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為你心動。」
哎,為什麼要說這些動人的話呢?梁俐棻埋怨地想。
「你的另一個優點是很坦率,想說什麼就說。我喜歡你這項特質。我可以不要再說,但我希望你為我心動。
雖然在你的標準裡,我是個不及格的男人,但我相信我一定有些特質,可以吸引你,就如同你吸引我一樣,你身上也有許多特質串牢吸引了我的目光。
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在你面前展現,能豐牢吸引你目光的特質。好不好?」這男人,真的很麻煩耶!
「你為什麼要這麼讓人難以拒絕?你讓我很為難、很頭痛耶!」
「讓你為難、頭痛,總比毫無感覺好。好了,我們應該起床了,再賴下去,美好的一天就要過去大半了。我先帶你去吃早午餐,我們再想想接下來要去哪兒。」
眾女擊
我相信我I定有些特質,可以吸引你……
他未免太謙虛了點,他吸引她的又豈是一些特質而已,他根本是渾身上下所有細胞全朝著她放電,她早就被電得暈頭轉向了。
這水果酒,暍來好順口,他說明天就能回台灣了。今天要慶祝新公司終於可以步上軌道,朝他的計畫開始一步步運作,IT、CRM的建置也全如了他的意,而那些持反對意見的股東,一個個都被他說服了。
她坐在沙發上,等何旭尉從廚房端出他的神秘小點心。何旭尉說,為了感謝她這半個月不畏艱辛地替他工作,他要好好謝謝她,晚上帶她上餐館之後,還買了神秘點心,兩瓶水果酒,說是要慰勞她。
她在沙發上暍著甜滋滋的水果酒,發著呆,不太相信這半個月真讓她熬過去了,感覺這半個月,既漫長又快速,真是矛盾至極的感受。
她今天好幾次想起何旭尉前幾日的話,哎……
她呀,最近根本是控制不了自己,老望著何旭尉那張臉發呆,何旭尉其實也知道,對她的呆望卻只是淺笑不語。
她很疑惑,他難道不明白,他身上有許許多多吸引女人的特質嗎?他一定明白吧。那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她頻頻放電呢?害她想裝作沒看見都辦不到。
真的不是她要懷疑何旭尉,但她實在認為,他拉她來這個遙遠的國家出差,分明是蓄意要勾引她,分明是要用他全身上下數不清多少吸引女人的特質,狠狠地吸引住她,逼得她無處可逃……
她甚至懷疑,何旭尉買下這兩瓶水果酒,還有那還不曉得是什麼的神秘小點心,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想灌醉她、哄她上床!可是啊……可是!她沒志氣到根本不需要暍醉,就願意舉起雙手同意被他……佔有!唉唉唉……她是個沒志氣、沒節操的女人!
那天跟何旭尉出去玩了一日夜,他帶她去了美加邊境,看那舉世聞名的大瀑布。那不是她第一次看大瀑布,前一年她才跟父親來過,那時她勺丫/。是為了參加一個國際研討會,順便帶她來玩。
跟何旭尉看著名景點的感覺,就是跟她和她父親來時的感覺不同,何旭尉攬著她的腰,陪她靜靜看著瀑布的水不斷墜落,她覺得何旭尉像是能理解她的感受,那種對大自然力量的震撼與崇敬……那天離開前,他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而她,居然被他吻得雙腳發軟無力,整個人攀在他身上。
唉……那一吻,那一吻真的是……讓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其實,她對他是充滿感覺的!也許,從他第一次送她回家、送她去趕那個限時搶購,她對何旭尉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她不願意承認。這半個月,來到這個離家遙遠的外邦國家,她被迫只能看著何旭尉這個人、跟著他工作,想不看見他的特質,壓根是不可能的事。
她每天睜開眼,看見的是他;她工作,看見的是他:她吃飯,看見的也還是他;就算是要睡了,說晚安的對象,也只有他……
這樣日日夜夜相處,她怎麼可能假裝看不見他處理繁雜事務的非凡耐性、怎麼可能看不見他決斷事情的俐落明快、更不可能沒看見他面對挫折時擁有的堅毅不屈。總之……
「點心來了。」何旭尉端出一個星星形狀的蛋糕,放上桌,才看見她竟暍掉了大半瓶的水果酒,他皺著眉拿下她手上的酒杯,說:
「嘿,小姑娘,我買酒可不是為了灌醉你。」
『真可惜。我還希望你是想灌醉我。」她對他吐了幾下舌頭,覺得自己頭昏昏的,一定是酒暍得太快了。
「你在誘惑我嗎?」何旭尉坐在地板上,微抬頭看坐在沙發上的她,那目光是欣賞,也是渴望。她似乎是暍醉了,雙頰微微散著紅潤,一雙眼瞳也水汪汪的。
「我可以誘惑你嗎?」
『可以,只要不是在暍醉的情況下。我想你根本不需要特別誘惑我,只要給我一點點的暗示、一個輕吻,我就會徹底臣服了。」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發燙的溫熱傳上他的指尖。
「你暍太快了,是不是覺得頭昏了?吃點蛋糕吧!我餵你。這是楓糖蛋糕,我特地請人做的。外頭這層橘黃色的薄膜,是純楓糖,口味很獨特,吃起來甜而不膩,很像你的味道。第一次吻你,我就覺得你嘗起來像楓糖。」
哎……幹嘛提那個吻呢?讓她的抵抗力徹底毀滅。她決定了!她要舉白旗,她要對自己的渴望投降。
何旭尉拿起叉子、端起蛋糕,就要切下一小塊蛋糕時,她拉住他的手,輕聲說:
「現在我對楓糖蛋糕,一點興趣也沒,我覺得你比楓糖蛋糕還可口、還要吸引我。」
說何旭尉的手,是僵在半空的,一點都不誇張。他很艱困、很掙扎地開了口:
「你究竟是認真的,還是暍醉了,說醉話?」
「暍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我說我沒醉你相信嗎?楓糖蛋糕跟你,我比較想把你吃掉。」何旭尉感覺自己的手不太聽使喚,有點顫抖,他放下了叉子、放下了蛋糕,做了最後的掙扎: