對方是不是我的親弟弟,我都要爭到底。」闕橫刀再也顧不了什麼兄弟之情,反正他從小到大就是壞,再壞這一回也無妨。
「你真要這麼做?你是名人,如果你不要我們母女,你可以過得很好,要了我們,你很可能失去掌聲,甚至失去工作,爸媽他們也不會接受。」她要他理智的好好考慮清楚,他的事業正值巔峰,如果他要她們,極可能會因而失去一切。
「我不要那些,沒了工作、失去掌聲,我全都不在乎,曉芙,我希望你知道,我在乎的、要的始終只有你,不過現在又多了個調皮的小丫頭。只要你願意,爸媽那邊我會向他們說明,他們不能拆散我們一家。」
他想死了與她共組甜蜜的家庭,那是他由少年至今的最大夢想,就在快要可以達成時,他豈會說放棄就放棄?!
白曉芙也渴望與他真正一家團聚,她為那美好的遠景揚起笑靨。
「就算我會窮困潦倒、受萬人唾棄都好,我只希望我的身邊有你們。」他執起她的手問:「曉芙,那你呢?你是否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倘若她的答案是個不字,那麼他會再想辦法將她拐走。
「我願意。」白曉芙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不管未來會如何,不管是痛苦或快樂,她要的是以後都有他與她一同分享,有錢也好、沒錢也罷,日子不就是這樣過?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開心的將她擁得更緊;有她同行,外面的風浪再大他都無所畏懼。
「我會跟爾雅說,請他諒解。」不願爾雅太難過,也不想她去承接爾雅的怒火,他會一肩擔下來。
「爾雅他知道。」她笑道。
「什麼?」他不懂。
「這次來日本是他要我來的。」她非常感激爾雅逼迫她來,如果她怯弱的逃了,幸福真會自她手中溜走。
「他?怎麼會……」闕橫刀這才想起先前爾雅多麼想要和他談以前的事,想必也是覺得其中有誤會,想澄清開來,卻因為他不想聽而錯過了。
但爾雅為何要這麼做?他為何要大方的成全他與曉芙?他是知道爾雅的個性善良,但這回未免也善良過頭了?!
人人都說爾雅和曉芙夫妻感情甚篤,既然如此,豈有放棄的道理?他實在是被弄糊塗了。
「爾雅早有心上人了。」她好心的為他解惑。
「原來如此……可是他要如何跟對方交代?不!我瞭解了,你們得盡快離婚,如此一來,爾稚才能與那位小姐結婚。」闕橫刀想了想,決定快速成全自己也成全弟弟。
「橫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不然是怎麼回事?」他再次被弄糊塗了。
「這回我能這麼快來到日本並得到妥善的安置,家裡的人能這麼快得到你的消息,全是爾雅的情人幫忙安排。」她慢慢跟他說明。
「那很好呀,聽你這麼說,對方是個能力很強的女子,也很善良的讓你來到日本一切都很順利。」光是最後一點就教闕橫刀大為讚賞。
「他叫Jason。」
「什麼?Jason?!你說她……他叫Jason?」闕橫刀瞠大眼,終於明白白曉芙口中的情人所指何人,他愣愣的重複了對方的名字,所有事情都獲得解答。
如此說來,曉芙和爾雅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從前的妒忌全都是枉然。
「爾雅愛他嗎?」他冷靜下來,慢慢消化這件事。
「嗯,雖然爾雅嘴上不說,可我感覺得出他是愛Jason的。」爾雅對於情感較為保守,是不會輕易說出口。
「那Jason呢?他是否真愛爾雅?」闕橫刀比較關心這個,他可不容許有人欺騙爾雅的感情。
「那是當然,不然他怎麼會照顧我這個爾雅的太太?我知道他愛慘了爾雅,也曾吃過我和爾雅好多飛醋,直到後來他才發現是他弄錯了。」相較於爾雅的保守, Jason對情感的態度比較放得開,從不隱瞞他對爾雅的愛意。
「嗯,我想爸媽那邊一定也不知道,他們肯定沒辦法接受的。」闕橫刀想到最為保守的父母,他和曉芙,爾雅與Jason,這兩件事恐怕會氣得父親血壓上升。
「要說服爸媽接受是比登天還難。」白曉芙清楚公婆的個性,尤其是公公,他們的事一定會被公公認為大逆不道。
「算了,這些煩人的事留待日後再想。」闕橫刀乾脆將煩惱拋在腦後,反正他們現在人在日本,沒人管得著,也不用去想那些事,他只要好好和曉芙再培養感情即可。
他壞壞一笑,執起她的手,親密的在手背上印下灼熱一吻,雙眸寫著不容忽視的慾望。
白曉芙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從前他也常這麼看著她。
「你受了傷。」她微顫著聲提醒他。
「一點小傷不礙事。」他聳聳肩,不在乎身上的傷。
「我們在醫院呀。」她要他克制點。
「這是屬於我的個人病房,護士們暫時還下會進來。」他乾脆走去把門鎖上,這樣就不怕會有不識相的人進來打擾。
「……大白天的……」白曉芙有些窘。
「我愛你不分日夜。」闕橫刀已然回到她身邊,窗簾早巳拉上,擁著她坐在床上。
「橫刀……我……」她伯會扯痛他的傷口,也是害羞,畢竟他們許多年沒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